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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写作情缘 | 无限风光在险峰

2018-03-17  本文已影响163人  红叶拂水
无限风光在险峰

“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脑海里出现“写作”这两字的时候,伟人的这两句诗猛然刺破记忆的薄纱,我的思绪也随之飘回那遥远的岁月。

那还是上小学的时候,不认识几个字,但我却对文字有了好奇。一旦碰到不认识的字,必定去那巴掌大的《新华字典》里寻觅。彼时,我因家贫买不起字典,碰到不认识的字、词、句,必定用小本子抄下来,去学校里借同学的字典查找。

人往往就是这样,越是求之不得的,越是去努力追寻。“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这两句诗,是在二舅的一个笔记本首页看到的,作者毛泽东,我凭着记忆回去默写在小本子上,结果变成了“天生一个大山洞,无限风光在险峰”,就是这么两句记错的诗一直激励着我,在人生路上不断攀登。真正明白原句时,已经到了高中。

越是不认识的字,越能使人记忆深刻。那个年代,对于“毛泽东”这三字,耳濡目染中就已学会。对于“险峰”这个词,我不认识,所以没记错,去学校里借同学字典查了一下,虽是一知半解,却也理解了这句诗的大致意思。

那时,唯一的读物就是报纸,只有报纸是免费的,每次去二舅家里都找一堆废弃的报纸,拿回家慢慢品读,我总是有意地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中寻找二舅的名字,每次都不会失望。

我从大人的谈话里了解到,二舅是市日报文学专栏的常客,经常发表文章。由此,二舅已经是我心里膜拜的偶像,总是梦想着有一天,也能在报纸上署上自己的名字。

现在想来,也就是从那时起,写文章,写好文章,无影无形中已经深深地扎根在我幼小的心灵。

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贫瘠的不仅仅是土地,更有贫瘠的灵魂。我想丰富自己的灵魂,我读着从二舅家里淘回来的报纸,一个字一个字在心里深耕、播种,期待着某一天能花开满地。

有时候,趁同学不用字典的空闲,我拿着字典一页一页地阅读,字典成了我的课外读物。然而,字典没读完,我已经小学毕业。

带着升初中的喜悦,我围着院子蹦跳着跑了三圈,而父母还在为我的学费担忧。怀揣着上初中的通知书,就像守护在心中的五星红旗,也似围在脖子上的红领巾,渴望且珍惜。

初一暑假的时候,在邻居准备卖掉的一堆废品中,我寻到一个小“宝贝”——《成语小词典》,字典已经破旧不堪,看得出有些年代了,泛黄的扉页好似烟熏,字典的角已经磨圆。字迹都有些模糊,在我看来,却是那么的清晰,甚至是耀眼。如果那本小字典留到现在的话,肯定是个古董,也许价格不菲,无奈,在来回倒腾中不知所踪。

这本小字典,让我的作文被老师当做范文念给同学听。老师可不知道,我是为了凑字数,把一个四字的成语,有时改编成一个四五十字的小故事,抑或是用二三十字换种方法解释出来,东拼西凑才写出来的作文竟然成了范文。

久而久之,我被冠以“才子”之称。名声在外,总是诸多烦恼,这些烦恼在高中的时候尤甚。

初中老是学些“歪门邪道”“剑走偏锋”,被英语拖了后腿。现在想来,有自己懒惰的因素,也有被前辈们“我是中国人,何必学外文”理念忽悠的因素。结果,我上了我们那里的一所农村高中——五中。

当时,五中昔日的辉煌已被岁月消磨殆尽,再也没能培养出考清华、北大的学生。我在五中念书的时候,民间已经流传出了这么一句话:“五中是爱情的摇篮,六中是爱情的结晶。”

在爱情的摇篮中,我体验了一把做“编辑”的瘾,同学们那懵懂的情书基本上都要让我过目一遍,或删或改,偶尔加几句情诗,被我修改过的情书顿时熠熠生光,还时不时得到同学们几支雪糕的犒劳,我想我的肠胃就是那时候被同学们“犒劳”坏了。

为了更好地做好这个“编辑”,我在诗词堆里“搜刮”情诗,默默背诵,直至能脱口而出。“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借问江潮与海水,何似君情与妾心?”“碧水浩浩云茫茫,美人不来空断肠。”……

只恨时间有限,不然这情诗都能写三天。高中就是在这爱情的摇篮中,帮同学们摇了三年摇篮,而自己终无所斩获,尽管作文成绩有所长进,仍阻挡不了我名落孙山。

写作自此似乎离我越来越远,慢慢消失在残酷现实的“黑洞”中。我扑进了一所复读学校,那里运转的全是学习的“机器”,我也变成了这众多机器的中的一台,这里只有“学习”和“不学习”,没有“白昼”和“黑夜”。

工作多年来,再没提起写作的念头,直至去年七月,在同学的启示下,开了公众号,才发现,写作从未离我远去,就连大学时的班主任看到我的文章后都发来“贺电”。

我也终于明白,沉睡心底的这份“写作”的美好,这么多年后,依旧如新,就像伟人原本存在心底的两句段子,恰当时候,可以信手拈来,化腐朽为神奇。

成悦阁与竹桃苑联合征文/我的写作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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