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河

我们村有一条河很长，据老人说这条河有龙沟，夏天晚上大人会到河里洗澡，河边长满茂密的青草，绿油油的，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有时有野鸟飞过，靠近河边筑了水坝，可以抽水浇水稻，我家稻田地也在里面，插水稻季节来了，一早上整个水坝都是人有大人，小孩，很热闹，还有发动机抽水发出哄哄响声，这时候大人最忙，父亲会把稻苗一捆一捆用稻草扎起来，扔到地里，然后解开一颗一颗插到地里，我会赤脚跑来跑去，玩的不亦乐乎，金色阳光照在河水上，河水波光粼粼，深不可测，我在想是不是这条河里真有龙呢？我看过父亲和村里人在河里逮鱼，他们把大网撒到小河里，拉网时要两个人，逮到小鱼他们会扔到河边，我跟在后面捡，看着活蹦乱跳鱼在网里跳舞，我很开心，小时候我不敢一个人去河边，都是跟别人一起去，有一次跟父亲一起去，夏天人很多，大人，小孩都到河里洗澡，很热闹，我不会游泳，就在水浅的地方扑腾，听他们讲话，河边一个水潭很深，淹死过一个人，那个人是走家串户的卖货郎，我听了很害怕，我从小就很胆小，我家距离河边有几里路，屋后是好多田地，在河边田地里有好多坟地，有的坟造的高高的上面会种树，枝叶茂盛，老一辈人会说这家小的有出息，有祖宗保佑的，小时候我和父亲母亲睡在床上，半夜惊醒看到一个老太太梳着老式发型，穿着对襟黑大褂，坐在我家床前凳子上，我对父亲说有个老太太坐在凳子上，父亲说瞎说，那有，家乡的河养育我们，给牛羊丰沛的水草，夏天河边和坝上开满野花，有粉的，紫的，蓝的，远远看过去五颜六色，发出迷人香味，河边长满了香蒲，有鸭子和野鸟在里面产蛋，我曾经捡过鸭蛋，拿回家让母亲煮来吃，小时候和小伙伴清晨结伴到河边割青草喂牛，早晨小河边空气湿漉漉的，空气中弥漫着野花香气，累了躺在草地上，向小河对岸看过去，有时候会听到有人打招呼，在想我长大了能到那个地方吗？夕阳西下傍晚的小河，村里的人们开始烧晚饭，家家袅袅炊烟升起，小河静悠悠，静的好像一个害羞的少女，在诉说它的往事，这时候它很斯文，当它发怒的时候，狂风暴雨，水波荡漾，这时候我真的相信那个传说，河里有龙，它闹脾气，这时候我们整个村都跟着遭殃，我记得那一年我家搬到乡里，老家只有爷爷奶奶守着，我放暑假到爷爷奶奶家玩，一连几天下大雨，小河不高兴，整个村子都被水包围，我家门口都可以养鱼，怎么办，正好有个人是和我家住在一个乡的，他要回家去，奶奶让他带我一起回去，因为他人比较高比较壮，有力气，天气阴冷我穿着奶奶的衣服，他用咯吱窝夾着我淌水过去，还好他力气大没让我掉下来，否则现在就没有我存在了，谢谢您叔叔！回到家母亲不敢相信我回来了，以为我被困住呢，所以老家的人对这条小河又爱又恨，十几年过去爷爷奶奶也过世了，我的弟弟，姐姐，父亲，母亲都在上海安家，我也嫁到上海安了家，上海成为我的第二个家乡，家乡的小河也只能存在我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