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蚕豆

【文·艾冰台】

回老家，母亲见面就说，蚕豆可以吃了，临走时给你带点。

屋后的空地上母亲早就种了蚕豆，看着它发芽开花结豆荚，也看着它慢慢长的结实。上周回家时母亲还在抱怨今年天气偏冷，豆荚结实得不多，还要等上一周才会长大可以采摘。

还真准，就过了一周，这次回家母亲就告诉说自家种的蚕豆可以吃了。

蚕豆市场上早就有卖，那可能是从外地大棚远道而来。豆皮偏白，煮熟后豆皮偏老，很多时候要把豆皮吐出。而本地蚕豆豆皮翠绿，一样的做一道蒜苔蚕豆，豆子要软糯很多，豆皮也很嫩不用吐出，直接在嘴里咀嚼几下就可以。或许这也是本地蚕豆露天栽培的优势吧。

这样的蚕豆对于我来说不是那么稀奇，本就是农村孩子，小时候这样的蚕豆吃得还少吗？五月时吃嫩蚕豆，到了冬天吃炒蚕豆。嫩蚕豆可以连豆皮和蒜苔一起炒着吃，也可以把豆皮剥了可得豆瓣，放点咸菜肉丝竹笋，煮汤喝，那个香味至今还在脑海中回味。

五月的蚕豆正逢麦收季节，小麦的秸秆可以做个小篮子，里面放上煮熟的蚕豆，提着小麦秸秆篮子可以炫耀一番。可现在在农村已经看不到小麦，也没人再去编秸秆篮子，更不会有小孩看得上这种土土的东西。

冬天的硬蚕豆，炒熟，一般放盐炒，那个硬啊。那可是锻炼牙口的好东西。如果到了七老八十还能吃这种硬蚕豆，这样的老人还真不多见呢。现如今，让我去吃这样的蚕豆，估计也无法咬动了。想当年，父亲的外婆年过八旬还能吃这样蚕豆，现在想来这老太太身体真好。

在干嘛呢，吃晚饭了，蚕豆炒蒜苔。

来了，老家的蚕豆就是香。

2023.5.3

沪上  北风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