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对一场雨的观察

晨空中下起了细碎的雨。

——雨师把左手的盂放倒在案板上，

吝啬地揪出一小截龙切下，

小心翼翼把盂扶正又把切下的剁成碎沫，

右手捧起，傲慢地洒向尘世。

车窗外没有敲打的声音，

没有雨滴坠楼后尸体崩裂的摊涂。

只有画家用画笔静静地点画：

窗玻璃沁出的密密麻麻、极其细小的汗珠。

这是一幅一直在创作中的杰作，

这是完美的滤镜。

每一笔都是点到为止，

精确到让人毫无察觉。

每一点都是出人意料，

用天赋演绎着随机事件。

重复的位置体现了包容本质，

画面上呈现出大小不一。

而那些永远无缘眷顾的空当，

又给抱怨命运的人提供了佐证。

可这车窗上存在谵妄之举动。

突破了极限的容纳，

像伤心的眼泪划过脸庞，

又如顺产的婴儿滑向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