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馆清风半言情书言情文

嫁春风

2016-06-12  本文已影响32459人  九侯

嫁了三次人,可怜我到现在还是个处。

一、

第三次出嫁失败后,我抱了坛酒一如既往的拉着宋之仪上屋顶。喝醉了,二话没说地抱着他的大腿痛哭:“嫁了三次人,可怜我到现在还是个处,我已满双十,已经是民间所说的剩女,再嫁不出去我……”

宋之仪拍拍我的头深表同情:“大王,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去为祸人间?!”

我:“……”

这事儿能赖我吗?好不容易从山下绑了个玉面小生,打算托付终身。谁知道人家才听说我是个女匪就开始跑路了!好吧,那跑了我就再绑一个。谁知道第二个也跑了!终于拉下脸面不顾兄弟的打算去隔壁黑虎寨“入赘”,谁知道才两天一个整个寨子彻头彻尾消失的连个渣都不剩,他们老大表示:还没想好如何收了我这个宝,等他许我一场倾城之恋!

什么鬼啊!还倾城之恋?

不就是想嫁个汉子吧!我的悲惨人生何时才能到个头啊!

大大的仰天打了个酒嗝,我抱着宋之仪的小细腰睡的迷迷糊糊……

二、

揉着昨夜喝酒喝得昏昏沉沉的头,接过宋之仪适时的递上来一碗醒酒汤:“宋之仪。”我叫住他,拉了拉他清俊的脸:“我昨晚……没打你吧!”

他一低头,像极了初嫁的小姑娘:“没,大王,你真的没打我只是把我踢下了屋顶。”

我:“……”

我,叶倾城,早逝的爹娘就是山寨头头,而我凭着爆表的武力值继承爹娘衣钵当了个山大王。宋之仪身上十八个伤疤,全是我喝醉给打的。

看着这个我十四岁从底下绑上来的手下,大手一挥,我道:“宋之仪,今天再给我下山绑个汉子来!我就不信我嫁不出去!”言罢,我还鼻孔朝天得瑟的吼了一句:“本姑娘才不会嫁不出去!”

“大王……”听见宋之仪的声音弱弱的:“你裤带没系好!”

低头看见我一时激动被肥肉蹦开的裤带:“滚!”宋之仪跳着脚被我赶着出门前还转过头来问我:“大王昨天说的话可还算数?”

一心只想着嫁汉子的我气汹汹地朝他吼了一句:“少啰嗦,今天抓不到汉子不许上山。”

宋之仪绑着汉子上山时我已经叫大哑巴筹办好喜堂,宋之仪把人带上来立马拜堂成亲。

拜过天地,迫不及待地入了洞房。

考虑到这次成亲的重要性,我特意吩咐手下的不许来闹洞房。

到了良辰,大哑巴和小哑巴把新郎扶进洞房。

坐在新房里满眼的红把我激动地天昏地暗。门外蓦地足音跫然,我那激动地小心肝跳的砰通砰通。

有人推开门,我已经激动地起身,装得弱柳迎风般的向他倒过去。撞在他的胸膛,我不禁感慨这小伙拜堂的时候看起来身板像个娘们似得想不到还挺结实的。

捏着娇滴滴的嗓音忍住胃里翻腾的恶心说:“良人,我们上床吧!”

谁知来人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顺势稍加用力就把我抵在了墙上:“叶倾城,寨子里那么多兄弟你为什么偏要嫁给素不相识的人!还有,昨晚你说过你不嫁别人的啊!”

我一边疼得咬牙切齿一边在心里骂着宋之仪这个王八蛋,我刚才的那些造型!居然被他全部看见了,传出去我还不被弟兄们笑死!抬腿狠狠在他脚上跺了一脚,他松开了手,我扬手又给他两个巴掌:“宋之仪,我不是说了不许来闹洞房的吗!我昨晚说不嫁别人说了嫁你了吗!”

他的脸被打得歪朝一边,身上一股酒气,头发有些凌乱,他缓缓扭过了脸看着我,目光看得我有些心惊胆战,我气急败坏给他解释:“你!不是和你说了吗,你看大哑巴小哑巴去年刚娶上的媳妇,大宽那么胖,瘸子又只有一条腿,配得上我叶倾城的怎么会是这些货色!”

他看着我眼神放肆得我想再给他几巴掌,但他什么也没说,摇摇晃晃走了出去。

隔着盖头看着他的背影,我有些失落,不过又很快恢复了情绪。

姑娘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嘛,宋之仪一定是舍不得我!要不又是和那帮兄弟打赌输了来练胆子。

适时大哑巴小哑巴两人搀着新郎入洞房。

听说书人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赶着所有人出洞房。满脸堆笑的引诱新郎官来掀我的盖头。

任我搔首弄姿,竟是毫无动静!

他盘腿坐于床榻一副雷打不动的表情让我怀疑宋之仪绑来了个和尚。

“喂!”多次搭讪无果,我干脆躺在腿上,枕着他的腿入眠。乐呵呵的揉着喜袍的衣角,心想:我总算找个人嫁了!

二、

第二天清早刚踏出洞房门就被兄弟们围了起来。

“老大,感觉怎么样!”

“哎,我说那男人瘦不拉几的,不会不行吧!”

我揉揉脑袋:“什么行不行,你们都在说什么呢!”

“老大,你怎么衣服都没换,你们昨晚没有……”

“没有什么啊!”我一巴掌拍上大宽的脑袋叫他有屁快放!

“昨晚在门口收了一个晚上还没听见什么动静,老大,不会是真的不行吧!”

“什么你还在外面偷听!”我一时气愤抄起身边的大刀就要往大宽身上招呼,要不是那兔崽子跑得快!

不过,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好在我和宋之仪没有隔夜仇。

“行不行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行不行?”

“就是行——不——行——啊!”

“到底是什么行不行?”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努力保持和颜悦色的看着宋之仪:“给你一炷香时间,仔细想好然后告诉我什么事行不行!”

宋之仪很仔细的想了一炷香的时间。

“是什么意思?”我问他。

他摆摆手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不过下一秒钟我就让他捂着脸痛苦流涕!

揪着他的耳朵把他从地上拎起来:“限你三天之内告诉我!”

估计是宋之仪向大宽他们打听了消息,下午就蹦跶着跑来我的房间同我说。

“就是……那个!”

“哪个?”

宋之仪一脸便秘的表情:“就是,睡觉!“

宋之仪憋屈的红了脸,昨晚在洞房里发酒疯不是还嘚瑟吗!我一时气愤扬手两巴掌又要往他脸上招呼。

谁知他早已护好了脑袋:“我是不会教你的!”

我轻笑嘲笑他:“不就是睡觉吗!”

宋之仪看着我眼睛都瞪圆了:“老大,你前天不好抱着我的大腿说你是个处吗?”

“是啊!”我一脸疑惑看着他。

宋之仪突然一脸了然的表情:“老大我估计你连什么是处都没分清是吧!”

“我洞房了啊!所以我不是处!”我一脸义正言辞。

“那你们昨晚干了什么?”

“就和他挤一张床睡觉,没了啊!”

“那就对了!”

“喂喂,说好教我的,带我来喝花酒干嘛!”

“这种事情是只有喝花酒才说得清!”宋之仪摸摸我贴上去的小胡子,理理一身宽大男装。折扇一打,像是翩翩公子一样进了一看就不正经的酒楼。

可我记得听说书先生说这种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句话当然没说出口,每月偷偷溜下山听说书先生说戏哭得稀里哗啦这种事当然不能讲。

宋之仪出手阔绰,花魁推杯换盏几盅后娇娇柔柔的斜躺在榻上说自己醉了。

我心想才几杯说自己醉了,二话没说站起来拽着她肩膀说:“起来接着喝!”

刚站起来发现自己有点不正常。

浑身发烫,内心莫名急躁!

看着花魁娇俏的红唇,我……没忍住一扭头朝最在一旁的宋之仪亲了下去!

一路狂奔出酒楼,恰巧见个小池塘就跳了进去。

头插水里,一边想着说书先生的话果然不假,一边羞耻的想着我居然亲了男人,而且,感觉还挺爽的。

“叶倾城——”扑通!

抬起头发现刚才大喊着我名字跳下水来的的宋之仪正在我旁边几寸的地方头冒上来又沉下去的挣扎。

“喂喂!”我过去拉起她的手:“这里能踩到底!”

“……”

和宋之仪慢慢在水里泡到身体冷下来已经是满头星辰铺满。

找了间破庙和宋之仪烤着湿透的衣服,我没话找话的问他:“你自己不会水干嘛跳下来!”

“我以为你溺水了!”

“你下来又救得了我?”

“我能托着你直到你被救……”

“遭了!”双手摸到耳边空空,耳环呢?我爹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不见了。

一定是刚才把头插池塘里插太猛弄掉了。

我欲哭无泪的拖着宋之仪去找。宋之仪被我拖着一边四处找地方挣扎扣住,一边朝我大吼:“天那么黑,就算找也只能用手一点点摸了好不好!”

星低垂,看着漆黑一团的池塘我打了个大大的寒战,夜风也凉如水,冷得只着薄薄中衣的我心寒身也寒。

忽然一件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同样只穿了中衣的宋之仪把上半身的衣服盖在我身上。

宋之仪露出一身的肌肉,看得我像今早一样从脸烫到全身。

正在夜风中矫情,突然听宋之仪煞风景地说:“老大我们回去好不好,我冷。”

完全没想到当初绑上来文文弱弱的宋之仪居然变得也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他今天真是太有男人味了,不过其实我以前一直当他是娘们的啊!

在破庙里烤着火,折腾了一天迷迷糊糊还是睡了过去。

三、

我是被水泼醒的,醒来时迷迷糊糊听见人说:“姐姐,这就是她还淌我一身口水,恶心死了!”

一睁眼,发现自己被反手茧在着捆在一张椅子上。

这是什么情况?我的记忆尚还停留在宋之仪的肌肉,这画风转变的太快我无法接受啊!

眼前那个被唤作就“姐姐”的人不正是今早的花魁!

她伸手,便有人递上一锭银子。她娇笑着道:“好妹妹,我知道你是女人,哪个男人戴雕花耳环啊!老实告诉我,这银子你从哪里里的得来!”

我在心里骂了句娘,宋之仪这个不靠谱的付的钱,我哪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

“呦~不说话!姐妹们,直接送官府领悬赏算了!”

等等!悬赏!一个月前,山林道上劫银案!

靠!宋之仪和这帮兄弟越来越有主见了!私底下干了那么一大票我居然不知道!

心里再次把宋之仪骂了千万遍,心想这回够我死的了!

“嘭!”有人从天而降扬起微尘,宋之仪站着以手捂嘴轻咳了一声:“放了她!我不打女人!”

完全没理会这话的疯女人不要命的一个个扑上去,宋之仪左躲右躲,最后干脆擒贼先擒王的拔过花魁头上的银簪抵住花魁脖子,对我说:“走!”

和宋之仪拔足狂奔三里地,宋之仪突然在我身后发出了肝胆俱裂的咳嗽。

他一手扶着树一手摆摆告诉我他没事:“她们一定是打算先在你身上敲一笔,然后再把你送到官府领赏,你快走!”

“老大怎么能抛下你呢?”我一脸义气的看着他:“我们先去看病!”

还好只是普通风寒,我满脸微笑的看着大夫转身离去,然后转身掐着宋之仪的脖子一阵乱搡:“你他妈告诉我你银子哪来的?”

“黑…虎寨…”宋之仪差点没被我掐死的挤出这几个字!

“你干嘛会拿黑虎寨的钱!”

“上次和他们打赌你嫁不出去赢的!”

我:“……”

和宋之仪喝花酒喝出这么多麻烦,只好上寨子里躲几天,顺便也和我的夫君秀秀恩爱。

我去敲宋之仪房门的时候他正在写字,一沓沓宣纸摞起来好像说书先生每次说书时候抬着讲的手稿!

我还是问他那个从成亲以来一直纠结着我的问题:“到底什么行不行?”

“最近我发现黑虎寨的动静了,你要不,不要嫁那小白脸了!”他答非所问的和我打哈哈。

“我觉得小白脸挺好的啊!而且历经磨难,我也打算只要是个男人就嫁了!”

“那万一小白脸真不是个男的呢!”

我二话没说,又直接把宋之仪打得睡在地上。

正昂首阔步打算换个人接着问的时候宋之仪突然抱住了我的鞋:“你等等。”

他从一沓沓纸里找出本书递给我:“这些事情说总是有些难以启齿,你自己看会好些!”

随便翻了两眼我脸红到了脖子根:“你居然收集这种东西!”

“这次下山买的!还有……”他从身上取出一个盒子,打开来送到我眼前。

一对雕花铜质耳环,正是我丢的的那一对。

宋之仪取出来温柔替我戴上。

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宋之仪和我回到破庙没多久又出去了,只是那时我睡得迷迷糊糊懒得去计较,接着我就被绑了。

那时池水那么黑,只有一点一点摸着找到的,这些都是他自己说的啊,怎么倒过来反倒是他自己不懂了呢!

有些温暖流动在胸口,我拍拍他的肩膀:“这些我都记着,有机会一定帮你找个好媳妇儿!”

今晚才是我真正的洞房,拉了十坛陈年的烧刀子给兄弟们庆祝。

房门外边粗鲁的划拳喧嚣得我的心房空荡荡。我狠狠扑倒小白脸,翻身衣袂扑灭烛火。

黑暗里有利器突然抵在我的胸口:“不要叫!不要挣扎,跟着我走!”

“啊——”那人话音未落以被我撂翻在床下,回身把他压在身下:“我叶倾城老大的名号可不是让兄弟们白叫的!说,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他冷哼一声气势不减:“早知我难成功,这里已经被朝廷军队包围了!烧刀子里的迷药也让你的兄弟们睡得正酣。叶倾城,你无恶不作山林道上劫银,朝廷已经容不得你!”

我在心里骂娘,到底是谁丧尽天良劫的银子啊!还有出生就在山上爹娘就是土匪怪我咯!

我心里愤愤,提着小白脸的领子狠狠扇了他几个耳光,手一顿,等等刚才不小心的触碰……他的胸,怎么,软软的?!

“宋之仪!”想起他那句乌鸦嘴的话,他一定是故意的。我咬牙切齿的愤然的大喊惊飞寒鸦,但……真的喊来了宋之仪。

“你没被迷晕?”

“我心情不好一个人在房间!”难到是因为我嫁给别人他不开心?没管那么多我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宋之仪很笃定的说:“搜她的身,应该有信物!”

眼前放着搜出来的两只焰火,我有些苦恼的看着宋之仪:“蓝色红色,你选一个!”

“放错了我们会死得更快是不是?”宋之仪脑残的看着小白脸。

小白脸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我们来点点豆豆吧!”

“事到如今,只有这样了!”

“……就是它了!”

红色焰火放上天的时候,我默默在心里祈祷爹娘在天之灵保佑!

然后,我听见,外面杀声震天……

四、

“老大——”大宽的粗犷的声音震得我一秒清醒。

“这是在哪?”我揉揉眼睛想起记忆停顿的那一秒:“宋之仪呢?”

没人回答我,守在床边的兄弟一个没少却独独不见宋之仪的身影。

我发疯似的掀开被子往外跑,好像宋之仪就在外边,我只有跑得超过风才能追上他。

“老大!”大宽从后面紧紧抱住我,“现在朝廷都在围剿山寨,你不要莽撞!”

“那宋之仪怎么办,他就白死了吗?”撕心裂肺完发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着我。

瘸子大着胆子说:“老大,谁告诉你宋之仪死了啊!”

“那你们这是什么反应啊!”我狠狠拧了一把在一旁坏笑的大宽。

“那他人呢!”

“也好不到哪去,被逮大牢里去了!”

“那还说什么?是不是兄弟!”

“走,劫狱去!”

下山又路过那家怎么看都不正经的酒楼。我突然灵感迸发,叫住了大宽他们。

还是一身男装贴上小胡子,这回我仔细的拿下了耳环。

特地要了花魁陪酒,我没进包厢就打着上厕所的名号在酒楼里乱逛。

上次我被绑的地方好像是个地下暗窑,正经酒楼有这种地方倒是很稀奇。

因为转了太久问了太多次路终于被热情的小厮带到了茅房。

面对臭烘烘的茅房,我生气的踢了一脚水桶。

谁知道这一踢踢出了玄机。

被如此物武力爆表的我一踢,水桶居然没踢倒。我兴奋地蹲下身来,许多木片围成的木桶唯独有一块板子短着一截。

用力往下一按。

茅厕后面居然出现了一堵暗墙。意思说,当初我就是被绑在茅房啊!

顺着楼梯下去,我不禁感慨这设计师的重口味与别出心裁,人人都不会没事来茅房,来茅房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谁会关注一只不挡道不起眼的水桶会藏着惊天秘密?

暗窑里面没人,我转了一圈发现几只箱子,上面还贴着官府签发的封条。

我小心翼翼的撕下一个箱子的来,打开是我一瞬间真是闪瞎了我的狗眼。

全是自带发光的银子。

那么说她们才是劫官银的真凶。

“知道了我的秘密,就一起带着赴死吧!”突然冒出来的声音真是吓得我一哆嗦。

是花魁带着一帮女人来查货,从来倒霉的我果断的被她们撞上!

“当初叫手下留了几箱银子本来还想嫁祸一下,没想到被你知道了!”她袖捂娇唇笑得我心烦。

“所以当初你那么急着逼我交出吃了的官银然后再把我送到官府当替罪羊!真是个一石好几鸟的好计!”一向愚钝的我今天真的机智得我都有点得意,只可惜宋之仪没有看到我耍帅好可惜啊!

“是啊,可惜上次让你们跑了,这次不如就让你替,我会先拔了你的舌头然后告诉官府你是个哑巴,然后……”

“嘭——”花魁还没有说完又再次毫无悬念的被我撂翻。

“我不是大男人,我打女人!”

飞奔出来我嘚瑟拔出木板关上了暗门,叫你们上次绑我!

“大宽,陪我去买几件看起来像良民的衣服。”人赃并获,我当然要揭发她的恶行。

这样宋之仪也终于能出来了。

五、

端了酒楼据点查出被劫的官银。我拉着县太爷的手打了半天哈哈终于问到主题求他放人。

“什么你是因为他是土匪你才抓而不是因为他劫了官银!”要不是大宽拉着我我一定上去怼死他。

意思说我白白嘚瑟的破了劫银案。

欲哭无泪啊!

“总之一句话,不放!”

经过整夜的密谋商榷制定了周密的计划。

我们决定买通了狱卒先通知宋之仪劫狱的时间叫他做好准备。

鬼知道见到宋之仪的一瞬,我和大宽都没忍住见牙不见眼的爆笑起来。

宋之仪一身女装,畏畏缩缩坐在角落里,清俊的脸配上女子未出阁的发型。

怪不得朝廷都把他当做我抓了起来。

酝酿了半天严肃的气氛全笑没了。我把唇凑在宋之仪的的耳边:“耳环的秘密我知道了!”

去酒楼换男装褪下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中空的耳环末端露出了一小截白色的纸。之前有掉在水里的耳环是不可能有完整的纸保存,那么纸是耳环捞起来后放进去的。小心翼翼掏出纸张发现上面写的全部都是令人发指的肉麻情话。

这种事情除了宋之仪这么无聊的人还有谁能干得出来?

“我想,就算你嫁给了别人,戴着我写情话的耳环,就像我在你耳边说了一辈子情话一样。”宋之仪握住我的手,目光灼灼得我又满脸通红。

不过我还是羞涩的握紧了他的手。

“咳……”大宽煞风景的轻咳一声:“差不多得了,我们是来办正事的。”

说完正事我还不得不告诉宋之仪我们现在的处境:“山寨被端了,等你出去我们只有一起从良了!”

“嗯,好!出去以后我就去考科举试试运气,对了,你还想不想听书的!”

“你知道?你一定是跟踪我!”想想以前偷偷下山听书哭得稀里哗啦居然还被人跟踪!我真想挖地三尺头插地。

被狱卒赶出来时我还把头插在大宽的肥肉里。大宽拍拍我:“老大不哭,宋之仪瞒着你的事情还多着呢!”

什么?!

“例如说他不想你嫁人半夜偷偷去把绑来的人都吓跑啊!有例如把小白脸点穴不让他碰你,虽然他也碰不了……”

我差点没热泪盈眶的拖着刀杀回大牢砍了宋之仪!

“老大,喜事!”瘸子拖着半残的腿一路飞奔:“不用劫狱了,刚才刚得到消息,太后庆生,大赦天下!”

悲喜交集的我没有没有多开心,我在脑海中只浮现幅“宋之仪踩了坨天大的狗屎!”的画面。

和刚从大牢里出来的宋之仪一起走在街上,路过平时我听书的那家茶馆我突然顿了顿。

今天怎么没人说戏?

正疑惑,宋之仪突然在我身边悠悠说:“好久没给他手稿,他也没得念的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宋之仪已经自顾自的咂了口茶,醒木一拍:“话说当年月下那场浩劫……”

上次去房间找宋之仪时,他真的是在写手稿?!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羞得红了脸听得红了眼。

之前宋之仪问我想不想听书,他说得不就是我们的故事吗?

醒木一收,他说完径直向我走来。

人潮未散,众目睽睽下他俯身吻上了我的唇。这回没有药物作祟,我终于好好体验了他的滋味。

他说:“你十四岁绑上山的,正是那个带着一帮兄弟想占山为王的黑虎寨的老大。他陪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写了所有让你泪下的故事,劫了官银作聘礼,藏了情话作媒妁之言,现在,他问你这差点让他丧命的倾城之恋如何?你愿不愿意作他的夫人?”

所有路人在耳边沸腾喝彩,这句话,我却听得真切。

我一直以为宋之仪软软绵绵酥得像只小绵羊一点也不配我,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他只有在我面前才会甘愿作一直与我亲近的小绵羊。

我一口闷完大宽递上来的一坛酒,接着酒壮怂人胆大吼道:“不管你是黑虎寨的老大,还是写故事的小白脸,惹上我叶倾城,我嫁定你了!”

六、

我挺着微隆的小腹和大宽他们还在茶铺里喝酒。

大宽贼精精的一笑低声问我:“终于知道什么是行不行了啊!”

我二话没说泼了他一脸酒:“爹娘死的早没和我说过不行啊!”他不怒反而笑嘻嘻的夺过我的酒碗:“少喝点,小心孩子在你肚子里打醉拳!”

正嬉笑,突然看见酒楼那个花魁金钗斜插头发乱糟糟的在街上落魄,她也见到我,她突然扑过来抓着我的手不肯放,嘴里还念念叨叨着“是她劫了银子,不是我!不是我!”

大宽正想要拉开她,她突然怪叫一声朝远处跑开。

虽然同因大赦天下被放出了大牢,可她已经疯了!

街的那头突然响起了喜炮声,我循声望去。登科状元骑在马上,仪仗队伍长长带着他衣锦还乡,好不威风。

由远及近的队伍最终停在我眼前,宋之仪一身红袍朝我伸手:“我就说折子戏写得不赖,考个状元应该不错!怎么样,夫人大王!”

我和他并骑一马,招摇过市。他突然低头在我耳边说:“我打算放焰火庆祝一下,这回,你选红色蓝色?”

来自逗逼萧萧内心的话:这篇大概是初三的时候写的吧,记得当时写好拿给基友看,基友当时爆了句粗口“雾草,你居然是辣么污的人!”当时我就羞涩了,表面正经的我其实心里住着一个逗比ヾ(Ő∀Ő)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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