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7-27

2018-07-27  本文已影响0人  北方的海洋

写物

一开始是尝试,比如

怎么看上去可以更忧愁。

整张脸,倚着一小截土黄色

就倾斜到“忧愁”的地方去。

倾斜是淤积,可看上去

它们全飞出来了,看上去

它们是在蔓延。不止“一开始”

用得着它,“结束”也需要

叙述它们之间我们接触的那截

我似乎也依赖着它。用言语

的赘营造缭绕,用丰富的

我丰富的倦意——在表达倾斜

其实是依赖。这烟草承担的

诗歌任务反反复复地问我

——究竟要剥得多轻盈

我要多轻盈,才可以算赤裸?

╜写景

一根用来等候,一根是

消解。两根烟之间

我会抱你。

我面前的人挪开以后,

举世净澈。

但回到之前,我们贴着时候

只有一对起腻的肚子

用呼吸冲刷彼此。

一对肚子就是一对绝望的小老鼠。

在此无名之夜窜入我怀里

神秘地发迹。

爱人,我为你难受的时候

是丧失性别的通灵兽。

那些两根烟之间的无名之夜我反反复复抱出

一个来历不明的我。

物与景其实是一件事物的两面,物是静,景是流动,但又不完全。李尤台两首诗的主题似乎是明确的,因此物的静止需要永恒的动来成全,描景时无名之夜成为一种难捱的静。于是两首诗之间的界限是模糊的。“用丰富的/我丰富的倦意”、“剥得多轻盈/我要多轻盈”,无论是依靠语篇的重复给硬质的空间增加绵延性,还是依靠烟这一物质本身对主题施以朦胧的氤氲,物与景还是需要情感内部的相合,才得以将两首诗并置,呈现李尤台“破败”的内核。

——杨雾

李尤台:1998年生于上海,南汇人,曾获第八届“光华诗歌奖”。

上一篇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