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年间,是什么决定了我们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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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迈克尔·艾普特(Michael David Apted)出生在英国一个普通的中产阶级家庭。从剑桥大学历史和法律系毕业后,进入了英国ITV电视台做助理。3年后,凭借其出色的表现荣升为导演,从此开始了近50年的导演生涯。从90年代获得奥斯卡多项提名的《矿工的女儿》和《雾锁危情》、到《纳尼亚传奇》系列和皮尔斯•布鲁斯南时期的《007》系列,爱普特将一个又一个的传奇故事搬上了银幕。而爱普特本人,也成为了一个世界影视史上的传奇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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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苏菲玛索也是爱普特的好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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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尼亚传奇3-黎明踏浪号)
今天我们想说的这部片子,同样出自爱普特之手。然而它既不传奇,也不知名,却花了爱普特一辈子来完成。它的名字叫——《Up》(中文译名:人生七年)
1963年,ITV和BBC决定联合拍摄一部记录片来记录英国不同阶层背景的孩子的成长情况,《Up》系列应运而生。在BBC的组织下,《Up》的节目组很快将14个来自不同背景的英国7岁孩子挑选出来,连续7天对每个人进行跟踪拍摄,记录他们的日常生活。今后会每隔7年,节目组会同样再对这14名孩子进行为期7天的跟踪拍摄,以此类推不断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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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的3部Up系列由于制作时间过于久远,甚至都没有封面。)
“Up”系列的首期节目《7 Up》在1964年开始播放,之后每7年制作播放一部。直到2012年,BBC播放了“Up”系列的最后一期《56 Up》。拍摄第一部时的7岁小孩们,今年已是60岁高龄;而当时风华正茂的爱普特,如今也早已是白发苍苍。由于内容丰富,时间跨度长,这部记录片不仅完整的记录了一代人的人生轨迹,也深刻的探讨了个人性格、社会背景、家庭爱情等因素对我们一生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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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个孩子的名单)
除了由于某些原因中途退出拍摄的Charles,和中途因为接受不了大众舆论而退出,在最后一期又回归的Peter(主要是想为自己新成立的乐队造势)。其余的12位几乎参与了所有8季跨越50年的拍摄。
由于阶级和阶层问题过于复杂,本文不做过多阐述。我们只是简单的将他们分为中产以下和中产及以上两个阶层。并从中挑出了6个最具代表性的人,来和大家聊聊Ta们的故事,Ta们分别是:
中产以下:Neil、Sue、Paul
中产及以上:Suzy、Nick、John和Andrew
首先出场的是Sue,一位在伦敦东区长大的女孩(东区是伦敦的中下阶层人聚集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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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Sue所有的朋友一样,她在普通的公立学校读完了12年的义务教育。在14岁接受采访时她,她不希望过早结婚,要趁自己年轻多做一些刺激的事情,过精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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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一为14岁对的Sue)
高中毕业后,Sue不想考大学。在外面过了几年“年轻人的精彩生活”后终于在21岁时获得了一家旅行社的全职工作,并在24岁时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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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婚姻并没有让Sue幸福起来,在28岁时采访她时,她表现出对生活现状的不满。她无奈的说:“一个女人结婚后必然会错过一些东西,错过能够完全做自己的人生的重要阶段,因为一旦结婚就不能只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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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岁时,Sue离婚了。她带着孩子成为了一个单亲妈妈。由于之前的工作无法负担起她和孩子的生活,她不得不向已经70多岁的爸妈求助,并且还接了一份打字员的兼职工作。
10年后,Sue进入了一所大学的教务处做秘书,主要负责打字,安排日程等日常行政事务。并在49岁时成了秘书主管,负责学校里所有行政类的工作的执行。几年后,她攒够了存款,买了一套房子,这是她们整个家庭第一套自己的房子(从Sue出生起她和父母就住在政府补贴的廉租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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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e在给大学新生做学校介绍)
在50岁以后,随着孩子慢慢长大,她的生活条件也越来越好。她重拾了学生时代对喜剧的爱好,业余时间开始表演喜剧。她甚至交了新的男朋友,但是他们都不打算结婚。虽然未来她的2个孩子上学仍然需要花费高昂的学费,但是相比绝大部分朋友,Sue的处境已经是最好。她在最后一期节目里对采访者说她对目前的生活已经非常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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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第二位主角是Paul。Pual的父母在他很小时就离婚了,之后他就被送到了“儿童之家”(也就是孤儿院)。在节目组找到7岁的Paul时,他说他有一个愿望就是不再被人欺负。他很内向,自卑,甚至有一点点被害妄想。由于父母离异,他从小也对婚姻处于抗拒的状态。而当导演问7岁的Paul是否想上大学时,他甚至都不知道大学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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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l从小想成为一名职业运动员,然而他的生活并没有给他这样一个机会。当节目组找到21岁的他时,他正在工地上搬砖(是真的搬砖)。只后他又辗转到工厂做工人,直到在一个养老院里遇到了他的妻子。然而,不自信和内向的Paul一直都很难开口对妻子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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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l的妻子年轻时很像戴安娜)
在遇到妻子之后,Paul也加入到了养老院工作。之后他们有了2个孩子,其中大儿子又生了5个孩子。他们对钱没有概念,也不用信用卡,每天量入为出,过着本本分分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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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l的妻子说,她和Paul结婚的主要原因是可怜的Pual激发了她的母性和保护欲)
这段美满安定的感情也让Pual重获新生,虽然他们的事业并没有什么起色,但是一家人过得也算其乐融融。Paul的女儿甚至成功考上了大学,成了了家里唯一的一个大学生。当记者问Pual该如何衡量人生是否成功时他说:“一家人能好好在一起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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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前两位虽然有过诸多不幸,但最终尚能善终的经历,今天的第三个出场的Neil,应该是整部片子里最令人扼腕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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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il在利物浦长大,父母都是老师,除了衣食无忧的环境,Neil从小便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年幼的Neil几乎对所有东西都展现出旺盛的好奇心并且对很多事物都有自己的观点。从小便想从政的他儿时的梦想就是考上牛津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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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考牛津落榜以后,Neil去了一所还不错的大学。然而不知道是处于对自己的愤怒还是急于向别人证明自己,Neil刚读了一年大学就退学去打工了。由于缺乏收入来源和工作经验,21岁的他住在救济所里,做着搬运货物的零时工。此后,原本是标准中产阶层的他就一直挣扎在贫困线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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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14年间,他辗转流浪在英国各处。当《35 Up》节目组找到他是,他住在英国最北边的一个小镇上,外面下着大雨,他却只有一件单薄的衣服。微薄的救济金也仅够他买些日常维生的用品。当采访者问他“7年后你想做什么时?”他的回答是“问题在于我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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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岁时,Neil意识到自己从未实现过任何的愿望,因此他想鼓起勇气去尝试从小就有的从政梦。他用尽了毕生积攒的勇气(和金钱)来到了伦敦,做了一个志愿者性质的地方议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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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糊口,并不虔诚的Neil还兼职做牧师)
Neil一生潦倒,也从没谈过恋爱。直到56岁时,他才坦言,幼年父母对他的严格的要求长期压抑了他的情绪,他从小便经常出现精神混乱的现象。他的父母对他给予了大量的期许,却很难宽容他的失败。Neil终其一生都极力的想证明自己,却又由于长期被压抑的个性而缺乏行动力。最终,这个童年充满想象力的活泼小男孩,只能将他所有的梦想寄托在写作上。孤独的写着无人问津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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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回顾一下Sue、Paul和Neil的一生,我们不难发现他们的经历中所隐含的这些共性:
“童年时期负面的经历形成了影响Ta们性格的创伤,让Ta们变得自卑、内向、缺乏安全感等。而这样的性格加之拮据的生活条件导致了Ta们缺乏对自我和对世界的认知,逐渐变得被动、保守。而由于没有良好的教育环境,也让Ta们对未来并没有明确的目标,同时也缺乏努力的动力。因此面临人生中的重大决策时,往往缺乏长期和理性的判断,只是单纯的跟着感觉走。而Ta们早年做出的决定,则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他们后面的一生。”
接下来,让我们看看生活在另外一个阶层的人又是怎样的状态?
首先出场的是整个节目中家境最殷实的Suzy。节目组并未公开Suzy家的财产信息,但是据Suzy自己介绍,她家光私人土地就超过4000英亩(约16万平方米,2300个标准足球场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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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岁时就一副高冷名媛范)
在7到21岁之间,Suzy在节目中都显得比较高冷。她从小在最好的私人学校接受教育。业余时间跟随父母去骑马、打猎、旅游等。在后来的节目中Suzy也说,自己不是故意显得高冷,而是儿时她优渥的家庭环境让她不需要去担心和考虑任何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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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zy家房子一角)
Suzy的父母会为女儿提前为她安排好大多数事情,同时对女儿的要求也很严格。7岁的Suzy已经知道自己未来要上什么样的学校。在这样的成长环境,Suzy形成了比较简单随和的性格,做事基本都是凭兴趣而非是处于生存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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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岁时,不知是不是对按部就班的生活感到厌倦,Suzy退学去了法国巴黎。父母给她安排进一所秘书女校就读,毕业后Suzy去一家公司做了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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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名媛范)
由于不用担心生存问题,而且一切都由父母管理安排,直到21岁时,Suzy童年那种对其他事物漠不关心的冰冷性格仍然没有改变。(可能由于有类似的父母,Suzy小时候的性格很像Neil,只是Neil没有那么好的家境让他折腾。)。直到《28 Up》中,Suzy因为遇到了爱人Rupert,性格才逐变得温和,人也渐渐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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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的Suzy一直做着家庭主妇,和她的暖男Rupert一直幸福的生活到现在。她们的2个孩子也都在很好的私立学校读书。除了照顾孩子外,她的生活和7岁时几乎一样。每天骑马、遛狗、逛街。和Pual一样,Suzy也说家庭幸福是人生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只是两人对“家庭幸福”的定义可能有很大的差异。
接下来的这3位是被观众称为“贵公子三人组”的John、Andrew和Charles。由于Charles中途退出拍摄,而Andrew和John2人的经历又非常相似,所以我们就把A(傲)J(娇)二人组穿插在一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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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岁的高富帅们已经在用自己看什么报纸来拼逼格了)
左边的John和中间的Andrew从小一起长大,和Suzy一样,7岁时的他们就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未来的方向。John一心想从政,而Andrew更热爱法律。两个好基友甚至还相约一起考剑桥三一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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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脸是John,瘦脸是Andrew)
之后Andrew和John顺着他们7岁时所描绘的道路一直前进,唯一遗憾的是,Andrew如愿进了剑桥三一学院,但John最后还是去了牛津(原因之后会说),两个好基友最终还是没能相聚在剑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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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学毕业后,Andrew进入律所工作,并在28岁时成为了一名诉讼律师,35岁时,他已经是律所的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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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岁Andr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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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岁的Andrew)
而John从牛津毕业后进入政坛,虽然现在的他已经身居高位,但是在谈到他儿时的2个伙伴现在已经是部长时,John还是显露出了一丝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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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岁的John一副霸道总裁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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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岁时,John和保加利亚大使的女儿结婚了。在保加利亚大使馆,John指着墙上的壁画对自己的妻子说,他的曾曾祖父是保加利亚的第一任总理。John自己也能说一口流利的保加利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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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Andrew娶了一位同样非常漂亮但没有什么背景的妻子。婚后她虽然觉得全职太太的生活有些乏味,但是总的来说还是非常幸福的。Andrew也表示,自己对于妻子是否有很好的家庭背景并不介意。(可能因为他自己本身的背景和生活已经足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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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在节目A/J二人组的家庭背景显得非常优渥,他们也受到很多来自舆论的无端抨击。指责说他们的成功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家庭背景,他们不需要付出太多便能坐享其成。面对这些指责,56岁的Pual第一次道出了当时为什么没能去剑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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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John的父亲早在他9岁那年便去世了,之后他的家庭情况便急转直下。为了支付高昂的私立学校学费,John一直在外兼职打工。除此之外,为了培养自己的气质和性格,自诩不擅长音乐的他也一直在学习音乐。可想而知John在9岁以后的这段时间里要付出比别人多很多倍的努力,才能够平衡自己的生活。之后,Johh最后之所以去牛津大学,也是因为它愿意给成绩优异的John提供给全额奖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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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Andrew的成功也无疑和他的努力密不可分。在论资排辈,人才竞争激烈的法律行业,Andrew每天起早贪黑的工作,才让他能在35岁时就当上律所的合伙人。在面对舆论的质疑时,28岁时的Andrew在面对镜头时也曾说过:
“我觉得最可惜的事情就是。大多数人都有机会,可是他们却不懂得好好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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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事就是:比你优秀的人却比你还努力)
当年Andrew结婚时,曾经在乡下买了一个破败的老仓库。每年Andrew都会自己去一点点打理和改造这个仓库。28年以后,原来的废墟已经被Andrew改造成自己的私人度假庄园。这件事情也同样从侧面证明像A/J二人这种能坚韧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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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最后出场的这位,是所有14个人中出身最差,但却是唯一一个从下层阶层跨越到上层阶层的人,他是Ni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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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成长在英国一个偏远而贫困的小山村,他还有一个先天耳聋的弟弟。为了照顾残疾的弟弟,他父亲决定让弟弟继承家里仅有的一个小农场,而让Nick长大以后出去闯闯,自谋生路。
由于儿时看过一本关于星球的小人书,他从小便对科学充满了兴趣。然而和Nick强烈的求知欲形成强烈对比的是,整个村子穷的连一个像样的学校都没有,只有一个由废弃的房屋改建而成,只有一个教室的乡村学校。学校里也没有正规的老师,都是一些大人和志愿者来教小孩一些非常基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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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Nick因为生病而迟到了。他刚进教室就听到老师用求救的口气说:“你总算来了,我们正在讨论飞机呢,你一定了解很多关于飞机的知识吧?”也正是这一次经历,让Nick去主动查找了很多关于飞机的书籍,并从此陷入了知识的海洋。21岁时,并没有受过良好教育的Nick还是考上了牛津大学物理系。(但是童年教育缺失的还是让他比同龄人晚了几年上学)。采访中,21岁的他和7岁时一样,对科学充满了热情,他兴奋的说要用科学改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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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牛津毕业后,他本来打算留在英国继续从事学术研究。但是由于当时英国政府并不重视科研,Nick只好远渡重洋来到美国。在一所大学做助理教授,期间也和之前牛津的同学结了婚,并有了第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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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脸有些像安妮海瑟薇)
42岁时,这段婚姻最终还是以离婚告终,这让Nick非常痛苦,也让他儿子和他之间产生了巨大的隔阂。两个人一起走路时总是会不自觉的隔的很远,仿佛中间有一堵无形的墙。又过了7年,Nick再婚了,新娘是一位很有气质的美国人克莉斯。而这时早已是大学教授的Nick仍然还在每天孜孜不倦的研究着新能源方面的课题,希望能利用清洁能源来改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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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牌屋中克莱尔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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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在美国的家)
在跟随节目组回到乡下老家时,Nick展现出了对故乡深厚而复杂的感情。他说没能在父母健在的时候多回英国乡下看看他们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之一。话语间透露出“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惆怅。而看着破败的乡村和耳聋的弟弟,Nick已经和他的童年生活在了完全不同的世界里。他可能以后也很少会再回到这片土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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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完了Suzy、A/J二人组和Nick的生平,我们也不难发现她们经历中的这些特点:
“童年时期就有相对明确的爱好或人生方向(如John想从政、Nick喜欢科学),并且在今后的人生中持续的向相同的方向努力。另外一方面,无论是因为家境殷实所带来的安全感,还是出于对自己目标抱有的信念和热爱,他们都有较强的自信心和毅力。这让他们在困境出现时能够克服心理上的障碍,并且用实际行动来解决问题,并最终实现自己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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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关于《Up》系列最多的讨论还是关于“富人的孩子还是富人,穷人的孩子还是穷人”的“阶层固化”问题。但是我们也同样看到出身中产阶层却一生颠沛流离的Neil,和成长在农村,却最终逆袭的Nick。事实上,诸如家世背景这样的因素,只能决定你人生的下限(比如Suzy一生在事业上并无建树但可以啃老),但是你人生的上限以及整个人生的过程,家境和金钱并非是最主要的因素(想象一下如果A/J不努力,或许也饿不死,但是很难有今天的成就;Nick如果不努力,长大以后可能不是流浪汉就是和父母一样的农民)。
当我们最后再回顾处在中下阶层的三位时我们发现:Paul一生本分,最后合家团聚;Neil和Sue由于年少放纵,整个青年和中年都在努力挣扎,直到50岁后才稍有好转,可惜已经无法再改变什么。“不作死就不会死”已足以概括他们一半的人生。
而再看看中上阶层的几位时:无论是幼年丧父却努力不懈的John,还是出身卑微但坚持追梦的Nick,甚至是愿意花28年时间来重筑家园的Andrew。他们用自己的人生说明了什么是“自律者才有自由”。(本片导演爱普特本人也因为50多年来对影视艺术的追求,从中产阶级跃升至上层社会)
在看完这么多活灵活现的人生后,你或许对“什么决定了我们的一生?”这个问题有了自己的答案。如果你问我,我的答案是什么,我会说:
“知识让你找到人生的方向,性格决定了你生活的方式,而正确的坚持决定了你最终能走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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