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九）：自然发展和社会效率作为教育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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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教育目的都曾经有过巨大的价值。因为，在有意识的规划中，往往只强调实际上最缺乏的东西，权威时代呼唤个人自由，无组织时代呼唤社会控制。因此，教育曾有过无限个目的：斯宾塞为了完满生活，黑格尔为了提高效率，洛克为了提高个人修养（）实施绅士教育），苏氏为了人的全面和谐发展，柏拉图为了善和正义，怀特海为了让人具有活跃的智慧，卢梭为了个性自由发展。南明为了实现个人的完整与自我实现，等等。这些目的都是连贯的，强调了一方，另一方就会出来补充。

前八章也讲教育的目的，这一章大量引用原话，从观点内部进行辨析。

一、自然提供教育目的。

卢梭提出，教育是一个自然发展的过程，这个目的把自然和社会对立起来。

卢梭认为自然能提供儿童发展的规律和目的，我们应该追随和遵循自然的方法。

卢梭说，我们从三个来源接受教育，即自然、人和事物，我们的器官和能力的自发发展，构成自然的教育。教我们如何利用这个发展构成人给我们的教育。从周围事物获得的个人经验，构成事物的教育。只有当这三种教育和谐一致，走向统一的时候，人才朝向它真正的目标。

卢梭认为自然就是与生俱来的能力和倾向。他虽然强调三者要和谐一致，却把这三种教育看作分离的和各自独立的活动。三个因素能否和谐一致，取决于这种先天性活动。

卢梭的自然主义当然很多积极意义。

1.他自然发展作为教育目的，使人特别注意儿童的身体健康的需要。

2.把自然发展的目的转化为尊重身体活动的目的。注意儿童在探索处理各种材料游戏中，也有他们的身体实际作用。

3.把一般目的转化为关心儿童个别差异的目的，尊重儿童的个性。

4.遵循自然的教育目的，就能注意儿童的爱好与兴趣的增长与衰退。

在这一点上，卢梭特别伟大，我们的因材施教就是建立在儿童的个性差异的基础上。有时候之所以会说，是因为当时教育内容和学生实际生活相脱离，教材成了机械训练的材料。教育目的也就相应地变成了外部强加。后来，苏氏在帕夫雷什中学创造了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就是为了使每一个孩子都能找到自己的兴趣所在，以促进孩子的个性发展。

其实，自然本能只是提供了一种可能性，而非必然性。如果没有与环境的互动，本能不可能得到有效发展。狼孩就是最好的例子，因为错失了与环境互动的机会，大脑神经元之间交结的机会一旦错过，就不可逆转。

卢梭为什么会犯这种错误？

1.因为当时社会非常黑暗，让社会来教育学生，不会有好的结果，那就只能让自然来充当教育者。

2.与卢梭的信仰有关，卢梭信奉基督教，把上帝当成善，既然人是上帝造的，人就具有内在完备性，所以，让内在自然发展就是最好的教育。

但是，自然目的虽然能够照顾到儿童的个性禀赋，却没有重视智慧在教育中的建设性作用，忽视了学习在其中的作用，而且，卢梭也找不到合适的组织和执行机构，我们只是置身事外，让自然去做教育工作。

结论就是，不要离开环境检验教育，而是要提供一种环境，使儿童的天赋能力得到更好的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