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的梦
2017-12-09 本文已影响11人
爱吃salad的狮子
那通电话打来的时候,我还在伏案想着什么,百无聊赖。
这是第五天了,连续的日子,依旧乌黑浓稠的霾味压着城,倒是没感到压抑,也只有突然惧怕那无形的东西,佯装猛地咳嗽几声。
楼下那歪脖子的老槐树上挂着腌好的腊肉,已经挂了好久了,可能远处林子经常飞来的黑喜鹊,都比我更早知晓,它是来找小树枝的,嘴里衔着,摇头晃脑。
叶子,看那一片片不会飞翔的翅膀,落得悄无声息,是个寂静的晚上。
阳台的月光洒的阔派,所到之处,像一群薄凉的小妖怪。
让我想起那次起了个大早,因为一个不记得的梦,穿过一垄长满萝卜的菜地,翻过小缺口的墙头,我的拖鞋,走了很远,在北边的小路上,沿途绵延开来的女贞下面,藏着规律种植的老葱,青青绿绿的皮儿。西面的小道叉了很多,可惜林子前面还是林子,只是有几簇红叶石楠落得格外惊艳。
干草裹满了我的绒袜子,深处鸭鹅的叫声就这样传来,那林子凹处走出的老伯,扛着在冬天轰然倒下的大树,呼哧呼哧的走来,七点钟的日晕染在他那双冒着热气的手套上。
脚下的低洼处,小青菜们顶着冰渣冒出来。
那里肯定有处村子,我想。
今晚,平静倾复。
“今天冷吗?”
“冷,口袋都装不住热。”
“是啊,你要吃热饭,喝热水,穿厚点啊!”
“好,放心。”
“爸爸最近,很难过,年纪大了哎,啧。”
“日子都是一样的,你不用想太多。”
“是啊。”
“嗯。”
“你们都长大了,爸也老了。”
“放心,有我们呢。”
…
“那就挂了吧。”
“好。”
…
“爸爸,想你爷爷了,今天…,是他的忌日,没人给他烧纸。”
“嗯?”
……
……
没有声音,没有声音,我一看,三分钟前已经挂了。
今晚,是好久之前的某一晚。
我今晚才回忆起,良久。
拖鞋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