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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兰而望

2020-11-17  本文已影响0人  云淡忘了汉长安斗城楼阁台原民

栏存于世间,有阻止之意,有明明在眼前却不能前行之感。倚栏而望,无论是站在栏内,外望广阔无垠;还是客自远方来,用浪迹的目光,寻求栏内的净土,却皆因栏而止于此。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没落的帝王,也只能凭空倚栏,感慨万千罢了,至于与栏的相拥,却是徒然。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孤独的妇人,更是倚栏远眺,此中滋味只能自己品味。

可是我不愿倚栏而望,只因为木字这个无趣的家伙,若无此物该是多好。

兰,清香入鼻心境爽亮,迎人亲近却高雅别致,我可以自诩君子兰,更是一种风华。

遥望

长安城头,遍布是历史的味道,更是不缺草木精灵之物,然寻思周秦汉唐十三朝,竟然没有兰的踪迹,也是一种遗憾与不甘。

我推开柴门,遇见的是,“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我入秦岭半山,可摘下,“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应红。”

我想问问贵妃,可她只顾得,“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我追着元二的脚步,只访到,“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莫不成,那盛唐的诗吟万千万物,却没有兰的印痕,这更勾起了我无尽的幻想。

时值今日,我依然无法清晰的判断,什么是君子兰?兰又分多少种?甚至我视线以内都很难遇到,更别说是倚兰而望。

其实君子兰是个伪命题,在兰的分科内,大致分为春兰、夏兰、秋兰、寒兰、报岁兰,恰恰没有君子兰。然而我尤其是喜好君子兰,只要是有人称这里有兰花,我一定会归为君子兰。

我应该是被人耻笑的,因为什么兰都分不清,还搞什么倚兰而望,而且一定认为是君子兰。

但我不怕被笑,如同: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河渡

兰皆君子,我独好之,虽不懂法,依旧神往。往而未识,此等无妨,赏在心间,倚在身前。为何不!

我也慢慢明白,兰古称兰惠,兴于宋以后,与儒家息息相关,所以才有君子兰称。我也知晓,黄庭坚《幽芳亭》,诗中就曾赞美兰花“一干一华而香有余者兰,一干五七华而香不足者蕙。”

至于兰如何倚,这可能真是个问题。想我云淡,关中莽汉,全身挂满了粗鲁和凌乱,怎敢“手培兰蕊两三栽,日暖风和次第开;坐久不知香在室,推窗时有蝶飞来。”

还是将木归兰,组栏让云淡坐靠吧!至于何时可以倚兰而望,还是莫求银河落九天,只期渭水暖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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