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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离去的终究要离去,哪怕靠的很近很近 ​​。

2018-11-15  本文已影响53人  文旭良
(一)离去的终究要离去,哪怕靠的很近很近 ​​。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人一遇到伤心难过的事,就想喝酒,喝到伶仃烂醉,喝到狂吐不止。

其实,不是因为酒容易醉,而是因为人求醉。

有些故事,就像一壶酒,味醇而甘烈,何以慰风尘,又何以赠饮佳人。

滋味只有自己懂,何必去说太多。

我和阿信坐在烧烤摊上,地上零零散散堆放着酒瓶,已不知道喝了多少瓶,我只觉得这酒我越喝越想上厕所,而他是越喝越来劲。

他跟我说:“不到三十岁,我绝不谈恋爱。”

我随口说了一句脏话,对他说:“你是想急死你家人,对不对?”

他此刻眼神里有了一丝黯然,片刻又在醉意中泯去。

“哪里,我和你不一样好吗?”

“哪里不一样啊,你别乱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一)

我和他从小就在一个院子里长大的,他比我小一岁,但是块头比我要壮很多,我看起来像个斯文败类,他看起来则真像个败类。

读小学的时候,我们曾坐在沙地里谈论过梦想是什么?他说要像许文强大哥那样专杀坏人,做一个有正义感的好人。然后他问我的梦想是什么?我说我的梦想要当一个老师,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的那种。

他听完,丢给我一个“切”字,满是鄙视。

他说:“当老师有什么好,做我小弟,大哥罩着你。”

我一口拒绝,大吼道:“我才不要,鬼才稀罕当你小弟。”

说完,我们两人就在沙地里打起了沙子大仗。

那时我记得他的梦想是如此勇敢,也是如此有风范,而我却做不到的,由而产生的一种失落感,使我觉得必须要比他好,要超过他,不能输给他。

在学习上至少我是这样,都要有个比较。

初中就读,我们两个还在一个学校,我成绩好,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班里女孩子也喜欢和我玩,可他与我不一样,他觉得成绩只是一个数字,无伤大雅,而我却觉得成绩说明一切。

正因为,我努力向往好的方面发展,自然引起班里个别同学对我的敌意。

有一次,班里一高大个他借故撞了我一下,然后摔倒在地,想对我找茬,我只会一个劲说“对不起”,准备上前去扶人家,可人家起来就是给我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挺疼的,但我并没有恼火,还是一个劲说“对不起”,刚好他上厕所回来看到这一幕,二话不说冲上去就踢对方一脚,和对方厮打在一起,两个人打的都是鼻青脸肿。

后来这事,闹到老师那去了,还把双方家长都请了过来,阿信他下手太重,把别人眼睛打肿出血了,对方家长为此不依不饶硬是要赔医药费赔精神损失费加一块,要五万块,气的阿信他老爸直接在办公室打的他满地找牙,但是阿信硬是忍着没掉一滴眼泪,也没叫一声疼,我在门口看着,我流满了泪水,他看到我还对我露出一个很难看的微笑,做出一个“OK”的手势。

这个事我跟家里人说了,希望能拿点钱出来帮帮阿信,家里人却叫我别多管闲事,安心读好书,还跟我说这是他自找的,叫我别跟他学动不动就打架,尽给家里添麻烦。

我再怎么去说都是无济于事,眼泪也是最不值钱的牺牲品。

再看到阿信的时候,已经是一个礼拜之后的事。

他瘸着个腿,飞快地向我跑来,脸上还有些淤青,而我的步子却十分沉重,对他心中有愧迟迟没有消去。

一看到他,我的眼睛就有些红润,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倒好,跟个没事人一样,还在我面前显摆自己有多厉害。

我开口骂道,说:“你就是一个傻子,你知道么?”

他还咧着牙笑,说:“这怎么呢?我还不是为了你,那王八蛋在欺负你,我还是会帮你打回去。”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完我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他看傻了,忙问我怎么呢?又一直对我说自己没事,一点都不疼。

大概在我的气氛营造下,他也哭了起来,我们两个人抱在一起,鼻涕眼泪哭到了一起。

经历这件事以后,我们的感情更加深刻起来,不分彼此你我,在我能力范围内,能帮他的事我一定去做,像抄作业,考试递答案,帮他带饭这类事,我都愿意帮他去做。

可是考高中,他没和我一个学校,我考了最好的学校县一中,他没考好,读了一个职高。

其实,从那时候开始,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命运就开始有了改变。

等我们在见面的时候,已经是暑假时候。

他已经学会抽烟,打牌,知道去网吧玩游戏,知道看成人影片,知道说很多下流无耻的话,他做了很多我都不敢去想也不敢去做的事,他嘲笑我这也不敢那也不敢的胆怯,在他的笑声中,我并没有觉得他比我有多好,只有差。

我指着他鼻子,对他说:“你这样一点都不酷。”

他则一脸不屑,说:“你懂个屁,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会读书,不还是个书呆子。”

这句话太伤我的心了,从那一刻我就不想在理他,我选择了在学校寄读,平时有时间回来也很少有去联系他,他得知我回来会跑到我楼下叫我出去玩,我都以学业太重为由拒绝了他,拒绝次数多了,他也知道无味,便不再打扰我。

                       

(一)离去的终究要离去,哪怕靠的很近很近 ​​。

                            (二)

我在见到他的时候,是在2012年的12月份。

他说他要去当兵,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送他离开的那天,他那非主流发型已经剪了个平头,身高一米七五的他,穿着一米六五大小的军装,那样子就像个娃娃长开把衣服撑开了,我看他这样子,特别想笑。

他也不好意思笑了起来,他站在我面前,想用部队那套立正站好给我看,可他太业余了,靠脚靠的人都站不稳。

有时候,感情这东西不需要太多言语来表达,其实我们都知道,只是不在重复啰嗦着,变得越来越简单明了。

我们两个人抱在了一起,还没说几句话,就哭了起来,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极而泣。

旁边的人都看着我们,甚至还有的人鼓起掌来欢送我这位兄弟,搞得我们俩怪不好意思。

我先开了口,说:“阿信,你去了部队,一定要好好搞,我等你好消息。”

他大力拍着我肩膀,然后竖起大拇指指向自己。

那股勇敢,和那股风范又回来了,我知道,他还是他,他没有变。

他说:“等你信哥回来,哥还是罩着你,下次谁欺负你,我回来打的他满地找牙。”

“少来!有什么事多联系,要是不方便,我写信给你。”

“知道了,你也要考个好大学,到时我有时间去看你。”

离别的时候,我话忒多,他倒嫌我婆婆妈妈了。

直到他上了火车那一刻,我才知道他真的去了远方,可能我们要隔很久很久才见面,也可能不会在见面。

而我依旧如往常一样,少了他和有他其实并不见得会影响我对未来的定位,我想着要考湖南师范大学,想着大学毕业出来成为一名老师,所以我要做的是加紧时间为高考备战。

他去了部队,很久没有消息,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有一次他打电话过来给我爸妈,可我在学校,托我爸妈转告给我的话还是那么老掉牙,要我好好向他学习,他在部队里当上了训练标兵,说他枪法特牛掰,有机会去看他。

我当时听了就是想笑,他还是那么风范和有勇气,他叫我有机会去看他,我连他在哪都不知道,怎么去看?这傻子,不想说他。

值得庆幸的是,我如愿考上了师大,这件事从我拿到通知书那刻,满是兴奋和激动,我很想第一时间告诉他这个消息,可我忽然发现,他已经在部队去了很长很长时间,我们有一年时间没联系了。

如果说一个从小到大类似于青梅竹马的感情,说分开就分开,肯定会有不舍和个人的想法在里面,但很多时候又不能依个人情绪来决定,人总是要学着去长大,而这个长大是要建立在聚少离多和有始有终的基础上,会结交到新的朋友,也会有新的故事发生。

我们两个都是,我的故事是在学校,他的故事在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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