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

1

好久不见的朋友回来了，曾经的小学同学。

“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昨天晚上到的。”

“在外面过得咋样，应该挣了蛮多钱。”

“还好，现在外头钱难挣。对了，你过的咋样？”

“挺好的。”

“不好意思啊，我接个电话。”

这就是我与那个朋友的对话，总共不超过一百字。说不上亲近，就是几句客套话。

什么时候我们变成这样了，小学时还一起跳绳捉蜻蜓了。

在接下来几次见面里，我尝试着与他多聊几句，也只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这几年他在繁华的外地，我在闭塞的家乡，不知不觉，隔阂就这多的深了。

2

身边朋友跟我说到年底总有这样那样的同学聚会，去的次数多了反而烦。

想想也是，小学同学升了初中就没怎么联系，初中同学毕业后各奔东西。读高中的，去中专的，到外地打工的。

在初中毕业时好多东西就决定了吧。一个朋友跟我说过他前女友怀孕了，打电话叫他一起去医院打胎。我问这是第几个前女友，他答道第四个。

“我们分手之前我是强了她，鬼知道那个小孩是不是我的，她本来就不是正经女的。”他拿出烟，熟练的点着，吸了一口之后对我说。

“可是，那也是一条小生命啊。”

看到我那惊讶的眼神，他不以为意地笑了下:“这样的事情我见多了。”

“你不怕坐牢吗，如果她要告你，那个小孩就是证据。”

“连坐牢的勇气都没有，谈什么爱情。”

那一瞬间，我的三观好像被颠覆了。作为一个连班规都不敢违反的我，惊的不是一丁半点。

我觉得好像没有交谈下去的必要了。找了个理由，连忙跑了。

3

表哥回来了，我很开心。以前他常常带我到处玩了。我去他家找他，没人。应该是在村头店里打麻将，还真是。

我在他旁边小声叫他，嗯了一下再没回应。站着看了一局，我就走了。听到他说今天晚上他请客吃夜宵。我以为他会叫我，满心欢喜准备出门。

到了点，我问姨母他们去哪了。早就开车去县城了。好吧，我有一股失落，不知道是什么。

我并不是贪那顿饭，只是想着好久没见，跟着去玩一下，联络感情。

看着表哥在朋友圈的视频、图片，一群人玩得不亦乐乎。有几个我认识，其他都不太熟。

第二天快中午了，看到他从我家门前过。“表哥昨晚什么时候回的啊？”“过了十二点才回。”“表哥，我……”他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还记得以前他总爱逗我，把我吓哭然后又哄我。唉，那也只是以前了。

快过年了，这个年好像也不是我印象中的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