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只是一场游戏,我却动了真心”
“反正现在的感情,都暧昧。你大可不必为难,找般配。付出过的人排队,谈体会。趁年轻别害怕一个人睡。”
01
“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一个人了。爱情太短,而遗忘太长。快乐太浅,而痛苦太深。从他离开我的那天起,遗忘就成了我生命的全部。”
“话不要说得太满,有一天再来回头看,你会觉得很搞笑的。我们来打个赌,我能让你在七天之内喜欢上我?”
郭宸瑶信誓旦旦地,接受了这个赌约。分手两年了,她再也没有对谁心动过。身边追求她,宠爱她的人那么多,她都不曾沦陷。心,又怎么可能轻易地被一个,才刚认识不到几天的人俘虏?
她和叶一航的相遇,是在一场聚会上。宸瑶喝醉了之后,开始发酒疯。叶一航是个情场上的浪子,此时的宸瑶对于他来说,就像是猎物一般。于是他陪她一起疯,一起唱歌,旁若无人。所有人都说,郭宸瑶和叶一航太默契了,真的很般配。
两年了,宸瑶还是第一次,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从前所有的情歌,她都只为爱的那个人唱。终于,她遇到了一个可以陪自己一起唱的人。
那天晚上,他们一起聊到凌晨两点多。两个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故事,都说给对方听。恨不得让对方用一天的时间,就完完全全地了解自己。
而赌约,就是在那个时候订下的。
02
叶一航给宸瑶买了她最爱吃的果冻和棉花糖。匆匆地送去给她后,就去了健身房。健身房和宿舍,是他生活里的全部。他不喜欢去食堂吃饭,经常都是靠美团外卖来解决。
从健身房回来后,他去了食堂吃饭。宸瑶为了感谢他的果冻和棉花糖,买了叶一航最爱吃的酸奶去看陪他吃饭。一向惜时如金,独来独往的郭宸瑶,居然就坐在叶一航对面,看着他吃饭。
吃完饭后,宸瑶就跑去练习舞蹈了。叶一航一路跟着她过来,还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后来有人约叶一航去打球,打了声招呼后,他就离开了。宸瑶心里,莫名地有些失落,连练习都显得那么漫不经心。
就在宸瑶准备一个人回宿舍的时候,叶一航突然发来了短信:回去了吗?我过去接你吧。宸瑶放下了背包,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着叶一航的到来。无法掩饰的是,宸瑶心里,是真的很想见到他,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是真的开心。那种开心,已经久违了两年。
其实也就是短短的几百米的距离,几句简单的对白而已。可宸瑶就是贪恋,有叶一航在的时光。因为他说过,会陪她一起疯,一起做她想做的坏事。回到宿舍后,叶一航会在第一时间里,发消息告诉她。而两年前,一直都是她主动询问那个人:你到宿舍了吗。宸瑶心里,暖暖的。
03
好像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天。叶一航总是能在第一时间里,回复宸瑶的消息。而那个从来不在上课时间玩手机的宸瑶,也逐渐无法控制自己了。她抱怨道:你把我带坏了,害我天天都盯着手机。
叶一航不服气:哇,这个锅我可不背。我可是牺牲我的青春在陪你聊天。宸瑶喜欢有趣的人,慢慢地,她说话的语气,聊天的方式,都跟叶一航一模一样了。叶一航常常嫌弃她:你有毒啊。宸瑶却笑得很开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变成对方的样子。只是宸瑶,并没有察觉。
一天晚上,叶一航说要带宸瑶去唱歌。宸瑶晚饭都没吃,就任性地要叶一航马上出发。她热爱音乐,喜欢唱歌,一刻都等不了。宸瑶想着,早点去唱就能早点回来,还能唱久一点。那天雨下得很大,宸瑶问:为什么我一打算出门,就会下大雨?
“因为我不想看见你哭的样子,所以乞求老天爷下雨。”明明知道,叶一航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宸瑶心里,还是泛起了小小的涟漪。
小小的ktv里,昏暗的灯光下,只有两个人,深情地对唱着。每一次眼神的交流,都像是情侣的一次深情凝视。唱到动情时,叶一航将手伸向宸瑶,宸瑶微笑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酒精的作用下,两个人的眼神都是那么的迷离,房间里满满都是暧昧的气味。
宸瑶有点不胜酒力,却还在尽情地唱着。叶一航生怕她摔倒,就站在她的身后,把她环在怀里。他渐渐地把头埋在宸瑶的肩膀上,轻吻着宸瑶的发丝,然后吻上了宸瑶的嘴唇。
这浅浅的一吻,还是吓到了宸瑶,酒一下子就醒了。她推开了叶一航,坐到沙发上,用手不停地擦拭着嘴唇。叶一航一脸坏笑地看着她,像没事人一样。宸瑶明显感觉到,心跳在加速,更糟糕的是,她似乎并不排斥,叶一航的吻。
04
快乐的时光总是太过短暂,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宸瑶不禁感到失落。
“好想能一直唱下去,不舍得回去。”
“那就不用回去了,唱到通宵。”
“不可以,那晚上睡哪里?”
“我带你去宾馆住,你睡床,我睡沙发。我保证,绝对不会碰你。”
宸瑶觉得,这样有些欠妥,因为她从来没有和前男友在外面住过,何况叶一航,连男朋友都不是。可她又坚信,叶一航绝对不会伤害自己。最后,宸瑶还是选择了相信叶一航。
宾馆里,两个人躺在雪白的双人床上。为了避免尴尬,宸瑶禁闭着双眼,和躺在旁边的叶一航说话。说着说着,叶一航突然靠了过来,把手放到宸瑶肚子上,试探性地问道:我可以抱着你睡觉吗?
宸瑶立即把他的手拿开了:不可以。脸却蹭的一下子红了。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叶一航起了玩心,继续死皮赖脸地抱着她。宸瑶被一步一步地,逼到了床沿。
“你再过去的话,可就掉了哦。”宸瑶把脸别在一边,脸上写满了委屈和不安。叶一航得寸进尺,整个人都压在宸瑶身上。宸瑶使劲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她紧绷着身体,动都不敢动。一开口说话,都是颤抖的声音。
“叶一航,你快起来好不好。”
“你让我吻你,我就起来。”
“你快起来,你个大骗子,你说过不会碰我的,你说过会睡在沙发上的。”
“这里没有沙发。你让我吻你,我就起来,怎么样。”
宸瑶羞愧难当,全身发烫,她只想叶一航赶紧起身。于是,宸瑶点了点头。叶一航开始亲吻她,试图撬开她的嘴巴,可宸瑶牙齿紧紧地闭合着。那个吻,从嘴唇,蔓延到下巴,锁骨,发丝,耳朵。宸瑶始终没有任何的松懈,就在她感觉快要坚持不下去,意识模糊的时候,叶一航停了下来。
他可能没想到,宸瑶居然能够坚持这么久,而没有动情。叶一航是个玩暧昧的高手,和他过过手的女孩子,从来没有人能够招架住他的柔情。
05
房间里,一片沉寂。宸瑶还在拼命地缓解着紧张的情绪,而叶一航沉默地躺在一旁。过来好久,两个人才终于打破了沉寂。
叶一航跟她说了好多话,关于他们的相遇,关于他们后来在一起的回忆。他给她讲他的初恋,他的暧昧史,还有他的前女友。听他说:我的前女友很可爱的。只是她离开了。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宸瑶能感觉出来,叶一航的心里,住着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可是,她却莫名地嫉妒和羡慕。明明,她根本什么都不是。那天晚上,他们一直聊到凌晨四点多才睡下。
第二天清晨醒来后,宸瑶后悔不已。她的直觉告诉她,叶一航是个很危险的男人,她必须远离他,心却隐隐地痛了。宸瑶站在床边,深情地看着叶一航。叶一航睁开眼睛问她:你要回去了吗?
“恩,我先回去,你再躺一会吧。闭上眼睛。”宸瑶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背好背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告诉自己,这是他们两个人,最后一次见面。宸瑶把昨晚为叶一航录制的视频发给他,然后删掉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心里空荡荡的,眼眶也偷偷地湿了。
但事实上,宸瑶还是希望,叶一航能够主动把她加回来,只是一直等到中午,叶一航都没有任何的消息。宸瑶害怕了,早上的时候她连课都听不下去,偷偷地哭了好几回。从来没想到,叶一航已经变成了她的习惯,她对他的在乎,就像两年前对那个人一样了。
最后,宸瑶还是没能坚持住,重新把叶一航加了回来。两人很默契的,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相处着。
06
生活里,突然都是叶一航了。聊天,吃饭,散步,学习,回宿舍,身边都有他在。只要她一个消息,他就随叫随到。叶一航说话坏坏的,宸瑶总忍不住打他,他说:我告诉你,以前打我的女孩子,最后都成了我的女朋友。你小心点。
宸瑶听了,假装不屑一顾。心里的荷尔蒙却不停地在分泌。明明只过去了短短的五天,却感觉像是过了大半辈子。他们之间,拥有了许许多多,快乐而浪漫的回忆。
每天晚上叶一航的那句:我到宿舍了。成了宸瑶的习惯。半夜一起去小卖部买吃的,下着小雨,叶一航却故意不带雨伞,非要宸瑶送他回宿舍。那一脸的无赖样,宸瑶哭笑不得。两个人一起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录下了一首好听的歌曲,叶一航闭上眼睛,听得无比陶醉。他说:哇,真的好好听。宸瑶却只是傻笑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美好,就像是两个热恋中的情侣一般。直到宸瑶在叶一航的空间留言板上留言,幸福戛然而止。
早晨起来,宸瑶很开心地去叶一航空间里写了好几条留言。她期待着他的回复,脸上是掩饰不了的喜悦。只是叶一航却给了她重重地一击:留言是我前女友一直都在做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的。你是故意要让我不开心吗?
那一刻,宸瑶的心像是被狠狠地隔了一刀,眼泪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原来,那些所谓的浪漫和幸福,都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臆想。原来,不管他们之间发生过多少事情,她也什么都不是。原来,就算不喜欢一个人,照样可以深情地亲吻她,对她起生理反应。
宸瑶把心里所有的感受,通通地都说给叶一航听。告诉他,自己有多在乎他。告诉他,自己有多么嫉妒,羡慕他的前女友。告诉他,自己可能真的喜欢上他了。叶一航却只是冷冷地回复她:这不是你应该有的感情。我和她是爱情。算了,你不会懂的。
所以,郭宸瑶对于叶一航来说,只是寂寞的消遣品?只是暧昧的对象?感情的玩物?或者,是让他暂时遗忘情伤的替代品?
明明知道只是一场游戏,却还是动了真心。是活该,是自作自受,又能怪谁呢?
07
赌约的最后一天晚上,宸瑶打电话给叶一航,说要陪他一起吃夜宵。一边吃着热腾腾的面,眼泪一边大滴大滴地掉下来。叶一航新买一大包的纸巾,都被用光了。
吃完后,宸瑶让叶一航陪她一起去操场上走走。两个人还是像平时一样,开着玩笑,宸瑶学着叶一航说话,两个人笑得很开心。可是,眼泪却始终在眼眶里打转。
逛了好几圈,宸瑶说:叶一航,我们拥抱一下吧。可是,叶一航从来没有深情,而是不正经地把手放在宸瑶的臀部上,这个临别前的拥抱,也显得那么尴尬。宸瑶强忍住不哭,她只想珍惜,有他在的每一分,每一秒。
叶一航从一开始就说过的,他很喜欢玩暧昧。一个情场上的浪子,暧昧高手,他很懂得怎么让一个女孩子喜欢上他,他也很懂得,怎么让自己轻松地脱离。他也很会使坏,很会耍套路。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叶一航的出现,似乎只是想让宸瑶明白,她不是不会再喜欢上谁了,而只是没有遇到,一个能让她心动的人而已。
后来,叶一航再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回复消息了。后来,叶一航再也不会随叫随到了,甚至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会再给。一切,都只是一场游戏,一场赌约。郭宸瑶认输了,也就结束了。
那些看上去很美的回忆,却像是慢性毒药一般。宸瑶又要开始学会遗忘了,而这次她要遗忘的,是叶一航。一个在短短的几天内,让她沦陷的男孩。她不恨他,要怪就怪自己太容易动情,要怪就怪自己轻易地就在乎一个人。
叶一航,我一定会忘了你的。叶一航,要么就找个人踏踏实实地谈一场恋爱,要么就找个实力相当的对手,将暧昧进行到底。不要爱上和你玩暧昧的女生,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叶一航,谢谢你,让我遇见你。我不后悔,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