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公交司机仍在忙

这几天走动不多，一周完成一万步都成为问题。起床时间延后到了6点，但睡觉时间则基本上是在晚上12点之后了。一日三顿，似乎也没有那么规律了。惯常的生活节奏，就这样被打乱了。长此以往，这必然是非健康、逆科学、不文明的生活方式。

2月13日是大年初四，按照我多年来形成的习惯，晚上24点前后，我会在户外寻找一片开阔地，面朝父母长眠的方向，祭拜已经去世多年的父母。通过这种方式，一方面是缅怀，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求得自己内心的安宁。

以前的年初四深夜我是习惯于到单位的大操场完成属于我与父母阴-阳-相-隔的心灵对话，后来由于众所周知的Y-Q来袭，就转移到了我们小区后面的生态城，风雨无阻。偌大的空间，夜阑人静，有苍穹为证，有路灯为伴，通常只有我一人默念着悠悠往事，祈祷着锦片前程。

今年的这个年初四天气格外的好，白天阳光明媚，11-18度的日最高与最低温度，即使是子夜时分，也有14度，微风拂面，清爽宜人。出小区，走在通往生态城的马路上，但见马路两端车马稀，即使走在马路中央也不用担忧被人撞了。路灯开得很敞亮，如同白昼。

进了生态城，由于节假日人去楼空，显得更加空旷。抬头望，蓝天白云依稀可见。部分楼宇霓虹闪烁，有的还大红灯笼高高挂。道路两侧四季常绿的乔木、灌木已经焕发出春天的气息，平时保养本就不错的草坪夜色下也浮现出绿意。

徘徊于生态城中一侧的主干道，双眼不时看着马路偶尔骑行的路人。临近24点的时候，由于行人稀少，偶尔开来的车辆几乎都是呼啸而过。在23:52，竟然还有一辆乘客空无一人的公交车疾驰而去。在城市里，如同早起的鸟儿那般在朦胧夜色中就开始忙碌的或许是环卫工人，而同样在夜色中还在忙碌并且最晚收工归家的或许就是公交车司机。他们在一般人见不到的时间点，为市民提供公共服务，在苍茫夜色中孤独地奔忙着，平凡却又令人肃然起敬。

23:55开始，远处的鞭炮声开始陆续响起，到24点正点时，更是轰隆隆的。现在上海外环内是禁放鞭炮的，即使是外环外也必须是在指定地点燃放。而这些鞭炮声能够声声入耳，可见郊野放鞭炮的力度并不小。比较而言，年初四晚上或者说年初五凌晨迎财神的放鞭炮比起除夕放鞭炮要响亮得多，这几乎是多少年的惯例了，透过这爆竹声，充满了对接下来的一年的热望。

（拍摄于2024年2月13日）

图1 图2 图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