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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经典的书,写纯粹的文

2016-07-24  本文已影响1448人  唐纨
文/南戈

上周末我路过新华书店,注意到一群稚气未脱的中学生捧着一堆花花绿绿的畅销书,兴高采烈地到收银台付账。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随手翻了几本热门推荐书单——《你要去相信,没有到不了的明天》、《我与世界只差一个你》、《我们都一样,年轻又彷徨》。字都认识,却完全搞不懂作者在表达什么。

无法理解的是,卢思浩说他有一个朋友在北京租了一个十平米的地下室,夸张到连一包行李都放不下。我和朋友合租着六平米带独卫的小平房,是不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令人气愤的是,这些冒牌的伪书居然和梁实秋、林徽因、三毛等大家的著作同归于“现当代散文”。而后者却鲜有人问津,我都替他们感到脸红。

最让我寒心的还是那些年幼无知的受害者,他们正处在接受新知识,培养个人情操的关键时期。这时候大量的印刷垃圾涌向他们,后果可想而知。

每当听到哥哥姐姐津津乐道金庸古龙、琼瑶亦舒,我只恨自己生得太迟,没能赶上他们的黄金时代。

我们这一代大多是读着韩寒郭敬明、安妮宝贝饶雪漫长大的,尽管他们较之前人差了许多档次,但最起码文学功底还是蛮好的。

费尔巴哈曾说,从一个人的读物大致可以判断他的精神品位。一个在阅读和深思中与古今哲人文豪倾心交谈的人,与一个只读明星轶闻和凶杀故事的人,他们当然有着完全不同的内心世界。

王小波在《我的师承》一文里讲道,他在十五岁的时读到了中国著名诗人查良铮(穆旦)翻译的《青铜骑士》,对比另一位东北先生的译作,他懂得了什么样的文字才能叫做好。

周国平在《经典闲读》一书中写道:“读书的档次大体上决定了写作的档次。平日里读什么书,会在内听觉上形成一种韵律,实际上就是一种无意识的内在格调和趣味,写作时就不由自主地跟着走。”

我有时候也挺郁闷自己读的书会不会太过古板老旧,以至于写出的东西与社会脱轨,被人批评——僵硬生涩。

但我实在无法容忍各大平台上那些脏话连篇、三观不正的标题党、口水文。

尽管动辄10万+的阅读量,接地气狂吸粉,迅速获得出版社的认可。但我认为他们已经偏离了文学的轨道!

真不敢设想广大读者被灌输了无数的糟粕,日后会产生怎样的文字?

而媒体也一味地炒作,受众娱乐至死,直接导致了文化市场上的“沙漠景观”。

一定会有人反驳,“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可是,这些东西如过眼云烟,读完之后脑袋只会更加乱糟糟空洞洞,几乎没有任何价值。

又有人发问:“世上的书千奇百怪,我们究竟如何选购?”

我读书有“三不”原则——非名家出版社不读、非名家不读、非名作不读。因为优秀的作品在时间的长河中淘沙得金,得以流传至今。

受过经典的浸润,我有一肚子的苦闷想要倾诉,这促使我迫不及待地提起笔一吐为快。

读后感是写作初级阶段的必经之路。因为任何有效的阅读不仅是吸收和接受,同时也是投入和创造。

由于有蓝本可依,很可能会产生面面俱到的剧情介绍或者挂一漏万的观点阐述。经过多次的失败教训,我总结出书评适宜短小精悍的独到见解。

接下来就到了写作的第二个阶段:个性化训练。这对于起步较晚的我来说,还是比较困难的。读的书都是大家风范,自己一写就顿感尴尬。越是这样,就越不能心安理得地下笔。

后来,我索性不去想那么多,只管把心里要说的话一股脑儿地写出来。落笔的那一刻,我大呼一口气,整个人都痛快了许多。回头再审视自己的文字,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

我也试过写诗,无奈自己文笔浅显,横看竖看都不顺眼。迄今为止,说得过去的还是我为数不多的几篇小说。

闲来无事,我找到了两年前的文字,有些是班门弄斧堆砌辞藻,有些是无病呻吟矫揉造作。不过,我还是挺怀念最初的状态,至少是走了心。

现在或许是年纪大了一些,我不再刻意去多愁善感,也就懒得动笔。

大概如张爱玲所说:“作者们感到曲高和寡的苦闷,有意地去迎合低级趣味。多半是忽视读者,欺骗自己,结果就种下了失败的根。”

我是抬举了自己,其实想想也挺可悲的。我还是很羡慕那些活在公众视野的作者,哪怕是碎碎念,也有人愿意捧场。而我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害怕自己苦心经营的文字无人翻阅。

怕这怕那的,只会一事无成。而为了取悦他人写就的东西,自己都看不下去,哪敢去谋财害命。

最终,我彻底想通了。既然我这辈子都不会红,那我更应该庆幸啊!我不用在某个夜晚定时推送,无人打扰的生活更应多一份淡定从容。

作为一个刚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阅历尚浅使得文字没有力量,多是反复的不切实际。我所做的只能是搁笔沉淀,尝尽人生百味,重新提笔创作。

因为我一直相信:“最好的文字是经历,最好的文采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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