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着同样的歌 十
十
期末考试正式开始,在两周内结束了全部的课程以及各科测试,大家都累得跟狗一样。
家不在本市的同学早早的就开始定车票,机票准备回家,而家在本市的同学则准备再在寝室里多赖几天,再多享受几天自由。
学长的家在南方,他跟几个同乡一起定了机票回去,在走之前系里搞了个聚餐,系里女生不多,就把我们寝室的都叫上了,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浩浩荡荡的去了几十号人。
冬天,菜一上来就冷了,只有吃火锅是最科学的。
说到火锅这事儿,我就很感叹,火锅是我家乡特产,外地人都觉得我们吃辣很厉害。但是他们忽略了,任何群体里面都有特例,在吃辣方面,我就是特例。
记得有次去广东,桌上点了道麻婆豆腐,一桌广东人吃得欢,只有我尝了一口说,好辣。
所以每次吃火锅,我都没有吃饱过,一旦多吃点就胃痛。
火锅一共开了四桌,整个大堂被锅子的热气和我们的闹腾烘得暖暖和和,这样过冬天可真舒服啊。
我和李小咪跟学长坐了同一桌,桌上其他几位都是跟学长一样,是系里今年要毕业的师哥们。
年轻人的战斗力总是惊人,基本上菜一放下去,锅再次沸腾,菜就抢完了。
我吃了几筷子,太辣,干脆就不吃了。
学长扫了我一眼,叫服务员拿了个大碗装了一碗白开水过来,“涮涮再吃。”
李小咪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翻了个白眼。
哎,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些都是假象,是假象。
他就是个腹黑boy,表面和蔼可亲,私底下就以虐待我取乐。
“下个月就是春节了,大家都回去休寒假。我们就当今天提前团年了。那今天大家也就热闹下,临时搞个春晚吧,每个人都得出节目。”提议的是号称我们系的镇系之宝:大龙。
以体重闻名,属于坐飞机得买两张票的主。体积大,共鸣就好,说起话来声音浑厚响亮。他的音色也好,学校播音基本被他承包,据说现在已经联系好了工作,毕业后去电台做播音主持。
提议一出,有附议的有抗议的。
“每个人都出怎么行,击鼓传花吧,这样公平。”
于是大龙去厨房借了大盆来做鼓。
击鼓传花搞了两轮,一个女生唱了首歌,一个男生给大家讲了个段子。
大家纷纷大呼不过瘾,要求学长他们几个组乐队的来献唱一首。
学长站起来时,我抓住机会拍马屁:哇,学长你还组过乐队啊。太厉害了。
学长本来已经站起来了,听了我的话,俯身下来在我耳边小声说:你真的不知道我组过乐队吗?
我该知道吗?没有人跟我说啊。一头雾水。
我发誓学长当时看我的眼神好危险,但是只有那么一瞬,他站直身子,又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什么嘛?莫名其妙的男生。
餐会结束回到寝室,桔子马上拷问我:“说吧,你跟学长到底什么关系。”
“天地良心,绝对是纯友谊。”
“狗屁的纯友谊,纯友谊还会管你能不能吃辣,还会贴心的叫服务员给你倒碗水来涮涮。”李小咪有点愤怒,她觉得我在侮辱她的智商。
“还想赖,刚才学长贴在你耳边说话,我们都看到了。”薇薇冒出来补充。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你们才会相信,反正学长他就是故意当着外人对我很好,但其实我们自习的时候真的除了讲题以外,他就不跟我说话的。真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还有他今天怪怪的,他在我耳朵边说的就是问我真的不知道他组过乐队吗?”
“奇怪,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他组过乐队?我又没看过他演出。”
“你怎么没有看过他演出?迎新晚会他们就有唱过啊。”连森森都对我那被狗吃掉的记性不齿。
迎新晚会?压轴的那个乐队?
我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开始回忆,那个乐队,四个男生,唱的披头四的歌……然后出了点错,什么错?那个贝斯手摔倒了。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乐队,那个贝斯手后来摔倒了,对不对?”
“白痴,那个贝斯手就是学长。”桔子摇摇头,森森和薇薇彻底无语,李小咪以前蔑视我的情商,现在连智商也一起蔑视了。
啊,我怎么会完全忘记的。
我是笨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