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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笼‖孽缘

2021-02-04  本文已影响0人  纯熙2019

1、生日?

      十一点,茶馆里已人声鼎沸,四十岁毕羽在茶厅最里面一个的僻静角落里坐着。

      早上,毕羽被一条短信叫醒,“上午十点悦来茶馆不见不散。”后面附了枚红灯笼,鲜艳灼目的大红。

      是美玉?不可能,今早登机去法国;

      梓轩?更不可能,今天毕业汇考;

      瑄瑄?毕羽不由想起去年生日,她给他的巨大惊喜,在希腊租下个小岛,二人世界,整整三天,真是温柔可人之极。这瑄瑄平日可是个叱咤风云的铁娘子。不可能,昨天去广州出差说要待半月呢,

      阡阡?华露?卫铭……他想了一圈,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电话打过去无人接听? 

      今天是他生日,又是谁给他惊喜呢?管他谁呢,还是欣欣然来了,竟没一个人?       

      毕羽轻呷口茶,那个小茶倌身着中式短衫,小立领上绣两只红灯笼,正忙得不亦乐乎,看年纪不大,也就十三四岁孩子吧,活儿倒利索。

      瞧他单手持长嘴儿大茶壶,茶座间来回穿梭,同时灵巧腾挪,大茶壶的长嘴儿出其不意伸到前、后面,甚至从头顶上,让冒着热气的水抛出晶亮弧度,远远飞入茶客的茶杯中,一圈下来博得满堂喝彩。

      毕羽看到,那小茶倌似乎朝这边扫了一眼。毕羽下出神,那小茶倌飘乎了几步,眼瞅大长嘴就伸了过来,随着“哧……”一声响又满上了,嘴里吆喝着:“好好喝茶喽——今儿本茶馆有节目。”说着朝他努一下嘴。

2、楚菲?

      毕羽朝门口看,门口大厅的空旷地,竟乌压压挤满了人,得七八个人吧,穿得花花绿绿,脸上戴红灯笼面具,长袖轻甩,婀娜多姿。

      毕羽的手下意识摩挲着手中精巧圆润的茶杯。一女子衣袂飘飘舞到近旁,双眸顾盼生姿,“先生独自饮茶,可是在等人?等的人还没到?”

      “到与不到有什么区别吗?”毕羽面无表情,眯着眼回一句,暗猜面具下的人。

      “哦……小茶倌,上茶!”女子哦字拖出柔和长调,莺声燕语如春风抚过心间,待小茶倌走远。忽衣裙翩翩,红唇近乎到毕羽耳畔,毕羽只觉一股冷气袭来,“如果涉及到生死呢?”

      美目顾盼间却生出森森冷气,毕羽不由后缩,又有恼怒,“你,什么人?”

      “哦……我们的毕先生好大忘性,忘了在产房难产而死的母子俩了?”女子又把脸贴近来,旁人看如情不自禁之情侣。

      这话唬得毕羽一怔,脑海模糊浮出一张女人娇媚的脸,脱口道,“你究竟什么人?难产死也记我身上?”一抬眼看小茶倌正走来。

      女人回首,对小茶倌抛个媚眼,“你也来加入?”那小茶倌连连摇头慌忙退去。女人重又盯着毕羽:

    “难道之前呢?谁的种?谁作的孽?”女人声音里透出冷酷的悲愤。

      “你情我愿的事,怎么就是我作孽了?”毕羽隐约想起好像有个犟女人,一个不识好歹的犟女人,想他堂堂跨国科技公司总裁能娶那种地方的女人?

      “你情我愿?那些娶你回家永相守的骗人鬼话是谁说?携手你一人此生无憾,如有辜负我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又是谁说的?”那女人说着又凑近一些,几乎鼻尖对鼻尖了。

      毕羽被噎住,身子再用力后倾下,椅子发出“吱吱”不满声。

      这话他说的多了,能当真吗?只是调情的添加剂罢了,唯独这女人当真,偷着怀孕到生产,这也能定他的罪?

      可偏偏想着全是理,嘴上没法反驳。毕羽觉得郁闷,又去把玩小茶碗。这也是他让女人喜欢的地儿之一,从不与女人大吵大叫争辩,绝无火冒三丈、暴跳如雷的失态,总这般冷静到女人心冷而主动退却。

      唯独那个女人,对了,叫楚菲。当然最后还是她主动走了,那时他还留恋她,其实不想她走的。

      可她走火入魔,一定要孩子。

      “说啊,怎么不说话了?装可怜兮兮骗取女人好感的臭把戏,很管用吧?”女人又往前凑一下,鼻尖几乎碰上,毕羽后脑勺已顶到高高的椅背上,退无可退,便伸出胳膊往外推,指自己鼻子道,“这里有监控,你要碰瓷儿?”

3、疼痛?

      “哼,毕先生好雅兴。”女人冷笑一声,“死到临头还有闲工夫扮幽默。”女人顺势抓住毕羽胳膊,毕羽只觉腰间一阵锐痛,还有什么锐器在里面搅和几下,毕羽面部急剧抽搐,发出低哑呻吟声,呆看眼前面容娇美的女人,他接触的女人,哪个不是八方逢迎他的?   

      “毕先生的口味果然重,一把匕首也能让你乍再旖旎春光?”女人双眸闪过一丝赞赏,立马又寒光森森,厉声道,“可惜,在我这没用!”

      “你到底想干什么?杀人我对你有什么好处?”锥心之痛加死亡之恐惧,毕羽声音有些发抖。

      “杀你?真要你命还留你祸害现在?可惜……你放心,这刀刃上已涂抹了金珠七步倒毒药,专治伤口愈合。不过,”女人哼哼两声冷笑,“这三天你就呆这好了,只要你超过七步,立马七窍流血而亡,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你。”

      “唔……唔,哦……”毕羽痛得倒吸一口气,眉头紧蹙,这疯女人说着话,手却在用力,还翻转着,毕羽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成肉馅儿了,仍万般忍耐着道,“来人了,小心!”

      “来了——碧螺春茶了!”小茶倌声音又响起,“是这位客官要吗?来喽——”听着哧哧茶水声。

      “这位先生,您要续茶吗?”小茶倌看这对相偎依的男女,有说不出来的不对,上前问一句,“哦……”女人抬眸展花颜,小茶倌顿时慌乱,转身欲逃。

      “过来,小茶倌!”又朝毕羽道,“瞧见小茶倌,对他好点,这三天有他照顾,死不了。你说你活着,除了作孽还干什么?”

      女人讥诮地朝毕羽说着,冰冷玉手划过毕羽直挺的鼻尖。“听见了?小茶倌?”小茶倌应着逃去。

      毕羽又紧蹙眉发出一声闷哼,这疯女人在他腰间的手又在用力!气狠地问道,“你到底是楚菲什么人?”

      “什么人重要吗?”女人嗬嗬冷笑一声,“别想着报警。三天后我会带解药来,否则你穿肠烂肚而死,医院也救不了你的。擦擦汗吧。”说着猛拔出刀,劈头扔块手帕,走了。

4、孽缘?

      毕羽冷不防,噢一声,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毕羽瘫在椅子里,看女人越走越远的背影,耳边响起楚菲的话,将来你看到我的红灯笼,那就是你作的孽。

      剧痛仍在持续,毕羽恍惚间看到小茶倌走过来,“先生,你需要帮助吗?”立领上那朵红灯笼惊艳之极……还有……眉目间有几分似曾相似,对,楚菲迷离扑朔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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