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读时分终审稿件

玫瑰萦绕的人生97

2020-04-23  本文已影响0人  探索幸福密码

“不要这样!莉娜!爸爸不能没有你!求你了!莉娜!爸爸求你了!”苦涩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落在莉娜苍白的脸上,和着她的泪,流进她那凌乱的头发里……

医生来了,给她注射了一些镇静剂。莉娜终于安静下来了,程博阳坐在椅子上,凝神地望着他床上的孩子,他又老了一些……

我走过去站在他的身边,他把头靠在我的身上,把脸伏在我的怀里呜咽起来,那么无助,那么悲戚……

陈黎再没有来过,没了念想,莉娜也不闹腾了。程博阳给她找了最好的专家,还找了心理专家给她疏导心理问题。

慢慢地,她不再拒绝治疗,程博阳拼了老命,终于把她从阎王那里给拉了回来。

她又开始混时度日,像从前一样,度日如年。她觉得她就是为了我们活着的,为了程博阳而活着的。

这两个月来,程博阳也快要崩溃了,没有好好的在床上睡过一个通宵觉,也没有在家好好的吃过一顿饭。

特别是莉娜每天都以虐他为快乐,看到他脸上露出那种揪心的痛楚,她的脸上就会露出一种惬意的快感……

一天晚上,刚准备睡觉,莉娜叫我,她说她的房间里有一个蚊子,“嗡嗡嗡”地叫着,叫的她心烦意乱,睡不着,要我和程博阳给她抓蚊子。

她的房间里确实有一个蚊子,是那种大大的,敏捷型的那一种,在房间里不停地“嗡嗡嗡”地飞着。

程博阳拿着电苍蝇拍在屋子里饶了几圈,没有拍到它,累得有点喘气了,于是我接过了苍蝇拍。

对着那个黑影一阵猛挥,突然听到“啪”的一声,炸了。

“拍到了!拍到了!”他们父女俩一起欢呼。

“徐谷,你过来。”莉娜叫我。

“干嘛?”我笑着向她走过去。

莉娜掀起我的睡衣,看了看我的腰,然后又看了看我,看了看程博阳,说:“你的腰怎么了?”

“那天不小心撞到桌子角上了,不疼,就是有个印子。”我笑着解释,“快睡吧!我也要睡了。”

躺在床上,我很想流泪,莉娜的确很不懂事,让我难堪,也让我难过……

“这么久了都还没有好?”程博阳掀开衣服看了看,小心翼翼地问我。

“不疼了,只是印子不消。”我把背向着他,伸手关了灯。

程博阳从后面搂着我,说:“对不起。”

“我原谅你了。”我推了推他,然后平躺在床上说,“年龄大了,侧睡好累,平躺着舒服一点。”

“有些事情,我知道我应该要想的通,可是,就是有那么几个瞬间,我就是想不通。你没错,错的是我。”程博阳说。

“错都错了,我原谅你了,睡觉吧。”我说。

“这段时间,莉娜让你受累了。”程博阳又说。

“没事,睡觉吧。”

“或者你掐我吧?你掐回来?”他说着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看他这样子,他今天很是自责。

我伸了一个懒腰,用手揉了揉脸,顺便抹去了眼角的泪。侧过身子,靠在他身上,把手搭在他的身上,说:“你昨天给我吃的点心是在哪里买的?很好吃,我还想吃。”

“吃个点心就扯平了?你这是纵容我犯错,你要对我狠一点,让我以后不敢动你。”

“有你不敢的事吗?能吃一口就先吃一口,要是哪天被你打死了,也不会有遗憾。”我说。

“我不犯病我是不会打你的,要是我哪天再犯病了,你就先一棒子敲死我算了。”

“好吧,睡觉了。”我说。

第二天,程博阳上班去了,莉娜迫不及待的问我:“我爸又打你了?你为什么不狠狠地治治他?他就是这样的,你进一点,他就退一点,如果你退一点,他就会进一点的。”

“我怎么治他?把他揍一顿?还是像你一样,不好好活了,让他伤心欲绝?让他崩溃、发疯?那样做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我问她。

“他那样对你,你还向着他说话?”莉娜露出一副很夸张的诧异的表情,好像我很不可理喻似的。

“如果我把他气死了,你怎么办?”我笑着问她。

“你可以照顾我呀!”莉娜望着我没心没肺的笑。

“谁给你找顶尖的医生?谁给你提供那么好的资源?你可以这样折腾自己,是因为他是你爸爸。如果你的爸爸是另一个人,十条命都被你挥霍完了。你真的觉得我们没有一点点让你眷恋的地方吗?”我问莉娜。

“我今天的这个样子都是他造成的!”莉娜看着我,很委屈的样子。

“他一直都在赎罪,莉娜。每个人的承受能力都是有限的,他已经到了极限了。善待他,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也许有一天,生活开始善待你呢?”

“你善待他,他善待你了吗?”莉娜质问我。

“他待我很好,如果我要吃他的肉,我相信,他不会吝啬。他待你更好,如果他能和你换个身体,他早就和你换过来了。”我说。

“我就是想欺负他!”

“因为他是你爸爸,你知道他爱你,你怎么欺负他,他都没脾气。莉娜,偶尔也考虑一下,他会不会扛不住。”我说。

“得得得……就你会做好人。”莉娜不好意思了,回房间去了。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过陈黎了,他在干嘛呢?他把车开走了还没有还过来呢!

有一天,我拉着程博阳去了陈黎工作的酒吧,程博阳本来是不想去的,在我的恳求下,没办法,就跟着去了。

远远的看去,酒吧已不像从前那样热闹非凡了,门口的画像已经没有了。

走进去,里面冷冷清清的,歌手换成了一个女孩。我问一个服务员:“你们这里的‘小张学友’呢?他现在不在这里唱了吗?”

“去别的地方了。”服务员微笑着说。

“去哪里了?”

“不知道。”服务员一脸微笑。

我不好再问什么,呆了一会儿,就和程博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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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说不出来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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