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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择不了家境,但我可以选择和谁做室友

2017-11-17  本文已影响24人  漂成都

不管是为了蹭热点,还是为了宣泄心中的情绪,写一写江歌和刘鑫都是不错的选择。但我的内心很纠结,到底是立刻写呢,还是马上写呢?为了让老板满意,为了给孩子买奶粉,我选择了立刻马上写。但在真相完全清晰之前,我也可以选择情绪,但我还是选择了克制。考虑再三,我最终没有将她们写在标题里。

正如我选择不了我的出身和家境,但我至少可以选择和谁做室友。

通过媒体公开的信息来看,江歌的家境是比较一般的,比上肯定不足,比下也余不了多少。江秋莲独自将江歌养大,十多年艰苦度日,除了拆迁补偿的两套房,并无太多积蓄。江秋莲卖掉一套房,然后才有了江歌留学日本的费用。此外,江秋莲买了二手车跑滴滴,也只有刚够养家糊口的收入,很难有什么富余。

而江歌是一个懂事的孩子,非常懂得体谅妈妈的难处。这一切,都决定了,江歌在日本只能住在非常一般的公寓——地理位置一般,离车站10分钟的路程;生活设施一般,隔音不好,经常能听到邻居的吵闹;甚至安全设施也一般,楼道没有摄像头,被盗被抢都很难找到直接的破案线索,楼道非常狭窄,如果遇到极端的意外,很难逃出生天。

图片来源:澎湃新闻

但这样的公寓比起大多数的国内漂族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记得在北京的时候,我先是住在人大西门的地下室公寓,6平米的房间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小桌子,租金550。后来生活好了点,搬到了五环外草场地的农民自建房里,面积大了些,10平米的房子除了一张单人床,还有个大约3平米的独立厨房兼厕所,并且可以看到阳光,租金850。

再后来,回到成都以后条件好了些,同样850的租金,可以租到一间12平米的次卧。一套90平的房子被二房东改成了5间小隔间,除了原本的三间卧室,客厅和饭厅都被改成了隔间出租。基本没有什么公共区域,除了抢厕所,所谓的室友们也基本不照面,大家各走各的路,各进各的门。进门以后,通常还会随手反锁。

即便房租对我来说也是个不小的负担,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人合租在一间十来平的小房间里。

图片来源:澎湃新闻

真正意识到有室友这个物种,是在搬到了城南的某公寓以后。似乎大家都有一种被压抑的社交欲望,但凡有人释放出一点点善意,就会收到其他人更强烈的回应。我做好饭的时候叫上你一起吃,那么你买来的水果也会分给我一点。有时还可以一起出门觅食,或者一起打游戏。大家共享一个公共空间,但基本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关系更近的室友,是连私人空间也没有的,通常是由两个同学或者同事组成,也有发小、闺蜜、情侣,吃同一盘菜,用同一个衣柜,睡同一张床,擦同一卷卫生纸。这样的室友,完全跨越了普通朋友的距离,相互之间不设防,也很难有什么秘密,睡觉的时候甚至会把后背交给他。即便是跟人合租,也应该找个完全信得过的。

但事实上,大多数室友的结合,并不是因为双方关系的水到渠成,更大的动因是为了分摊房租。细想起来其实挺可怕的,将后背交给一个并不完全信任的人,那是怎样一种缺心眼儿啊?

更可悲的是,与刘鑫成为室友后,江歌的经济负担并没有因此而缓解。据江歌妈妈江秋莲的公众号(微信ID:Jianggemama)介绍,“住到一起后,刘鑫任何家务都不做,日常用品都不买,都是用江歌的,房租说好负担一半,把房租给了江歌后又问江歌借钱。”除了多了一个随时可以给自己带来麻烦和危险的人,江歌什么也没有得到。

但生活中有很多难以拒绝的“临时室友”。比如,老家来城里办事的亲戚。再比如,初来乍到还没租到房子、关系不远不近、很久不联系的“老同学”或“老朋友”。时间一长,或者两人一拍即合,临时的室友也就可能变成了长期的室友。

就像刘鑫,最开始被男朋友赶出来,落魄无依,但凡求上门来,谁又能拒绝?更何况是江歌那样善良的女子。日子一久,再提起合租,江歌也就更没有办法拒绝。

生活中总是不缺这样的例子。比如,为了追求心仪的对象,可以先约共同的朋友一起,然后制造独处的机会。比如,为了进入一家很难进的公司,通常会先争取一个实习机会。再比如,两家公司的战略合作通常先从启动一个小项目开始。

大部分人对于确定长期关系总是矜持而审慎的,但一旦通过一段临时关系给彼此的防备打开了一个口子,关系就多半不会回到过去了。这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有可能在磨合中关系一日千里,变成闺蜜铁磁,也有可能矛盾频发,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但不管怎么样,室友是一种很近很近的关系,可以给你极大的帮助和关心,也可以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给你狠狠一斧子。

曾听人谈起马加爵的案子,他说得心有余悸,我听得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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