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水迢迢,猫耳可好
看到曾经攘攘煕煕的“猫屋小群”都在发文怀念他们拂袖而去的群主师父,大有“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之势。我这才算起猫猫离开简书已经一年有余。
令人感慨的是她留在简书的最后一篇文章“我与伯乐的际会”是与我有关的。
转角遇见猫。不得不承认猫猫是一个有着麒麟骨的奇女子,如果要用几个字来形容她,我会选择这几个关键词:风趣、豪爽、我行我素、人情练达。
猫猫身上有我缺乏的东西,这正是我喜欢她的缘故。初识时误以为她是须眉男子,她严正声明自己是女的,我不信,发过来照片居然还是一美娇娘。
想当初猫猫学诗的劲头跟红楼里的香菱有得一拼。从一开始闯入文字家园的毛手毛脚,到混进海棠诗社插科打诨,可谓一路花絮。可以说只要有猫猫在的地方那必定是笑语不断。
最受不了的是她常常在群里面上演“夜半歌声”。人家昏昏欲睡之时她要么艾特人家打擂台,要么找人拍砖,偏偏你还对她的所作所为生气不起来。
为了调动群友的积极性,我特地弄了一期简单活泼的作业,一组转应曲,恁个有情调,填写调笑令(转应曲):
猫耳。猫耳。怎么还没写起。
天天耍贫无聊。你看春色荡摇。
摇荡。摇荡。那谁那谁小样。
谁知我这一启发,猫猫顿时开窍,这不,赠一送三过来了:
兰蕙。兰蕙。一身诗词堆砌。
疑君文曲托身。功课直逼上门。
门上。门上。悬挂吃人狼棒。
兰蕙。兰蕙。作业几经更替。
薅我三千愁丝。倾尽才思脑痴。
痴脑。痴脑。何时才能开窍。
兰蕙。兰蕙。赋名满怀诗意。
唯剩猫耳成魔。天生丽质奈何。
何奈。何奈。那谁那谁偏爱。
这个小令适合大家玩"曲水流觞"的游戏。以呼唤人名开头,诗友之间可以无限流转下去,妙趣横生。
从此以后猫猫就开始渐谙诗道了。有一次竟然敢去参与海棠的七律作业,几易其稿之后居然拿了个第二。看到她沾沾自喜奔走相告海棠社不过如此之时,我私下泼了一瓢冷水:这是我放水的结果,我故意率先投票后面跟风者众…
剪不断理还乱。再来看看我在猫猫眼里是个什么样子:
蕙丫头,但凡接触过她的人,都会被她的跋扈熏得满心难受。我曾想,这该是受过怎样的娇宠,才能惯出这一身的自恋和一扎就爆的气球脾气。
如果说山中诗客是一棍子麦芽糖,那她应该是一爪子罂粟花。带点毒,却能治愈人心。我固执地确信,师父那老头铁定是不帮我干架的,没义气!他的算盘里只知道止损。而蕙丫头会踩着风火轮助战。我们可以把后背交予对方,哪怕是坑,也不会伤到要害之处。
瞧瞧,“跋扈、罂粟花”都安我头上了。还说我是可以为她两肋插刀的人!
正是因为前面将这顶高帽子给我戴上了,后面发生的事情我不得不出面了。
猫耳的徒儿被人恶语霸凌了。一天她发了一串截图给我,看得我义愤填膺:面对这种垃圾,为什么不赶紧收拾了?我把截图转发到伯乐群,刚好简书官方在线,立马封了那厮账号。某某知情人士说真怕了这种作者,说什么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她都骂得出,怕举报了她会开很多小号再来追着骂人。
这,这,这,岂不是纵容了小人吗?我表示不满。为了猫猫我不惜得罪了某人。
话说回来,猫耳对她的徒子徒孙可谓义薄云天。然而打这以后她就对她的猫群有些消极怠慢了。我知道其中的原因,安慰她人心不可直视,往往经不起考验,何必要求所有人跟她一样有情有义。好在她挺看得开,说一切随缘吧。
几天后她在微信里留言:丫头,我走了,有缘再会。我删掉了所有简友的微信。
对于猫的潇洒离去,我只能表示理解,也许有一天我也会扬长而去。
我有她的联系方式和地址,但是我始终没有联系她。或许将来的某个时候我会突然飞到泉州,哈哈到时候会不会吓得猫叫。
知道猫猫啥也不希罕,但为她写一首诗还是会希罕的:
连天松魄护禅扉,石室金台隐翠微。
碧海天桥横夕照,兰心玉骨掩庭帏。
芳华结穗才成蕴,远水浮纹仅得矶。
卿去不来空有憾,两年相识梦依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