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文

吆喝吆喝

2015-10-11  本文已影响51人  翟建民

书房里看书的间隙,楼下传来回收旧手机、旧电视、旧洗衣机……的吆喝声,听着像录制好的声音,这个时代想听原声还真是久违啊。现代城市再也不是单声道,纷然杂陈,趋新又怀旧。听秋虫鸣叫,闻人间吆喝。“磨剪子来,锵菜刀……”,当人们还在怀念那吆喝声远去的时候,偶尔我们还能够听到它们的遗响。

   如今搜寻旧物的声音,往往是录好了的。“冰箱、洗衣机、彩电、手机……”后面一串词语是这里的方言,这方言出自外地人的模仿,一听便能识破,说得像洋泾浜外语一样蹩脚,却飘动着一个城市流动的活力。

   “弹棉花喽……”相信很多人在记忆里对这一吆喝声并不陌生。在人们记忆深处,那些曾经走街串巷弹棉花工匠们拨动弹弓丝弦“嘭嘭”的韵律,是很多年长者童年里不可或缺的元素。而如今,那曾经熟悉的吆喝声仿佛已离耳边越来越远。不过,在城市的一些角落,应该还有一些小作坊在经营着弹棉花吧。

   作家萧乾写过,他很佩服当年那些叫卖者的本事。得气力足,嗓子脆,口齿伶俐,咬字清楚,还要会现编词儿,脑子快,能随机应吆喝。这样的吆喝艺人如今怕是凤毛麟角了吧,有时候吆喝如城市的风铃,偶然飘过。城市和生活的鲜活味道就在这里呈现了。吆喝看似简单,却有板有眼,是口头的幌子,是一种策划、一种创作,是流动的即兴表演。生活就在旧和新里穿梭,留下记忆和声音的符号。

   我常有一种复制保存这些吆喝声的念头。正在日趋式微的吆喝声,也许再过一百年后,人们也会叫它“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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