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园·凡花之心——记于以岭食堂旁葡萄藤下
窗外是数不尽的艳阳,屋里的我写着此时盛放的蔷薇。熙熙攘攘间,我看到落寞的蔷薇风韵犹存——她不似芍药般无格出挑,不似莲花般菀菀婷婷,然就是那一墙的春色硬是让人怎么样也无法忘怀。“袅袅长数寻,青青不作林。一茎独秀当庭心,数枝分作满庭阴。”古人似乎就对这种不起眼的小生命称颂颇高,可见,清冷孤傲的蔷薇一株独自便可摇曳千年,就算是沧海桑田,世事如何轮回,美丽的事物总是不曾凋零。
蔷薇岭园的一隅,一树一树风铃一般的梧桐花开了,弥漫着沁人的香气。花瓣轻盈,优雅,白脂的色彩中夹杂着一丝忧郁,仿佛是高山流水的曲调娓娓唱来,却无人倾听。梧桐悄悄地吟唱,柔软的歌声无须天籁却让人感动,风铃般的花朵,细长曼妙的蕊,静默地舞蹈,不声不响。影影绰绰,开在诗韵记忆里的花儿,以一种静候时光的姿态灿烂了整个生命的春天,于是了然,美丽华贵无须张扬,自己的精彩只须取悦己心。
梧桐庭院深深,岭园内一搭葡萄藤长的正盛,颇有云蒸霞蔚之韵,莞莞缠绕的枝蔓紧紧扒着笔直的树干,生怕被摔下,像极了寄人篱下的楚楚女子,让人心生怜惜。
若是低一点的枝,伸手就能够到,轻拂细梗,看着串串到盛夏便可长成的小葡萄,似乎闻到了甜腻的葡萄香,让人垂涎欲滴。然而,葡萄藤蔓受得尽寒冬的折磨,耐得住春天的静默,方能在适合的夏季开花结果;这般性情倒叫我想起了白岩松的一句话“不要急,不是不思进取,而是思进取的时候耐得住一时的反复或原地踱步!”
葡萄糖这样一种单瓣月季不若层层叠叠的月季花开的更显眼,更惹人喜爱,她总是静静地开,颇有点孤芳自赏的意味;即便如此,她也从不草草凋谢,荒废生命。她和其他的品种一样,待到凋谢时花瓣慢慢丢失水分而渐渐干枯,最后,在微风吹拂中,花瓣撒满一地,冷翠中独留一股遗香......“只道花开无十日, 此花无日不春风。一尖已剥胭脂红, 四破犹包翡翠茸。”杨万里的《腊前月季》传颂了千年,更为月季花平添了许多风韵,成就了娇花雅词的美谈;世事也大抵如此,一切美好的事物仍需传颂吟唱方能见长久!
杰斯塔乔伊 伊丽莎白女王Suya此刻想起了那一年哼唱的他那首《蒲公英的约定》,一起长大,一起旅行,盈盈的梦随纷飞的蒲公英四散飘零,将希望的种子洒向各个角落。距离此时已是好几个年头,然而,蒲公英如旧,他却已属她人,顿感伤怀,我们的青春就这样湮没在匆匆而去的时光。
蒲公英这一季,岭园的清晨,露珠轻轻爬上蒲公英的新叶,时光浸润了花枝,影印流年,在蒲公英花朵绽放的空间,肆意舒展疲惫的身心,呓语明天的希望,曾经飘忽也好,依附也罢,尽管历尽苦寒,仍然要饱含深情地迎接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