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书真的很难读,原来是作者刻意为之
在传播学领域,有不少学者的书都极难读懂,如麦克卢汉和英尼斯。
英尼斯写作的《帝国与传播》就很不好读懂,其注释版编者大卫·戈德弗瑞曾提出了一个问题:学术著作的影响力和其写作的清晰度是否成反比关系?
他解释道,书写得简明,很快就会被人忘记,但是如果适当混合些模糊、语焉不详、佶屈聱牙、深奥难解的内容,再加上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就能成就一本让后来的学者不断争论、不断解读的作品,即使不一定就能带来影响力,但至少这一潜力也被增加了。
传播学作为一个新兴而快速发展的交叉学科,学术理论和研究成果层出不穷。
然而,许多传播学大家的著作却因语言晦涩难懂而难以推广。
其中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传播学界的两位重量级人物——麦克卢汉和英尼斯。
麦克卢汉在《理解媒介》一书中提出了“媒介即消息”的著名论点,对传播学理论产生了深远影响;
而英尼斯的《帝国与传播》也被公认为传播领域的经典著作之一。
但是这两本书都以语言艰涩难解而著称,让不少读者望文生畏,无从下手。
对此,《帝国与传播》注释版的编者大卫·戈德弗瑞指出,学术著作的影响力似乎与其写作的清晰度成反比。
书写得简明易懂的学术著作,往往很快就被新书给取代,失去影响力;
而那些措辞模糊、难以捉摸的著作,则更容易引发学界的持久讨论,形成话语权威,保持长期影响。
戈德弗瑞分析这可能与学术写作的社会属性有关。
学者往往希望自己的理论能在学术界产生持久影响,成为其他学者争论和引用的对象。
因此,他们有意识地在书写中加入些晦涩难懂的语言,形成一种“权威话语”。
这种语言需要后来者不断“翻译”和解释,从而延续对该著作的讨论。
同时,晦涩的语言也塑造出一种“学术威严”的形象,增加理论的说服力。
但是,追求影响力而刻意使用晦涩语言,也有其潜在危害。
过于艰深晦涩的语言会限制知识传播,使大多数读者望而却步,失去学习的兴趣。
这不仅无法推动学科发展,也有违学术创造知识、启迪思维的初衷。
学者应该追求平易近人的写作,努力将学术研究成果传播给更多的读者。
明晰的语言能帮助读者理解消化复杂学术概念,也更有利于推动跨学科交流。
语言的明晰与否与学术影响力之间并无必然联系。
用简明的语言书写高质量的学术研究,同样可以产生深远影响。
简明语言能使概念更广为人知,推动理论应用。学者应该反思语言晦涩现象,提高学术写作的可读性。只有简明易懂的语言,才能让知识真正造福人类,实现学术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