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说

行走边村(三)

2017-12-29  本文已影响0人  山野诗人

在成长这片余地,会遇到许多让人刻骨铭心的事儿,让你从此平凡的一生,多了些许色彩。小村的故事离奇占大

多数。要最为人称道的,是为黄家莫属。

在我记忆犹新的年纪,断然是能记得这家人的。小时候,祖父的家还在大半中腰的时候,黄大伯和父亲

关系最为要好,所以也经常上去祖父的老房子去玩儿,不管干活路过,亦或是从村庄最密集的地方去到祖父家,

父亲和黄大伯也是要聊上许久的。祖父的岩口上种了萝卜,天成熟的时候,我自然喜欢往祖父的老房子跑的,

不但能得至到祖父祖母的热情招待,还能吃到一些时令的蔬菜的水果,是 那时候的我最 喜欢的事儿了,没有之一。

而故事发生在我尚未上学的时段,大概四岁的样子,能瞎跑,能下手不知轻重,还能和大人撒娇的时候。

一个夏天的中午,我和姐姐弟弟都在,还有黄大伯的大儿子小荣哥,父亲和大伯在田埂上聊天,我们就在旁

边玩泥巴,办家家(小时候的一种玩泥巴游戏,后来长大故,有了干净意识,许久不玩矣)。不知为何大伯拿出

了钱包,在对金钱没有概念的童年里,加之胆大妄为,我和姐姐,小荣哥,几个小屁孩不知怎么地,就开始抢起

了大伯的钱包,到现在我能清楚的记得,当时我抢到了五块钱,摸着钱就到处跑,也不怕钱会走丢,对于跳田埂

如同家常便饭一样的我,也算不难得。向来严厉的父亲在旁边,当然这一次也是少不了挨骂的,父亲拿着竹鞭做

要打人状,是他清楚这五块钱在农村的那时候的意义,断然是容不得我们放肆的,在五年过后,临时工的工资也

才到三十块一天。而对父亲的惧怕全来源于他手里的鞭子。要么躲到其它大人身后,要么就自己跑路。我选择了

后者,一路翻山越岭,跳埂爬沟,硬是独自一人回到了家,听说大伯没怎么生气,还是和父亲笑眯眯的在田埂上

聊着天。我的赃款,回到家就再也没有见过它,隐隐约约记得哪一个大人接近过我,不得而知。在最天真的年

纪,是大伯包容了我的无理取闹,并对我加以保护,以至于不至于遭父亲太多鞭子。理应对他感激涕零的。

大伯此生也算酸甜苦辣都尝过了,一则家庭各种变故,二则三个孩子为甜,三则农村的种植生活和临时工生

活为苦,四则对社会底层各方面的压力坚强抵抗为辣。

我总是觉得,在未写完文本,就表述一件故事的结局,总归是有些许不合适,然自九月以来,便对文笔松

懈了许多,不知如何去衔接起来更为适合,也可当作博众人笑之故,先给一个噱头。

大伯年迈的身体撑了没几年,家里的支柱就倒了,大伯右眼患了白内障,视物不清,后来也有一些建议的偏

方,没有让这位对生活充满激情的迟暮老人起死回生,家里欠的外债更 多了。优秀的大儿子初中辍学外出打工,

两个女儿在读完初三之后相继也走出了大山,去到了沿海的工厂。而大伯,每天戴一副黑色的眼镜,早上撵着牛

去至 奶奶老房子的半山腰,晚上负 着 柴火和月 亮一起回家,大概萤火虫的声音最能董他的心,而我除了寻见得他

那副黑的看不见眼睛的眼镜,再也未得知他是否知是知这世间之生老病死。算得一种命运的眷顾吧。

尝得鲁迅之文风,得知孔乙己的悲苦浮沉,而对那个时代的黑暗,我一无所知,也没有大文豪的笔气,去劫

一个风华的老人作些许的辩解。我能做的,暂且当作一种回忆式的记叙,且当为命运无知的他人,做一个简短的

纪念吧!

长大的路上,有些匆匆的老去的,有些猝然进入视野的,当我学得得世界的运行机制,开始有自己的一些想

要表达时,我想要的辩解又从我的胸里溜了出去,使不得解。

赶学之时,我曾想多为我的乡人记忆一些东西,实则遇见之后,几多被调侃江郎才尽之故。冒耗时之险成

文,多有不足之点,与君共赏之!

文成于2017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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