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出我的女人味——身体复原力课程有感
(本文记录于2018年6月13日)
前天晚上,绍兴的身体复原力课程最后一天结束,直接坐车赶回家。晚上到家后,刚好老公回家洗完澡,收拾后迫不及待PIAPIA。早上眼睛睁开醒来,对老公眨巴下眼睛,嘴角一翘来个微笑,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是发自内心的笑,不像以前。那意思好像我以前学习回来的亲密比较假[囧]。
早上给女儿做完早餐后,发现可以继续干活,不需要向以前那样需要回去睡个回笼觉人才会恢复能量,否则头会晕天疼一天。到了中午也仅仅眯了十分钟。昨天一整天,人的状态都非常的轻盈,说出来的话绵绵的,整个人的力量也很绵长,软软的,柔柔的,轻轻的…。
这个复训,我跳了史上最长时间的舞,喊了史上从没有过的叫声,我很想记下什么,虽然表达很受限,说不出个所以然。但还是想记录。这次复训最初的出发点,是在去年NLP课程最后的目标定向练习里看到,在我的成长经历里还有未完成的创伤。同时,我深深的知道我身体里潜藏着无尽的智慧,我希望能再次在知圆老师的工作坊里和他们相遇,并且得到释放。
这次上课的地点无论是上课还是住宿,透过玻璃就能看到外面的很多植物树木灌丛,还能听到鸭子的叫声和蛙鸣声。我喜欢这里,这几天里全然的把自己交给这里。
第一天,知園在同学们分享课前作业的一些体会和困惑里,向我们介绍释放创伤里潜能的三个途径:我承认,我接纳,我欣赏。
为了未来三天练习让大家清楚的看到,我们跟潜能的关系,我们进到小组进行练习。在伙伴的启发下,我给到自己的名字是流动,欢迎有韵律的体验在我的生命里流动,未来几天,流动果然畅快的发生。我越来越喜欢这个名字~
在练习之前因为我举手的比较快,老师最先看到我让我配合做了练习的示范。在这个示范里面,我深切的看到了自己内在对待自己的三个面向:“我承认”代表说有支持的感觉。我自己有很多所谓的“不好”的地方,我非常原愿意去看到自己这隐私的、这最内在的伤痛,愿意去探索这些内在的黑暗,我非常期望,能够很快的走出这些黑暗的动力。
然而,“我欣赏”的代表却说我给到他一些压力,让他不想靠近我。是的,我不敢自我嘉许和自我欣赏。是的,我不认为自己好,即使是上了NLP,即使上了三次系排,我仍然只觉得自己不够好。小时候妈妈说的最多的话是:你大脑怎么这么不聪明?你连这点都不会,就是笨嘛,跟你爸一样老实…(她对所有的人说话都是这样的口气)
我也觉得自己很多地方为什么就是做不到,为什么我的能力这么差?为什么我不会挣钱?为什么我就学不会自己给自己挣到学费?为什么我就不能像别人那样事业做的很好,都做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这么慢?为什么我不能平衡生活和工作?
在后面环节的植物曼陀罗里,我把最中间的那个绿色的杨梅果子,用了一圈虚线,给包裹住了。并且在这幅曼陀罗,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拼来搭去,注重颜色搭配,要去注重结构匹配是否好看。我还观察别人是怎么拼的,我经常会去比较自己的,我要做的跟别人差不多,我才安全的…
9岁那年,在附近的乡村中心小学过完六一儿童节,回去的路上,我舍不得吃口袋里面的糖果,我就问旁边的同学还剩几颗,我觉得如果我剩的跟大家差不多,我就可以多吃一颗,如果吃的过多了,就得吃慢一点,当时老师推着自行车,在我们旁边走,听到我的话后,她瞥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很很难受。
同时我也记住了一件事儿,当周围的世界,跟我差不多,我才是足够安全的,我不能比别人差,我也不能比别人好,我时时刻刻都在比较…所以整个中学时期,我拼了命鼓起勇气跟老师辞职做数学课代表,我不愿意做好的,我也不愿意做最差的,中间那一拨才安全,这样大家不会注意到我…每当我做一件踏入未知领域的事情,我就会不由自主的升起恶心感…
再后面的安坐加抚触练习里面,那么强劲的一股从底轮升起的生命能量几次都冲上喉咙了,却被升起的呕吐感给压下去了。我的这个“我不能”的信念无像个魔一样绑住我很多年…
从2016年4月份,盛华老师给了我一幅图,我开始尝试给自己松绑,做了PD讲师,带着兴奋探索这条路上无尽的未知,每个突破跌的自己七歪八倒,有时那些绳索不时重新套住我,我需要继续给我的公开区松绑…
“我接纳”的代表,她抱着双手,是离我最远的那个,她说她只想观望。知園老师说如何让接受团体给予我的回应,或者想想到底要做什么事情才能让他人给到我反馈,这是我目前最难做到的…知園姐姐比我还了解自己(有人说我跟知園老师长得像,此刻我很想用姐姐这个词)。
2006年理论班,知園老师给我做了重生个案,议题就是怎么样跟人连接。这两年我放下很多,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但是我的自我保护盔甲却仍然还在,从来没有离开过我。感受不到别人,别人也感受不到我…想到老师说的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其实没有内功的,我觉的就是我,有时候,这让我感到有些绝望…
第二天的动态静心,在发泄、“户”和“停”时,我让自己的意念放在熟悉的呕吐感以外的地方腹部,顺利过关,但我没能过得了第五个“跳”的环节,被“呕吐”公公拦下…
这天下午,安坐结束后,我们进入呼吸练习,每到这个练习,我就会生起一个强大的恐惧感上来。果然,呼吸没两口,我身体全部的血液好像都集中到我的十个手指头,变成剧烈的麻,胀到要爆掉,我大声喊助教老师,我担心真的会爆。助教说他们不会爆掉,然后想到老师的一句话“生命的智慧永远不会害我们”,我开始把注意力放在身体其他部位。
随着呼吸的加大,我感觉到我的,一股愤怒情绪在脚底升上来,我的胯部想张开,我的双脚敲打着地面,一边喊着“我不干”一边奔跑,音乐里面一些因素,让我感觉到恐惧和窒息,我呼救。这个过程好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持续了一会儿,这个能量慢慢下去,有剧烈悲伤出来,嘴巴张得很大且抖动,知園老师让我跟着自己的节奏发出声音。退行到婴儿状态,念叨着妈妈,这时候老师请学员燕姿来做我的母亲,她的身上有一股爱的味道,给到我强烈的一个安全和支持,慢慢稳定下来。而这时比较强烈的麻,又开始回到了右手五个手指。
我回到妈妈怀抱里的味道,这个味道在回到酒店房间睡觉前的那一刻,在我鼻子下,经由一缕空气里,飘到我鼻腔~在此时此刻还在~那是安全和爱的味道~
做完这个练习,喜悦开始淡淡的包裹着我…
第三天的动态静心舞动环节里,十个手指头里头的麻,带着我跳舞,我很喜欢它。那一刻,我好像在跟它们和解,舞出一道道忽大忽小的光圈~我的胸口升起一道一道的喜乐能量。
茶歇时,坐在屋外的长廊下,右边的池水边,有两只鸭子呱呱伸懒腰~前边的树丛上面蝴蝶蜻蜓翩翩起舞的飞~再往前方,透过瓦顶长廊下印入眼帘的是丰硕的果实,红红点点的杨梅挂满了枝头~右耳后边传来母鸡们打架的咕咕嘎嘎~我哑然失笑了~菜菜后来问我,你笑什么呀~这就是生命智慧的流动吧,具体的我也描述不出来,只有一个感觉,喜悦在此刻流进我的生命里~我是“流动”~
下午,安坐加抚触练习里,我请支持者将手放在我的子宫,一股能量升到了胃部,像一颗扣子一样很紧钉在那。然后上到喉咙开始发堵,我去感受腹部的滋润,那里的能量比较温厚,需要非常专注,才能感受到它。慢慢的,一股流从小腹慢慢的开始到胸口,到口腔,身体开始伴随着低沉的喘息声,在椅子上前后抖动,我的“麻”婆婆迅速在手指站岗…
这时知園老师过来让我顺着这个流享受它,跟随它,我的叫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一阵呐喊冲出口腔,扩散到教室的整个上空,此时身后的伙伴们也开始此时彼伏的发出各种声音。后来知園老师解说下,我才知道原来这是性能量即将达到最高潮的声音,而性能量几乎是所有生命能量的源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性能量更好的疗愈了。
第一次发现这样喊叫的自己,一辈子没喊叫的声音都在此刻喊出来了吧…而且是在这么多同学面前,太惊讶了!甚至还有同学过来和我拥抱或者“抱我大腿”,他们都那么的敞开和智慧,将场域的能量转化成资源,流进自己的生命里,真好。
而我当时并没有让这样的性能量在这个时候冲上来,我一阵打嗝,不允许生命的智慧彻底的完成。每次冲到胸口就下去,魔咒一般说:你“不可以”享受性…记得张扬在场内狂叫:“我是个狂野的女人”,我的委屈情绪徒然升上来。
记得在15年,第一次上知園老师的工作坊介绍和老公的关系时,她质问:你是女人吗?当时觉得自己很傻,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这如同和现在一样,所有人都知道我的性能量这么强,别人都懂了,只有我还在纳闷刚才发生什么了。
安坐练习做完的当天晚上做了个梦:一个女人(是我们场域里的伙伴,我经常做这样的怪梦)压在我身上,挺着硬梆梆的生殖器,打气说:你让我插进去了,你就舒服了。然后看到一个健壮无比的裸身棕色皮肤男人带着孩子跳进海里游泳,我跟着跳进去,然后海里在进行战乱,很多游艇即将开火,我向岸边拼命挣扎逃命。
我看到这个女孩似乎在无数次的逃~
14岁她开始来初潮,没人教她怎么办,每次弄脏了短裤、床单就非常恐惧。有次放学回家,看见妈妈正在家门口缝刚洗的被子,嘴角微翘带着笑意说“你过来下。”(记忆里妈妈从来没对她笑过),妈妈的表情意味着有大事发生,那就是说把月经弄在床单上这件羞耻的事。她吓坏了,抓紧书包逃到楼上的房间。或许那时开始,她的记忆里,月经是女性的羞耻、和肮脏的。
那年她上初二正在上物理课,来初潮后会痛经,除了腹痛,必会恶心,好像有股巨大的棍子在她的肠道里顶上来,胸口一阵阵的恶心感冲上来,肠道想大便,一阵阵虚汗从全身的皮肤底下的每一个毛孔冒出来,浸湿里面所有的衣服。那一刻,生不如死,即便这样她也没有求助老师,她习惯默默忍受,老师发现后让同学扶她去了宿舍休息。
18岁那年,在过一条马路时,这种呕吐的感觉再次涌上来,她吐了很多的黄水摇晃着身体站起来,想过马路,马路那边的距离却觉得离她有一万里那么远,好久,终于艰难蹒跚回到宿舍,独自趴在没有铺被子的钢丝床上,慢慢活过来。
20岁那年,她为男友liuchan仅休息一天就进入工作状态,呕吐感再次上来,大汗淋漓,脸色卡白。当同事关爱的问怎么了时,她故作镇定摇摇头说没事儿,继续在餐厅的走廊里摇晃着脆弱的躯体干着服务工作。
好心疼这个女孩。她真的对自己太狠了!太傻了!每当这一绝望的时刻,她不敢要人陪在身边,每次她都觉得一个人承担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不知道可以哭、可以求助、可以懒惰,承载的东西压得她的透不过气来,她还觉得这才是正常和安全的。
但生命的能量真的压得住吗,无数次逃命的梦无时不刻在提醒着她,你的生命本不该这样子。你可以活出绽放的、自由的、通畅的生命的。因为,你本来就有这些。
是的,你本来就有这些,你爆发出了这样旺盛的生命力量。性,可以是美好的,你可以坦坦荡荡享受女人的一切,你可以享受这股生而为女人的生命能量带给你的滋养。
第四天呼吸练习,我做支持者,练习者潘颖她对身体一直没有什么感觉,看着右边伙伴被一根围巾吊着,我内心升起巨大的悲伤和恐惧感。
求助方师兄,他让我放松用呼吸连接大地的资源,并提示我可以随着身体舞动。于是我开始跟着音乐里重音,我用顿足、甩头、甩手,表达体内的愤怒、恐惧。
慢慢的周围的景象反馈给我的也不再是恐惧,而是力量,是生命,是智慧。这些能量流进音乐,而音乐又流进我的身体里支持我,然后,我也反过来把这个力量支持到我身边的呼吸者,全场的呼吸者。
我们相互滋润着。
慢慢的,我的骨骼慢慢变得轻盈,动作开始刚中带柔,柔中又参杂了很多力,就像一把收起来的伞被慢动作的一一打开舒展。这些力量充盈了我的身体每一个角落,每一根伞骨,每一根脚趾头、手指头。
现在想起来,在年前的NLP课的最后第二遍舞动里,就是这个力量一直在伴随我,这就是那只鹰的力量,自由、有力、笃定、180度灵巧、刚柔。
昨天那个叫喊就是冲出来向世界宣告:我TMD就是女人,我可以享受性的能量,我可以柔媚,我可以!
跟着音乐跳啊跳啊,有一刻好像回到若干年前,就像一个宫女在宫廷跳舞。旁边的伙伴吕在边说些话语边做些柔美动作,特别有冲动想走过去跟那个伙伴儿一起手拉手跳。
虽然最终没走过去。但那一刻,周围发生的一切都给到我巨大的感动,为生命的流感动,它们可以穿越时空,穿越地域,同在绍兴香山山庄这个场地里同在。
而这一切的发生我看到了,是多么大的幸运,内在升起一股喜悦的笑。
接着我身子很想躺在地上慢悠的翻滚,每一寸骨骼在滚动中拉伸,在我跪坐起来时,心头上来一股感恩能量到脸颊,喜极而泣。我
双手不由自主舞出合十动作,向对生命表达我深深的敬畏,感恩和这么多同学们和我共同经历着身体承载的每个生命的体验,一起共振着身体里藏着的被头脑遗忘的情绪能量,一起转换成生命中最宝贵的资源,让这些被压制的潜能得以释放。而音乐恰恰好到此时结束。
在下午课程最后画曼陀罗时,我给起的名字就叫“舞”,在小伙伴们智慧的碰撞里,我看到了这些流动着的舞里隐藏的“洞见”:
我选择欣赏自己,我愿意坦诚面对探索我的生命黑暗通道,我允许放下我大脑里的桎梏,我可以为自己有这样的性能量而傲娇、而享受,我接纳他人给我的反馈,无论什么反馈都是激活我生命里的潜能区,我接收它们。同时我看到我的方向是创造反馈,虽然我还不知道具体如何做,但我相信生活里有指引我如何走的灯塔。
此时。特别喜欢自己的声音,绵绵的,悠悠的,声音让我急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