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我是来搞笑的微故事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

2017-07-07  本文已影响140人  胡策春秋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

日军在北平西南卢沟桥附近演习,以己方士兵失踪为借口,要求进入宛平县城调查。时任第29军军长宋哲元,副军长兼北平市长的秦德纯等国府高官断然拒绝。

日本军队于7月8日凌晨向宛平县城和卢沟桥发动进攻,装甲集群铺天盖地,飞机大炮密如飞蝗。

卢沟桥上,炮火不绝,尸积如山,血流成河。29军全体将士奋力死战,副军长佟麟阁,132师师长赵登禹等人先后慷慨牺牲。

史称:七七事变。

七日下午,南京总统府。

一位英姿勃勃的光头,戎装笔挺,在陈布雷,汪精卫,何应钦,顾祝同,俞济时,陈诚、于右任,宋子文等数十名军政大员的簇拥下,大步走向东南角一幢三层办公楼下。

光头虽然相貌不甚英俊,腰杆却挺的如标桥一般,双眸精光四射,浑身散发一股吞天噬地的气概。

一位双目温润有神,英俊儒雅的年轻人站在楼下,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他看到光头一行人走来,大步迎上去,抱手恭敬道:“委员长。”

光头停了下来,拍了一下青年的肩膀,道:“学森,令岳呢?”

英俊青年平静道:“岳父大人早已恭候委员长多时。”

光头眉头一皱,轻轻抬起左手,淡淡道:“你们留在楼下,我去拜见学长。”

余人皆面色沉重,肃立楼下。

只有叫学森的英俊青年一人,跟随委员长,走进三楼一间典雅,简谱的办公室。

英俊青年端茶倒水之后,走到门外,合上门。

他独自一人,双手交叉,至于小腹,恭敬地守在门口。

办公室空间不大,可是密密麻麻地堆满了书,种类甚广。

委员长与一位中年书生模样的人坐在黑色沙发上,相对而坐。

委员长开门见山道:“学弟这次来,深感内忧外患,大厦将倾,想请教学长,吾国七八年内,国运如何?”

学长手持两枚光绪通宝,卜了一卦,掐指一算,长叹一声,道:“七八年内,山河破碎,朝廷偏安,三百万国朝将士,马革裹尸;三千万九州百姓,惨死战祸。”

光头闻言,身体颤抖,潸然泪下,惊呼道:“蒋某人平生志在强国富民,岂不是做了亡国之君?十几年后,我泱泱华夏,岂不亡国灭种?更胜于昔年五胡乱华,蒙满入侵。”

学长摆手道:“十几年后,是铁打铜铸的江山,新皇登基,太子监军,三十万甲士远征高丽。”

委员长理所当然认为是自己的功绩,虽然不敢全信,依旧问道:“那二三十年后,中国莫非再现汉唐盛世,万国来朝?”

学长摇了摇头:“非也,三十年后,天下大乱,名生凋敝;后宫干政,酷吏掌权,大兴文字狱,开国功臣十不存一;北方罗刹国陈兵百万,虎视眈眈,天下庶民有倒悬之危。”

委员长面无表情,已经下定决心,若驱除日寇之时,就是打压宋家,铲除军统、中统之时,再次问道:“四五十年后呢?”

学长道:“耄耋老臣力挽狂澜,各行各业百废待兴。”

委员长沉吟片刻,能力挽狂澜者,是陈辞修?还是顾墨三?再次问道:“七八十年后呢?”

学长大笑道:“那盛世如你所愿,名臣中兴,万邦来朝;上海的房子都卖掉,能买下整个德意志,北平市的房子能买下半个花旗国。”

委员长暗暗心惊,这不可能,房子从古至今,只是给人居住的而已,如果卖那么高的价格?除了权贵之外,老百姓怎么能买得起?如果百姓买不起房子,又算什么盛世?他闭目片刻,语气森然道:“百年国恨,沧海难平。中华何以待倭国?”

“唯七字而已——灭国,屠族,毁宗庙。”

委员长的嘴角,首次绽开笑容,道:“饮冰室主人曾言,少年强,则国强。八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国家的年轻人在干什么呢?”

学长双肩耷拉了下来,道:“他们要么玩英雄联盟,要么关心两个姓宋的高丽棒子结婚的破事。今日的卢沟桥离他们太过遥远了。”

英雄联盟?高丽棒子?都是什么玩意?委员长不解的摇摇头。

委员长走出小楼时,胸中波澜壮阔,已经坚定了决心。

回首半生。自己青年时不务正业,在上海风华雪月,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也曾因赌博欠下高利贷,被黑社会满大街追杀。也曾加入青帮,抽大烟,给黑社会当打手;也曾风流不羁,嫖妓不戴套,得过梅毒。俱往矣。

三十有余,方才开悟,重新做人。戒烟,戒酒,戒茶,戒赌,戒嫖。

我一次又一次熬过长夜漫漫,埋头苦读;干革命时,也曾三番五次冲锋陷阵,九死一生。凭借与有肝胆人共事,从无字句处读书,赢得天下英杰誓死追随。终于继承先总理遗志,北伐中原,击败了不可一世的北洋大军,一统山河。

整个中国战争史中,国家统一,皆是由北往南,能由南至北,战而胜者,古今唯有两例,一例是八百年前朱元璋带着江淮的穷兄弟北伐蒙元;另外一例,就是我率领的黄埔学生军。

灭了北洋后,我率领自己学生们为骨干新建的中央军,与山西阎锡山,西北冯玉祥,桂系李宗仁,湖南何健,东北张学良,云南龙云,四川刘湘等军阀,展开中原大战。我一手拿机关枪,一手握着大洋,终于让天下这些桀骜不驯的枭雄们俯首称臣。

自清末乱世,中国终于统一。

中华民国成立,青天白日旗飘扬。

蒋某人走的是人间大道,成的是千古伟人,做不了崇祯,更不是北宋徽宗,钦宗。

七月十七日上午,一身戎装的委员长,挺直腰杆,站在主席台上,面对满朝文武,各国使臣,翘首以待的全国军民,以一口浙江宁波奉化口音,慷慨激昂道:

“我们已快要临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极人世悲惨之境地,我们不能不应战。”

“至于战争既开之后,我们只有牺牲到底,抗战到底,若是彷徨不定,妄想苟安,便会陷民族于万劫不复之地;如果放弃尺寸土地和主权,便是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

“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士抗战之责任,皆因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

苏区中共,山西阎锡山,西北马步芳,桂系李宗仁,四川刘湘,云南龙云,各地军阀,各省政府,纷纷致电通通告,云集响应,各率大军。

倾巢而出,北上抗日。

全面抗日战争拉开序幕,缓缓笼罩在中国这片古老而沉重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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