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故事山西省随笔散文

不止苏大强,所有上年纪的老人都很作!

2019-03-25  本文已影响3人  四叶草_广广

《都挺好》大家都骂苏大强作,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观察过自己周围的老人,特别是老男人,不作的有几个?

我的父亲也是这样的,自从做了两次手术,就像变了一个人。说大话、发脾气、骂脏话成了常态,这是从前从来没有的,这也不排除是人老了脑子不好了。母亲经常与我倾诉,对我,父亲还客气些,对母亲没有一点客气与耐心。

前期,我觉得父亲是经历了两次手术,心理上从照顾别人转变成被人照顾,从我们对他生病的害怕与恐惧中,他重新定位了他的位置,说轻了是不能接受病后的状态,说重了就是作,还有就是恃宠而骄。

其实,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好,体重增加了不少,面色红润,每天与小区里的老人们打牌、闲聊乐不亦乎,大家都说是一个好人。与在家里判若两人。

他不能接受手脚迟钝、腰腿疼,整天说是手术做的不好。总是与第一次手术前相比较,要知道那已是六年前的事了,不能接受自然衰老现象。

说起两次手术,都是他自己作的。二爹去世后,他觉得比我大十岁的堂哥成了他的责任,不顾母亲的反对与不愿意,秋天回去帮人家收秋,因为过度劳累与用力过猛,引起尿血,他是当了一辈子医生的,他知道尿血意味着什么,却还不放心堂哥。最后是母亲流泪哀求下,才回来的。最后住院手术,幸好是前列腺血管破裂。

手术前夜,因为他的作,或者是第二天一早弟弟的无知询问,惹到了医生,手术无限推后。又做了两周的检查,才做的手术。

第二次手术,是因为冬至本应下雪的天气下雨,大地变成了镜子一样的冰面,年轻人都不敢出门,人老了却不晓得害怕,在大门口滑倒了。大脑有小出血点,住院持续了两个月保守治疗,过年回家,然后自己不注意,突发大出血,压迫大脑,必须马上手术。

住院单号排在了五十名以后,我和妹妹急得上天无门,求爷爷告奶奶,运气也好。才在第二天中午进了手术室。那天早上,母亲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就这样,醒过来的父亲并没有觉得美好与可贵,嫌弃我们没本事,胆子不大,不给他调整好的病房,没有受到好的待遇。妹妹气得流泪,能做上手术,我们已经感激不尽,我们有什么资格提要求,母亲已经告诉他,我们姊妹俩救了他的命,他自己根本没有觉得。在他眼里,我们永远是那么没出息,是那么没用。

他不知道,在ICU里,家属不让在过道里,我们只能在寒冷的安全通道里守白天,守黑夜,能进病房,能进暖和的过道,我们已觉得是天堂。哪个病房不是满满的,那个病人不是在痛苦呻吟!

我们姐弟三人还有母亲陪着他,弟弟要回去续假,他谴责弟弟不孝。弟弟也是气的不行。

我觉得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觉得我们都要无条件的顺从他,我还曾劝母亲不要太惯着他,可是母亲怕气着他,总是顺着他,总是受气,也总是和我倾诉。

我一去,她俩更来劲,我给当裁判,大多时候,父亲不说对,也不说错,但也不改正。可是有一次母亲却哭了,我真心觉得没必要。我有意的去的次数少了,不管和谁,走的过近了都不好,他们有他们的相处方式。虽然是错了,即使我说的再委婉,也是不能说的。

我和老公曾感叹,父母那一代人,不知是社会环境,还是生活环境,直至活到六七十岁,思想还是那么单一、单纯,想问题还是那么简单、片面。

我知道父亲重男轻女特别严重,但父亲非常的善良,从最困难的时期养成了看锅里吃饭,如果做的正好,父亲坚决不吃第二碗,非要剩些才安心。因为善良,小时候都是母亲指责,父亲从不多言。

从我家的窗口正对着,父亲和一群老人家聊天的地方,父亲非常喜欢小男孩,经常要抱一抱同样出来放风的孩子。小孩坐在他的腿上不哭也不闹,我也非常惊奇。

有一次,我看见父亲拉着一个十多岁的胖男孩,很亲热的样子,我还以为是哪个熟人家的孩子。后来听母亲说父亲见着一个男孩就要拉着人家说话,是想抱孙子了。可是弟弟却不挣气,还没有小孩。

我家两个姑娘,父亲从小抱都没抱过一下。我这个亲生女儿都不待见,我也不指望我的孩子被喜欢。我的孩子也不喜欢去外婆家。

周六,母亲又叫我们去她家吃饭,我借口吃家里的剩饭,没有去。心里过意不去,傍晚又去父母家里坐。

母亲提起,今年退休人员认证的事,我也想起来,为了方便在外的退休人员,今年开发了一款APP,自己在手机上就可以认证。我从手机里找到早已保存的二维码,下载安装。我也接母亲的话说,就是,我前天去过政务大厅,老多人排着长队。工作人员帮助他们下载安装,教他们扫描。

父亲说,我就不拿手机,我就说自己不会!

我知道父亲又开始较劲,有针尖大的一点事,父亲都要反着来。

我笑着逗父亲,我给母亲认证,你的自己去政务大厅办吧!

父亲又说起有个某某人,去年没有来认证,被停发了几个月的工资。最后告到县长那里,县长一下就给办好了。

我母亲问,你说他费了几经的周折?你说他生气难受不?

我给母亲扫了十几次,都没成功,父亲嘲笑我们瞎折腾,我让母亲坐在凳子上,一下就通过了,是母亲身体总是摆动的缘故。我又把父亲的身份证号输进去,对着他扫了一下,虽然父亲昂着头,一副不屑,却一次性通过了。父亲非常高兴,说是里面的人认识他。不是他老糊涂了,是耍赖狡辩掩饰他先头说的话。

他又高兴起来了,又说他的一个老同伴,女儿怎么扫都通不过。

走的时候,我对母亲说,明天上街去给父亲买衣服!过年的时候,我就觉得父亲棉衣太多了,夹衣不多,就惦记给他买,正好母亲也提出要给买。已经拖了一周了,再不买,母亲不高兴了!

出了楼门外,老公说,你父亲在家里说话怎么那么狂妄,显着他很是个厉害人。根本不和在外面一样!

再后来的就不写了,太伤心了。不管是和谁都要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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