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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记】有诗有歌有书有人的夜晚是理想的

2017-10-24  本文已影响112人  晏某人
【周末记】有诗有歌有书有人的夜晚是理想的

昨天晚上7点,我在南京鼓楼区的先锋书店见到了耳闻很久的吟游诗人周云蓬。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周云蓬本人,他比我想象中的要瘦很多,还剪去了留了多年的长发。短发的周云蓬更精神,跟他言语之间流露出的开阔很是契合。

虽然我离他的距离很远,但是我可以用我的心感受他。这正好给了我一个可以用心而不是用脑去感受一个人的机会。

在调了近10分钟的吉他之后,他说了第一句话:大家稍等一下,我来把这些硬件调好。语气温和不疾不徐。吉他调好之后,周云蓬说了第二句话:得会儿会唱歌,但场地毕竟是书店,设备有限,请大家海涵。我感受到一颗匠心与一个人对自己的要求和态度。

“我们生来就是孤独,我们生来就是孤单,不管你拥有什么……”周云蓬弹着吉他,唱起了李志说不会再唱的那首《梵高先生》。一开腔,掌声四起。与好友李志不同的是,周云蓬版本的《梵高先生》更温和坦然,没有那么多的悲愁激进。

昨天晚上的先锋书店大厅挤满了人,连站着的人都比肩接踵。其中有不少和我一样特意从周边城市赶过来,读诗、唱歌、忆外外。

外外(本名吴宇清)是个艺术家,他有很多种不同的身份——诗人、作家、摇滚歌手、电台DJ,在南京文艺圈里很有名气。但由于我的孤陋寡闻,在昨天晚上之前我都不知道这个人,更不知道这个人在九月末的一天选择从新街口的28楼跳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想起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问:你说自杀的人是彻底想明白还是一点都没想明白。我觉得自杀多半是全部彻底明白了人生,从被媒体誉为天才少年的林嘉文和华东师范大学讲师江绪林遗书便可见一斑。

周云蓬说他并不了解生和死是怎么回事,“生是怎么一回事儿我都不清楚,更何况死呢?我们活在的同一个城市的人,一年都很难见上一面。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外外是周云蓬的老友,“忆外外”的主题是周云蓬临时加的。那天晚上,我们跟着周云蓬一起读外外的诗,读了很多首,大多我都忘记了。只记得有一首叫做《拒绝》的诗,之所以记得这首,是因为为大家读诗的那个姑娘的分享。

“诗歌是描述某种时刻的心境,每个人都可以是诗人。拒绝,当我被生活和理想拒绝的时候,诗歌和音乐拥抱了我,给了我拥抱的温暖。”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诗意的栖居吧。

生活和理想不止拒绝她一个人,也拒绝我们每一个人。当被拒绝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东西接住了你呢?艺术的价值和意义应该就在这儿了。

在这个和往常一样普通却理想的夜晚,除了读诗,当然也少不了歌声。因为不是livehouse,所以周云蓬只唱了三四首歌。一首是李志的,一首是还没发表的《瓦尔登湖》,“去到瓦尔登湖后写了这首歌,瓦尔登湖真的跟梭罗写的一样,静谧不染尘埃。”

耳朵听着周云蓬的歌声,眼睛看着大屏幕上瓦尔登湖的照片,通过别人感受着一个耳闻的地方是一种美妙,也让我对这个文学作品中出现的地方多了一层想象。这本书我从夏天看到桂花飘香的秋天。

和大多数认识周云蓬的人不一样,我不是因为他的《绿皮火车》文集,而是一首叫做《不会说话的爱情》的歌。我第一次听是去年的九月,当时还在双溪,身边的人都散尽后独剩我自己和山里萧瑟的深秋,我听到了这首歌。它没有治愈我,反而使我的孤独雪上加霜。但我贪念这种感觉,更加喜欢这首歌。

“绣花绣的累了吗?牛羊也下山了。”开头这两句只配简单的和弦,给人无穷的画面感,好像自己正在赶着一群牛羊回家。透过周云蓬歌声,我总是能感受到人生孤独里的一丝温暖和诗意。这不是最击中我的歌词,最击中我的是:我们最后一次收割对方从此仇深似海。

做音乐人类学的魏小石曾经写过一篇文章说:“我们听周云蓬是因为我们身处在一个传统和前卫都来得相当吃人的年代。周云蓬不过分使用前卫和传统元素的音乐,以及他对现场的掌控和变化的拿捏尺度,告诉了我们尊严和凶猛的外部文化是有边界的。在信息过剩的时代,这是保护我们内心的防线。”

去参加分享活动前一周,我把周云蓬的专辑都听了一遍。说实话,以现在我的层次,是无法彻底完全地理解这段话说的防线是什么。但我认同这个时代需要周云蓬式的音乐,因为这样的音乐可以慰藉疲累的身心。

就如《不会说话的爱情》里唱的那样,你去你的未来,我去我的未来,然后期待更美的人到来,期待更好的人到来。

“如果我们没办法去外太空,那就想办法去内太空,就是大海的深处。”这是周云蓬担任陈升台湾绿岛演唱会嘉宾期间,陈升劝不会游泳的周云蓬下海潜水的说辞。延用在生活中也一样,如果你被蝇营狗苟的生活捆绑的不能动弹,没有能力去看外面的世界,那么就去诗歌音乐舞蹈绘画甚至是厨艺等等(任何艺术)的深处。去到那里,倾听自己身体的呼吸和灵魂的声音。

END.

2017.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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