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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都想嫁的那个人,我拉黑了他(一)

2018-09-03  本文已影响194人  明月牵你

认识汤森,就象是茫茫夜海中,出现一缕微弱的光。此时的我,比根稻草还脆弱。哪怕微弱飘渺的东西,我都想努力抓住。

                      ⒈

童年的我很快乐,是父母的宝贝公主。他们总是尽可能满足我的虚荣心。所以,我也比同龄的孩子们吃得好,穿得漂亮。

就是有一点,我在学习上不上进。但我有一个在国营单位上班的父亲,有漂亮的脸蛋,婀娜的身材。这些都是我的骄傲,更是让那些同伴们羡慕。

改革开放的风吹暖祖国的每一个角落时,父亲已经在行政单位上班。他的漂亮女儿更成为众人热追的对象。

在一大堆“名单”中,父亲为我选择了晓松。那时的我还不懂爱情,只是相信父亲绝不会害他亲爱的女儿。

尽管婚礼很隆重,也引得许多人羡慕。但没有爱情基础的婚姻,注定是不会幸福长久的。

晓松家有钱,有钱就有关系。结婚后一点都不懂泥工的晓松,拉起一支队伍干起建筑承包。晓松脑子灵活,几年时间就做起规模了。

儿子五岁那年,有了我们可爱的女儿。那时,他开始在外地承包大工程。公婆都要上班,我一个人管了大的,还要带小的。

他几个月才回家一趟,每次都是出去应酬到半夜才回家。第二天一早匆匆赶往工地。连看一眼孩子的功夫都没有,不要说夫妻之间那点事了。

我知道他外面有女人了,只是为了孩子,也不愿父亲难过,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女儿三岁那年,他的风流韵事不知道怎么传到我父母那里了。

父亲本来身体不好,竟在来我家的路上突发脑溢血,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母女。我不知道我慈祥的父亲,是来向我证实什么?还是要来安慰他的宝贝女儿的?

我的那面墙倒下了。我拼命地捶打着晓松,其实伤心欲绝的我哪里有啥力气啊?他不说话,也不还手,仿佛眼前的我不存在。

哭够了,我下定决心:离婚!不顾一切地要离婚。最后,我净身出户,离开了那个让我感不到温暖的家。

                    ⒉

陪伴母亲一段时间后,我决定出去找个事做。三十岁的我第一次找工作,我得养活我自己。

奔劳了好几天,最后找到一个酒店客房部的工作。虽然工资不高,这对于没学历更没工作经验,社会经验的走来说,已经满足了。

我很快适应了工作,跟同事们打成一片。在所有人面前,我都是满脸笑容。在他们眼里,我就是天生的乐观派,没有人看出我掩藏内心深处的苦痛。

在这个世上,除了我妈,没有人会在意我过得怎么样?就象我,看到同事不开心时,也只能表面安慰两句。至于起不起作用,那就不是我的事了。其实真正能安慰自己的,永远都是自己本人。

上班,让我生活有了保障,让我日子过得充实,让我暂时忘记了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渐渐地,除了对父亲的哀思,对儿女的牵挂,对我妈的歉疚,我的世界不再有任何人。

要不是我妈三天两头打电话唠叨,找个合适的人嫁了算了,我都忘记我曾经结过婚。

缘分这东西,很奇妙。它会在你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时出现。轮休那天,我逛了几条街给八岁的女儿买了条漂亮裙子。本打算给女儿送去学校的。只顾高兴看裙子,离公交站还有段距离时,我的脚崴了。

我一个人坐在地上,脚钻心的疼。可能是没人看见我崴脚的过程,经过身边的人,要么用奇怪的眼光看我,要么视若无睹。

突然,有一个人向我伸出手。我抬眼一看,此人三十多岁,清瘦的下巴,至少有三天没刮胡子了。

向来很爱干净的我,没有接他伸出的手。“怎么?坐地上很舒服吗?”他并没有生气道。

是啊,我不能这样赌气一直坐地上啊。只能无奈向他伸出手。

他没有接我的手。蹲下来一只手搂住我后背,一只手托起我的腿,把我抱进路边停着的一辆出租车里。

缴费、医治、取药等一系列医院手续完成后,他又把我“拖”到车上。

不仅关键时刻“拉”了我一把,还找借口每天给我送盒饭来。他就这样走进了我的生活。

他叫靳朝,出租车司机,离异五年了。

也许是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我这么好过。脚好以后,我搬到了他的住处。

                ⒊

两个人搭伙过日子也好,结婚也罢,在一起久了就会发现彼此的缺点。尤其夫妻之间,需要相互理解,相互包容。

靳朝这个人,心细。哄起人来,温柔得比女人还女人。但他从来不收拾房间。袜子鞋子能飞得东一只西一只。地上床上,到处是他的衣服。洗过的没洗的,他根本不分。

给他收拾好了,不出两天又那个样。开始时说他,他还笑着说下次一定改。后来,他干脆不做声了。

而我最受不了的是他喝酒。一个开车的人,怎么能象他这样见酒就喝沾酒就醉呢?每次喝酒回来,倒床就睡。满屋子臭气,熏得我无法入睡。

终于忍无可忍,我借口住的地方离上班太远,搬到宿舍了。不管他再认错,说好话,我都不想再回他那个家。

人,无论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快乐的心情。因为当你心情不好时,所有糟糕事,倒霉事都可能找上门来。

儿子念完初中,在他父亲的安排下学开挖机。在一次操作中,挖机翻了。

听到儿子出事的消息,我愣在当场。“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搞错了。我的儿子怎么会出事呢?”

我急忙赶到出事地点。当看到以前活蹦乱跳的儿子,紧闭着双眼,满身血迹,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时,我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我穿着白色病服躺在床上。我一下子坐起来,“我要见我儿子!”

病床边的靳朝赶紧按住我,“你要冷静。孩子已经去了,你要保重身体。”

我听不进这些,我闹着非要见儿子最后一面。医生听见吵闹,走过来对我说:“做为母亲,要见孩子最后一面,可以理解,也应该。但你不能太悲伤也不能太激动,不能再受刺激。”

“最重要的是,你要尽快回到医院。”我根本听不进医生那一大堆废话,连病服都没来得及脱,跑出了医院。

那几天浑浑噩噩,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儿子所有的事情都是晓松出面的,听说赔了四十万。有人提醒我,去找晓松要回我做为母亲的那一份。

我的儿子没了,要再多钱有啥用?父亲走时,我心想以后还有儿子可以依靠。如今,我生命中可以依靠的两个男子汉都离我而去,我活着还有啥意思?看不到一点未来,我真想随儿子去算了。

可是几天粒米未进的我,有死的想法却没有死的力气。我的心痛,头痛,嗓子痛,浑身痛,就连乳房也痛。

母亲跟靳朝强拉着我去医院。母亲花白的头发随风乱飞,额头上一道道沟壑,提醒了我:母亲老了,母亲同样失去了两位亲人。

母亲一定在背后哭过。如果再失去我,母亲该有多悲痛?怎么活呀?这样想着,我突然有了力量,一种为了母亲,要好好活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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