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是一种怎样的体验（19）
第十九章：未来是哪个？
“哪个才是我的未来？快告诉我，兔子！那个编辑，还是……台上那一个？”
“你觉得呢？”
“我怎么会知道！逻辑上来讲，肯定是那个站在后台的编辑。”
“你期待这个未来吗？”
“期待？不怎么期待吧……仍然是编辑……我想当作者……，不过也比现在强点儿。算不上期待，但是也还行吧。”
“台上那个未来呢？”
“哈？！那个，不可能吧！刚才的确感觉太棒了。但是这个不符合逻辑的，我不要说上台演讲，在周例会上发言都很紧张的。我一次也没上台演讲过……我觉得我没有这方面的才能，我性格很内向的，不可能基因突变吧？！”
“你的未来是那个，”兔子指向台上的两个影像中的一个，“后台的那个，编辑。”
“哈？！你知道？！确定吗？不会吧！啊？！太打击人了，太没意思了！吊了一顿胃口，结果果然是那个……”丽莎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我还抱希望以为会说是台上的那个……”
“未来是无数种可能，”兔子这时对着空中说着，“但是不包括你不相信的那一个。”
“哎？”丽莎这时抬起头来看着兔子，“但是明知道不可能的，就不会相信吧。”
“你根据什么‘明知道’不可能？”
“根据……呃……常识啊，经验啊，过去的经历啊，什么的。比如换一个人，比如我大学时候的一个同学，我们一次学校的联欢会，很多人到台上表演节目，我从来没表演过，我没什么文艺类的特长。我们有一个同学特会唱歌，那次联欢会，报完幕之后台上没看见人上台，结果这时候音乐和歌声响起来，他从观众席最后面走出来了。边走边唱着上的台。这得是什么样的自信啊！我的意思是说，假如是他在这里，看到这样的未来的选择，他当然会相信台上的那一种可能。因为他经历过类似的，所以他会相信自己可以做得到。你得根据现实来做出判断，对吧？”
“‘现实’是什么？”
“哎？现实就是……实实在在的，就是不容置疑的，大家都相信的，符合逻辑的……你有点儿把我问住了……”
“什么是‘实实在在’的？”
“哎？呃，对，比如我是一个人，一个实实在在的人。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大家都相信的，符合逻辑的’事实。”丽莎对自己的解释有点儿得意。
“人是什么？”
“你等会儿……你好像问过我这个问题……‘人是什么？’……‘人的里面是原子，原子的里面是……99.99……9%是空的’，‘剩下的不是空的部分是可能性’……‘我是……可能性’……”丽莎边说边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头。“我是可能性……我是可……能…… 性……我是可能性！”
“如果我是可能性，那么，就根本没有‘实实在在的’这回事！对吗？你的意思是这个？对吧？！”
“是时候回去了。”
“哎！你等会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还有，我如果相信台上的可能性，我要怎么才能实现呢？我得做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