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德女王的领导力——如何将阏川郎纳入麾下
《善德女王》剧中的金德曼,是新罗历史上第一位女王,在新罗那样一个比隋唐更固守沉珂的时代,她的即位必定也是经过一番激烈的朝廷动荡,单从历史剧中的表现,她的领导力可谓大放异彩。这次我们说一说她和御前侍卫阏川郎之间的故事。
不被认可的郎徒
德曼十五岁时,以女扮男装的身份,阴差阳错成为金庾信所率龙华香徒(军队编制)的一员,受天明公主的恩惠,龙华香徒从地方花郎升级为徐罗伐(首都)的花郎。阏川郎即是十大花郎之一,飞天之徒的首领。
阏川郎十大花郎大部分属于美室派系,对于王室派系的龙华香徒,是竭尽所能的打压和羞辱。诚然龙华香徒所有成员确实能力不敌,金庾信一开始便被宝宗(美室儿子)打败,龙华香徒的旗帜也被斩成两半,宝宗扬言,想拿回另一半旗子,随时向他提出比才要求。
阏川郎作为地方豪族势力的代表,虽然不算美室派系,但是对待龙华香徒也极尽嘲讽。他对王室恪守忠义,崇尚政治正确。而美室虽然跋扈,但是一直秉承“大义”的旗帜,他与美室派系也算和睦相处。
真性比才是一种传统,但是比武中会有性命之忧。金庾信卧薪尝胆,举着半面旗子,带领郎徒负重跑步、格斗,一晃四五年过去了,期间每年的比才他都没有报名,不管其他花郎如何挑衅,他始终认为能力尚待提高,不想让成员有性命之虞。
训练中也不时被十大花郎欺负的德曼美室(新罗的实际掌控者)凭借超高的直觉,莫名觉得金德曼碍眼,杀死她,而且杀的干净利落,又不违背大义,是美室的一贯手法,让德曼在比才中死掉,是一个的绝佳机会。她也是这么指示的。
多年来为了逼龙华香徒出手参加比才,花郎们费尽心思。石品郎(青龙翼徒的首领)甚至对德曼挑衅,质疑他长的比姑娘还俊,武功又垫底,有丫头的嫌疑要验明正身。阏川郎在旁边,没有嘲笑动手,但也没阻止。龙华香徒恰好撞见,双方打红了眼。
对这样的侮辱和打斗,金庾信依旧隐忍不动,甚至提出龙华香徒为青龙翼徒洗一个月衣服,作为补偿息事宁人。
得知真相的龙华香徒,多年来积压的愤懑和屈辱达到了最高点,大家纷纷表态:与其受辱洗衣服,不如跟他们在比才中拼个你死我活!
金庾信依旧坚持要提高实力、静待时机,不能因为德曼一个人可怜的自尊心,就要赔上所有人的性命!
金庾信欲静而风不止,龙华香徒想息事宁人,却躲不过敌人的暗算。
第二天石品郎带领风月主(十大花郎的首领)来质问,你们龙华香徒昨天做出了人神共愤之事,青龙翼徒的旗帜被人折断、践踏泼脏水,一定是你们不忿才会这样做,并带来龙华香徒的头巾作为物证。
这下风月主问石品郎,“你要提出真性比才吗?受辱一方提出比才,施辱方不得拒绝!”石品郎多年心愿终于达成。
退无可退的情况下,金庾信根据每个人的特点制定了应敌方案,大家怀着激动忐忑的心情进入练武场。这时等待大家的却是异常的气氛,金龙春(废帝真智王之子)宣布,众花郎接旨,“神国遭遇百济铁蹄践踏,兵峰直指徐罗伐,神国决定,花郎出征!众花郎要扬花郎之气势、勇气和正气,守护真兴王成就的大新罗之沃土!”
成为阏川郎的属下
德曼和龙华香徒的同伴未上斗场,却上了战场,而且龙华香徒成员编入飞天之徒的麾下,由阏川郎指挥。
龙华香徒从未经历战事,难免天真嬉闹,在阏川郎眼里变成了无法调教的神经质,加上不被认可的“业务能力”,有这样一群人做战友,石品郎颇为同情阏川郎,马上就要在战场上拼命了,却带了一帮拖后腿的,这可如何是好。阏川郎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阏川郎是个公事公办的人,他不满于龙华香徒,对金庾信也只是要求他,战场上我是总指挥,以后见到我,需要行军礼,而金庾信跪下后,阏川郎倒毫不纠缠的离开。
飞天之徒成为了主力军的先锋队,德曼虽为女流,在冲锋上却是毫不含糊,在一次突击铹军的行动中,飞天之徒从低洼处,匍匐蛇形至高地,准备制服敌军。
龙华香徒的时烈,被迎面而来的一条蛇给吓住了,德曼发觉异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慢慢爬行过去准备帮他丢开蛇,时烈却忍不住尖叫着站了出来,至此提前暴露了军情。
战斗虽有死伤,但是仍然取得了胜利,结束后,阏川郎拔出剑指向时烈:“本可以毫发无伤地歼灭敌军,因为他的失误,导致数十位战友死亡,必须杀死他,以正军法之严酷。”
德曼惊慌中扯上队友,跪下求情:“战事未结,怎能让您的血染上不是敌军的郎徒之血,大敌当前,大家的生死皆无定数,活着回去了再问罪不迟。”
阏川郎仍旧提剑而起,幸亏金舒玄(金庾信的父亲)过来制止,金舒玄是这次战斗的将军,但仍需听命于薛原公(总指挥,美室情夫)。金舒玄是新罗王的姐夫,作为王室派别,金舒玄在这次战斗中是美室要算计的一个棋子,必须死掉。
百济已占领速含城,薛原公将部队兵分两路:主力军前往速含城,金庾信跟随;另一分队由金舒玄率领,攻打阿谟城第一道关门,飞天之徒和龙华香徒跟随。
行至半途,听到金舒玄部攻打阿谟城的阵阵鼓声,薛原公调转马头,命令全军回师。
这一切被百济奸细看在眼里,加之收到信报,阿谟城关门前的铹军部队被突袭全军覆没,且阿谟城门正遭受三千人部队攻击,百济将领皆以为新罗的目标是攻打阿谟城,借以掐断速含城及以南地区的咽喉。
待阿谟城第一道关门被攻陷时,百济终于集结速含城五千兵力支援。在速含城近乎成为一座空城时,薛原公率领大军轻而易举地夺回了失地,速含城被收复了。
人人以为这是围魏救赵、声东击西的做法,而金舒玄宣布,“我得到的军令是攻陷整个阿谟城。”
金舒玄以三千兵力攻陷百济的战略要地阿谟城,完全是以卵击石,而且后无援军,属下纷纷劝金舒玄放弃进攻,包括阏川郎。
金舒玄对薛原公的心思未必不懂,但作为一个军人,他选择了执行军令,在劝谏无果的情况下,阏川郎说道,虽然无法理解,但是坚决执行任务。
收复速含城的消息传回新罗,大家一片欢欣鼓舞,在得知金舒玄孤立无援的情况下,王室一派愤懑不已而又无计可施,因为美室站在大义的制高点上,薛原公之举被她美化为所谓的肉斩骨断——舍己之肉,斩敌之骨,如果分身去支援金舒玄,那么收复的失地可能不保,唯一能做的是给金舒玄下达撤退的命令,而派去的传令兵仅有一个,那就是金庾信。
好一个一箭双雕之计,不仅打退百济军,而且将金舒玄一党置于死地,如果金庾信路遇不测,那金舒玄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金庾信几年的艰苦训练,也不是吃素的,一路过关斩将,将撤退令带给了金舒玄。此时战场已经变成了金舒玄部的安全撤退。金舒玄向部下提出,为了保存主力军,需要有人担任诱饵军,诱饵军的任务是牺牲自己,这也是花郎的精神之一。
阏川郎主动请缨,“我麾下的飞天之徒和龙华香徒愿担当诱饵军。”
金舒玄道,“不能被敌人留下一个活口,否则会遭受敌军的百般蹂躏。”
“阏川、庾信,出列!”
他和副将脱下铠甲,交给二人。
不得不再次佩服一下金舒玄,在战场上,唯一的儿子金庾信即将成为诱饵军,眼都没有眨一下,不循私利,以大局为重,相当的干脆利落。一如在金庾信初入新罗,被十花郎百般羞辱而不出手相助一样,认为这是他必须要经历的,唯如此方能成长。
与阏川郎初次过招——我的字典里,没有死这个字。
作为诱饵军这个事实,让郎徒颇有些郁闷,漆黑的夜里大家坐在地上休息,几个重伤的郎徒默默地用刀剪掉一撮头发,德曼他们感觉到了一种诡异和不祥的气愤。
阏川郎和金庾信走过来,“还能行动吗?”
郎徒静默地摇了摇头。
“这是飞天之徒的原则。”
“都准备好了吗?”
接着手起刀落,两个郎徒顿时倒在血泊中。
龙华香徒被这一变故吓蒙了,德曼跳起来难以置信地质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阏川郎平和地解释:“我们成为了诱饵部队。”
德曼咬着牙昂首追问,“哪又怎么样!”
“为了主力部队安全撤退,我们要诱导百济军。”
“还有呢?”德曼眉毛一扬,
“诱敌军的机动力是生命,受伤的士兵,只能妨害主力部队的安全。”
“还不如…丢掉他们再走嘛!”
阏川郎语气渐高,“那么被俘后要接受严刑拷打,主力部队的撤退路线将会暴露。”
金庾信这时也颇为无奈的看了一眼阏川郎。
“再怎么样,阏川郎你还是没有杀害无辜郎徒的权利!”
“不是我的权利,是按飞天之徒的约定和原则行事!你们龙华香徒在我麾下也概不例外,以后开始重伤病必须死掉。”
德曼斜眼看了一下那些死掉的士兵,愤怒中带着怜惜、无奈,还有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阏川郎补充道,“军令如山!”
诱敌军不断暴露自己,惹来百济军注意,然后又迅速撤退,伤员在增加,阏川郎依然在挥剑砍死重伤病,德曼在这种境况下想有所作为,却无可奈何,龙华香徒的时烈,手臂依然在流血,每次重伤病被砍死,时烈的恐惧就更上一层。
德曼和时烈是公认最机灵的郎徒,被金庾信派去作侦察兵查探敌情。心情极度紧绷的时烈,被路上几个倒地的士兵,吓得瘫在地上,即便被德曼确认已经死了,时烈也移不动脚步。
“你别管我了,让我死掉吧,你们不都是看不起我,想杀死我吗?!”时烈忽然崩溃了。
德曼把他抓起来,一拳打过去,“是的,讨厌!讨厌我会因为你死掉,更讨厌好像杀了你,我就能活命一样!讨厌你唯阏川郎之命是从,你这个不争气的混蛋!”她停止本想继续挥舞的拳头,将他推倒在地。
“阏川郎用恐惧驱使我们,而你就是向我们传播恐惧的帮凶!”
时烈哭道,“我都要疯掉了,我只是害怕,害怕有罪吗?!”
德曼说,“是的,没有罪。我们也会害怕,因为害怕迈不动步。你的罪行是想活着却什么都不做,我们为什么要殊死战斗,为了新罗铭记我们?还是为了那三千士兵?”德曼嘲讽地笑了两声,“因为不打就只有死路一条啊,真的想活着就去战斗!”
德曼一介女子,武功力气均比不上男孩。初上战场,看见血腥的杀人场面,也想往安全的角落躲,也有躲不及的明枪暗箭,多次被同僚甚至阏川郎出手相救,因第一次杀人而颤抖的无法自已。
但是她明白既然已经上了战场,不战斗只有死路一条,被攻击时总能急速转动脑筋,暗示一定有办法。面临危机时,靠着坚强的意志力,遵守金庾信的教导,“集中精神,像训练时一样去杀敌!就能活命!”而成功自救。
在被百济军围攻,阏川郎认为大家必死无疑,喊出“大家死的光荣,花祠堂再聚”时,德曼一边发狠,我的字典里没有死这个字,一边飞速回想,被保卫时怎么办,在敌军围上来之时及时喊出,“圆阵!”大家一个机灵,迅速结成阵型,最大程度上减少了伤亡。
德曼拿起剑继续往前走,地上一名奄奄一息的士兵拉住了德曼的脚,询问道是否是阏川郎的部队,并将金舒玄的军报交给德曼。军报交待,如果按既定的撤退路线将被敌人全歼。
德曼、时烈飞速报给阏川郎,正欲交出令报之际,埋伏的百济军对他们发动了箭矢攻击。
带兵先带心,指挥官的任务是找办法
一场激战下来,死伤惨重。二十六人死亡或逃走,只有三十五名士兵可以继续战斗。阏川郎也受了重伤,他解下令牌,命令金庾信承担指挥一职。
阏川郎转头喊出自己的亲信,“边站,我命令你砍了我!”
下属痛哭着慢慢拔出刀剑,迟迟不肯动手。
“拖得越久,你我越辛苦。”
边站终于大喊着,挥出刀剑。
“不可以——”德曼惊恐大叫道,
金庾信命令,“德曼,闪开!”
德曼道,“庾信郎,不能在这样下去了,简直是疯子所为!”
德曼知道已经劝不动他们,使出杀手锏,“如果在继续砍死伤兵,你们将看不到军报!”
她发狠地从腰间抽出未及交出的军报,迅速地吞进口中。
“这下,知道退却路线的人只有我!”
“要么砍死我,砍死伤兵,让剩下的士兵迷路而死!”
“要不救出伤兵,救出我,和剩余的士兵一起撤退!”
“两者选一吧!”
金庾信气的对她拔剑相向,她失望地说,“庾信郎教导我们为了战中不死而训练,为了背出战场上受伤的同僚,而负重爬山,你甚至在战斗结束后,只身前来救出受伤的我,现在连你也认为重伤的士兵是要离弃的?”
金庾信举着的剑慢慢放下。
阏川郎看金庾信有被说服的迹象,
继续说,“现在是战时,你以为那种论调行的通吗?”
德曼喊道,“如果那只是训练,纯粹就是欺诈,人们是不会向欺骗自己的人付出忠诚!”
“直面现实吧,我们是诱饵军,带领伤兵一天连十里路都走不了!”
“要直面现实的人是你,带领没有忠心的人,一天走一里路都困难!”
阏川郎有点怔忪,德曼哭着及时跪下:“我的意思是不要抛弃我们,要赋予我们生的希望啊,为什么要斩断我们想要殊死搏斗的士兵的意志,为什么要把胆怯的我们推向恐惧的深渊,为什么认为只有杀了同僚才能活着,为了活着,我们愿意一起豁出生命。”
阏川郎不是没有触动,但是仍然说道,“我们不能同生,但可以同……”
德曼截住他的话,“要找办法,那才是指挥官的义务,才是我们甘愿效忠两位花郎的理由!”
众郎徒群情激奋,纷纷站出来支持德曼,“宁愿战死!”“请给我们生的希望!”。
阏川郎看到一帮郎徒的架势仍然不肯妥协,命令属下立即动手。金庾信阻拦道,你已经将指挥权交付到我的手上,我们,这里每个人都不能死!
金庾信冥思苦想后改变了思路,诱饵军如果只是考虑引开敌人,那阏川郎说的没错,可是如果主动攻击,结果就不一样了。他利用夹竹桃毒伤敌军,利用敌军要解毒的心思会往河边跑,提前在河中设下伏兵。
这一仗大获全胜,而德曼能够活命是因为时烈拿刀刺穿了与之打斗的敌兵,接着胆小的时烈拿起箭矢瞄准了一骑马砍杀过来的敌军首领,刹那间,首领中箭,敌军大喊,“将军死了,快点撤退!”在大家胜利的欢呼声中,时烈却倒在了血泊中,永远失去了生命,在那一刻,新罗最懦弱的士兵,成了最了不起的英雄。
破釜沉舟之战
飞天之徒撤退后与石品郎汇合,得知金舒玄的主力军本已撤退到国境线,突遇百济军的埋伏,人数本就不多的军队四处溃散,金舒玄也下落不明。
未及阏川郎、石品郎发现又中了百济军的埋伏。
石品郎说道,如果阏川郎不能指挥,我作为十花郎之一,有资格担任。阏川郎点点头,示意金庾信取下令牌,石品郎抚摸着令牌,接受阏川郎和金庾信的跪拜。
石品郎召集郎徒,正式宣布主力军四处溃散,我们的诱敌任务已经不存在,但是我们被包围了。
目前唯一的任务是突围而出越过边境线,说不定没有人能活着出去,但是如果每个人都只顾自己,大家则必死无疑,一定要听从首领之命抱成一团。
话风一转,他在收聚飞天之徒的掉队人员时,听到了令人震惊的事实:“龙华香徒的郎徒——德曼”石品郎拿剑只指她的咽喉,“你这混蛋,违反军令、背叛首领!阏川郎,你为什么没有除掉这个叛逆?!现在我将枭你之首,以正军法!”
阏川郎手疾眼快,挡住了石品郎手臂,“如果她有罪,那我任凭郎徒左右,是不是也要伏法?”现在大敌当前,你这是做什么?!
“指挥官是我!阏川!”
阏川郎退后一步跪下,“这里的很多人都欠德曼一条命,如果现在杀了他,恐怕不利于同心御敌。”
金庾信也跟着跪下,“我的郎徒的确违反军令,其罪难恕,但是你能不能在我们活着回到徐罗伐之后,再军法处置?”
接着阏川郎的亲信下跪说,请砍了我吧,我就是亏了德曼才活到现在,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一个人去死。龙华香徒、飞天之徒的队友亦全部出列,要求同死!
石品郎看到一副近乎造反的场面,气愤地说,你们这帮混蛋以为我不敢杀,我成全你们,他刚挥起刀剑,金庾信霍地站起身来,一副虎狼之势逼近石品,石品有几分胆颤,“干什么?你也想抗命不成?!”
金庾信快速转身按住剑柄,气愤剑拔弩张。
德曼料到不妙,立即跪下提醒,“庾信郎,不可以!”
金庾信稍作迟疑,压下怒火,转而跪下,“如果德曼有罪,那么率领她的花郎更是难辞其咎,违反军纪而活命的龙华香徒,必须偿还罪责。百济军就要攻上来了,我们龙华香徒留在树林至少拖延敌军两个时辰,这期间请您和阏川郎翻过山岭,回到新罗!”
龙华香徒又一次成为了诱饵军,石品郎眼光躲闪地承诺,如果你们活着回来,你们的罪我将不再追究。
看到乌压压的敌军时,悲壮的龙华香徒置之死地而后生,每个人都爆发出了罕见的能量。在大家都以为他们已经全军覆没的时候,他们拖着极度疲惫的身体,出现在了新罗边境。阏川郎惊喜的嘴角一颤,石品郎像看到怪物一样不可置信。
经此一役,龙华香徒一雪数年耻辱,他们用生命诠释了花郎精神,更重要的是展示了让对手无可辩驳的实力,正式在花郎风流黄卷上留名。
得益于这段共同战斗的经历,阏川郎和金庾信成为生死至交,金庾信、阏川郎、金德曼三人之间无形中结成了牢固的信任和默契。
德曼公主身份暴露之后,阏川郎成为公主的得力干将,亦是顺水推舟之事。阏川郎偶有偏执不善变通,对王室却恪守忠义,勇气可嘉,被德曼委任为自己的近卫花郎,以彰显对他的绝对信任,阏川郎倍感荣耀的同时,也偶有羡慕金庾信能征战沙场。这却是德曼女王知人善任、避其所短、得人所长的绝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