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天】20201005
晨起无雨稍冷,我加件风衣风中行,大步迈向昨天早上烙过的路,风衣随风往后飘逸。仍然是邓小庆家早餐店,仍然是鸡蛋大饼油条加白粥。
“啊!风静!你记得我吗?”一个声音直面扑来,高个子大妈笑迎过来。我搜索着记忆,似乎漾起点印记,难道是童年的玩伴?只是想不起来姓啥名么?“你们上村的红霞是我嫂子,你忘记了吗?”她跨过来一步,大嗓门伴着一阵爽朗的笑声。我瞬间想起来了,握紧了她的手“是爱华,你爸是水涣叔叔。”令不丁掀开了童年记忆的盖子。
读小学时每天放学回奶奶家都会经过她家的门口。农村的门都是敝开着的,我每天从朝南的正大门看到他家的客堂和天井,然后从她后门望进去看到她家的厨房。初中后一直没有遇见过她,只听说红霞嫁给了她的哥,后来又听说她爸上吊走了,吊在媳妇红霞夫妻的床上。听到这个消息我万分惊讶!有些愤怒!公公过份了!无论儿子媳妇多么不堪,多大的过错,作为父亲和公公总不能如此恶作剧!过于自私了。
吃好早餐,我们向正在收拾碗碟的爱华道别。然后偕妹妹一家回杭,一车七人,带着可爱的小点点。小点点立在妈妈的大腿上、嘻闹着仿若跳蹦蹦床,时而恭手拍手;时而俯瞰窗外,于她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好奇的。忽然间放声大哭,是闹吃,不能等待的急迫;又忽然间肆无忌弹地尿尿了,任你们忙碌……初生的孩子可爱又顽皮。
路上有点堵,午时一点才到达,老母亲开门迎过小女儿的一家子,眼睛只是眯盯着小点点,老了的脑洞一时拐不过弯,握着小点点的肉嘟嘟的小手,凝固了笑容,咧开了嘴唇,茫然地笑着、握着、嘟囔着……然后几抹飘逸的红色弧线划过空中,几只红包落在老爸老妈手中:外公外婆,我们中秋来迟了啦。
一米八的大圆桌已经立在客厅中央,十几只大菜早已堆满玻璃转盘,厨房里还在锅瓢叮咚作响。小点点自带的一只组合色高凳悍然鼎立一角。记得小时候的我们,有客人时是不能上主桌的。时代不同了,童子的地位日益提高。
开饭了,小点点可开心啦,吃着自带的中餐,鸡蛋黄的颜色,不知道组合其他什么材料,有一点很明确,只有淡淡的香味,不能添加食盐。点点手舞足道,十三人的餐桌,小点点坐椅是舞台,小点点是演员,唱呀,跳呀,舞呀,一律受欢迎。一会儿后忽然间开始哭闹坐不住了,她吃饱了要奶奶抱她出来,然后手一指楼梯,奶奶就上楼梯,再一指楼梯,奶奶下楼,如此来回折腾于楼梯间。小点点“贝贝”的呼唤,太外公赶紧把贝贝猫叫来。贝贝不耐烦地㐲于楼梯中台,圆眼怒瞪,狠狠地剜了点点一眼。吓得点点放声大哭,用手拍打着胸脯:怕怕怕。可能是要睡了,总是哄不好。妈妈只好放下饭碗接过女儿:“点点,乖乖,我们找大姑去。”然后就在梦梦的大床上睡着了。外甥媳和梦悄悄相伴左右。
大约午后三点,小点点醒了。梦陪着想去的所有客人出去逛天街。唯有妹夫独倚沙发午休。我呢赶紧上楼搞卫生,梦梦房间和书房彻底清除一边,以便小点点可以随时席地玩耍。
晚餐后八点,客人要走啦。十几口人围在门口,准确地说是热情围观点点。梦和迪倚着楼梯扶栏。老爸老妈贴着门框、握着点点的小肉嘟嘟。其他人依势而立,高低错落的一堆人,立成一束从楼梯射到进户门的一道手电筒光,全都聚焦在小点点嫩嘟嘟的小脸蛋上。小点点一边又一边作揖拱手,一边又一边摆手作别。如此别离的亲人一步一步向电梯靠近。老爸老妈一步一步追至电梯门口挥手叮吟,直至老弟按下电扭,电梯门渐渐关拢,一线亮缝也不见,两老才慢慢转身,若有所失地走回家,大女儿的家。
各自回归到平常的宁静。接着继续在家庭群里常相伴、常相见、常相聊。小点点依然是群里的主角和演员。
2020年10月5月 杭州。
小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