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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岁月岸(0)楔子

2018-04-16  本文已影响0人  他图

        大一的某个周末晚上,没有星星,妖风阵阵。

        我百无聊赖,白天无人问津,黑夜也无人分享,顿觉人生的寂寞。

        随手编辑了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

“若是像尘埃般默默,不如扼制住明日的喉咙”。

      这是在我寂寞的生活中常常发生的事情,许多字词,我是写给另个自己的。白天的我写给夜晚的自己,夜晚的寂寞也只有白天的我能懂。

        白日里是无所事事,无可思索,手与脑子总是没能连上神经。

        夜晚则是思绪万千的,想一些白天的事,看过的电影,错过的人...

        那天晚上我又想起一句很美得话“白天是为了谋生,黑夜只是为了爱”。我一个人一字一句仔细欣赏着,也只能惋惜自己白天未谋,夜晚未爱。

        我的生活好似一日又一日在叠加,而我又是浪费了一个又一个白天与夜晚。想想,真是不该啊。

        同一个天空下,总有人得到爱,又写下爱,他们的爱在不断传诵中,被我这样寂寞的人得知一二,渴望从冰山的一角窥得真貌。

有一首这样的诗

“浮世三千,吾有三爱

日,月,和永远的你

日是朝,月是暮,你是朝朝暮暮”

        这首诗也是极美的,从中我猜想,诗人是热爱生活的,期待日出又迷恋黄昏,每日洒下的阳光他都可从中收获幸福,由衷的感谢天地的恩赐。日月替换,朝暮永存,他是参与这个世界的,朝朝暮暮都是雀跃的。

      我不爱日月,生活不分朝暮,也无人与我朝朝暮暮。

        像我这样的孤独患者,应是走错了轮回道。我该是一块永恒的石头,坚硬丑陋,和着风雨,一站便是一个世纪。或者是一到风,飘散在天地之间,不懂白天与黑夜。我想象中事物该是不能思考的,天地该是无情的。有情的生物到这无情的世间该是受刑来着。到这无情的世间,有情的生物一多,就觉得这个世界也该是有情的,湖水山河,冬雷夏雨都是情意绵绵的。不能言语的无情事物被如此定义,该是着急的,可正是无情,他们是不懂得着急的。所以啊,有情的生物可以定义一个自己所接受喜欢的世界,无情的事物可遵循规则维持着原本的世界。同一个世界,他们都是可以快活的。

        而生在有情生物中的无情自己,最是可怜的,我不懂有情的观念,无法触碰这个微妙的美好。我也不能懂得事物的规则,不能归顺属于我的世界去,去做无思的风,冷酷的雨。

      就这样,我被抛弃在有情与无情之外。

        那天晚上我是想了很多,又想保存一些想法与明日的自己谈谈一二。我以为这一个夜晚我又将这样混混度过。

        这时,我被一段铃声吵断了思绪。很久以后,包括现在我都记不清我是怎么脱离了那样的生活。我只记得是手机响了,至于什么铃声,响了多久,我都是毫无记忆的。对于那天只是一个平凡不过的来电,我无需记忆,对于今后我又实在想不起过多的细节,只不过这看似平凡的电话,改变了我的一生。

        我接到电话便赶紧下楼。来电的是我一个不远不近的朋友,他性格很酷,正因如此我才成为他朋友,这次的电话,是我们之间唯一的一个通话。他在电话里说,有事找我,还说外边很冷,让我赶紧下去。

        接到这样的电话我自是惊奇,但也赶紧换好衣服下楼去了。

        前面说了那晚风很大,我一出宿舍楼,头发便迷住了眼睛。好在楼下只他一人,要不然在这视力不佳,三年不见的情况下,我可能认不出他了。

        他高了好多,一如既往的瘦,相貌到没有变化,站在路旁,旁边是花坛,有几棵桃花树,正值花季,被风吹落一地。他就站在那里,毫无任何花前月下的美感,不过.一如记忆中的他,酷酷的,有点不近人情,有点格格不入。

        我也就站在楼前,看着他被风吹着,有点担心他乘风而去,又往前几步,略微有点尴尬,但还是先出声道:“嗨,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他顺着我的话寒暄着,又紧接着说出一句石破惊天的话来,“我知道,你受够了这无聊的生活!”

      这句话一出,我便觉得自己该答应,不管如何千难万阻,我也该尝试一下另外的生活。

      我早在认识他时就觉得迟早会出事。就这样,我和他在那个清淡无奇的夜晚,乘着妖风,到了另一个世界。

   

        认识他是在三年前,一个江边。

        渝城是个水城,江多,桥多。那时我正值初三毕业,每日从家出发,经过一条松石大道,又跨过渝城一桥,再从海棠路穿回家中。这是我早上跑步,黄昏饭后的散步路线。

        我家在渝城边缘,守着渝城最古老的桥,看着渝城两对面的日新月异。十几年的时间,渝城发展很快。我们一家还是住在这边缘化的老桥区,不搬家,一是江那边房价太高,而是母亲工作在这边。

        我遇见他是我日日早昏两次经过渝城一桥,他都在一桥守望,姿势不变,神情不变。在这灰扑扑的老桥区,来来往往的土著居民中,一位风清明月的少年是极为扎眼的。不过几日我对他的好奇心便快蓬勃而出。我思考了无数次,还是未能成功搭讪上。主要是少年太俊朗,灰扑扑的我和灰扑扑老城区一样,朴素,羞涩,与他格格不入。

        就在羞涩与扭捏中,我偷窥了他一个暑假。

        临近高中开学季,我越是不安,怕再也见不着他。最后一日,我还是逼迫自己上前,搭讪上。不过也仅仅问得姓名就遁了。祁浮,他叫祁浮,与祈福差点儿,我想其中有许许多多的故事,不过这个名字也与他人一样,神秘,还酷。

        “嗨,同学,我看你天天在这里。看什么啊,唉,我叫祝余。你叫什么呢”

        “找回家的路。我叫祁浮。浮动的浮。”

        与他相识的第一晚,我的脑子里满是他挺拔单薄的身影,冷冷清清的嗓音,许久都仍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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