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者的游戏:知难而上,死而后已
1.斗牛士之殇
前不久的一条新闻:一个著名的斗牛士在比赛中身负重伤,身体被牛角挑起悬空许久,牛角插入腹股沟达十多厘米深。
书写上述文字,有些许的不忍,心情颇为沉重。
以前只是有所耳闻西班牙斗牛之精彩,那粉红色的绸布,亮丽的服饰,帅气的斗牛士,雄壮的公牛,是力与美的完美结合,是人与兽的无瑕匹敌,聆听着观众“赏心悦目”的惊悚尖叫,感受着生命从鲜活到颓败的转变。
今天见证的却不是野兽的惨烈之死,相反以之为祭的是人类的鲜血淋漓。
之前也听说过斗牛士的危险性,在那个热血沸腾的竞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人牛不能共存。
飞旋的花镖抽取着生命的能量,凯旋的一剑剥离了生命的最后气息,在挣扎与绝望中完成了斗牛之舞的绝美演出。
在人与兽的较量中,人力的睿智与勇敢征服了兽性的野蛮与残暴。
这是斗牛的真正乐趣,是文明人的欣赏理念,但一切似乎并非尽善尽美。
在人类的脚步日益豪迈的同时,却难以走进微观的心理世界,无法控制与之对抗的兽心,人定胜天却止步于此,哀之,伤之。
生命的脆弱一览无余,尖锐的牛角戳穿的不只是沉重的肉身,而是难以抚平的人心。
是文明还是野蛮,是悦目还是锥心,这是一定要用鲜血才能染红的西班牙热情吗,是红舞裙与玫瑰花的颜色之源吗,那样的一腔热血也终究变成冰冷的血红,灼人眼目,痛彻心扉。
几乎每年都有斗牛士在比赛中受伤甚至死亡,这是用生命做赌注的博弈,却丝毫不减勇毅之士的乐此不疲。
或许这是热辣的拉丁风情沉淀的内心似火,是面对无边的海洋与生俱来的征服欲望,是殖民时代的王者之风。
漆黑的双眸,深邃的眼神,分明的棱角,坚定的舞步,深情的歌声,展演着怎样的爱与哀愁,充盈着徐徐的海岛清风,同样也历练着酒红的人兽决斗。
只有那首《卡门序曲》极好的诠释了西班牙斗牛的内涵——人的勇敢,牛的壮烈。
2.山鹰折翼
喜欢登山攀岩的人大概都知道北大山鹰社吧,成立于1989年4月1日,是中国首家以登山、攀岩为主要活动的学生社团。
登山活动结合高山探险与科学考察,努力发掘祖国广阔的山岳资源,为中国的民间登山运动和高山科考事业作出自己的贡献,产生了广泛的社会影响。
成立29年来,先后登上了念青唐古拉、各拉丹东、玛卿岗日、卓奥友等十几座山峰。
这样一只训练有素、组织严密、纪律严明的山鹰也有折翼的时候。2002年暑假,攀登西藏境内的希夏邦玛西峰(8013米),五名队员不幸遭遇雪崩,最终全部遇难。
五位优秀的青年才俊在追寻理想的道路上半途殒命,以高贵的生命祭奠圣洁的雪山,长眠在格桑花开的地方。
久久盘旋不忍离去的苍鹰为其哀鸣,藏民们手中转山转水的法轮为其祷告,僧侣们口中的经文为其超度。
只愿这五个飞升的亡灵登上希夏邦马西峰的山巅,俯瞰人世苍茫,讲述英雄神话。
户外登山本身就是一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冒险活动,对身体素质有较高要求,除此而外不可抗拒的诸如天气、环境等外界因素也是对这项勇敢人游戏的严苛考验。
但正如北大山鹰社的宗旨指出的“不畏艰难,征服自我”,排除万难,只为翻阅自己心中的一座座山峰,达到理想的彼岸。才能义无反顾,永远都是在超越自己,挑战不可能,这都源自那颗高傲且不服输的心。
就像雪域高原的蓝天、湖水一样透明、澄澈,心存高远、志在必得。高山仰止,心向往之,哪管路途艰辛,荆棘遍野。
这样的勇士不乏其人,清华的严冬冬曾参与北京奥运会珠峰火炬传递,自称自由攀登者,于2012年在新疆西天山托木尔地区登山下撤途中不幸遇难。
瑞士著名登山家UeliSteck2017年在尼泊尔努子峰适应训练时坠亡,在他的个人网站上留给世人的最后一封信里这样写道:在我攀登时,我远离了喧嚣的社交,感受到无与伦比的自由和解脱,这就是我想要的……所以,我勇往直前,从不回头——我活在当下,而不是过去。
这就是他们坚守的信念,这也成为了每一个登山人的精神导引。
剥离了世俗的烦扰,投身到这方净土,虔心修炼,期待有朝一日展翅高飞,飞上九天,与轻风明月为伴,与山川河流为伍,才不枉自由不羁的灵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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