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无罪岁
“找你们管事的来。”我对门口的卫兵说:“我有重要事件汇报。”
卫兵说:“我只负责禁止你们在未经上级允许的时候离开,不负责满足你们的要求。”
我生气了:“你们有病吧!软禁吗?用得着这样吗?我们又不是暴徒,这里又不是监狱,我们是公民啊!”
卫兵说:“请您相信我们,我也是人们的公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的安全。”
我真的很想用拳头锤,锤什么都可以,想用脚踢,踢什么都行。愤怒令我开不了口,只会咆哮。
“我记得填志愿时,我和父亲吵了,我很愤怒。我就把我心爱的杯子摔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会骂我,也不打我。我从来没说过他的不对,从不语出伤人,可是为什么他从来都看不起我,骂我,一次次的伤我的心。现在,我连再叫一声爸爸的机会都没了。最后一架飞机,我居然坐上了最后一架飞机。”
我坐在铺沿,捂着脸,哭了起来,突然有两个人冲了过来。
掐住我的喉咙,他们还大声喊着:“救命!快来人,这人要自杀,他昏过去了。”
然后我真昏死过去了。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病床上。我姐在边上,哭着喊:“你干嘛不早告诉我?还要自寻短见,你几岁了呀!爸爸,奶奶都不在了,连你也离开,我怎么办?”
我尴尬的回答:“不是这样的,我没要自杀,那帮人要杀我,或者说是想帮我离开那个地方。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爸爸,奶奶的事的?”
她红着眼说:“当官的说的,他还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那是最后一架飞机的。”
说完三个军装汉进来了,领头的说:“我叫陈守诚,右边这位王近仁,左边这位是杨业。”
他看着我姐说:“我们见过面了。那个,我带他们来道歉了。我们对不起你们,我们是这天王山战役的主要策划人。战役是失败的,我们的目的在于救人,结果却……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
我看着他们,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他又说:“我不求原谅,这将是我们永世铭记的耻辱。”
我又忍不住哭了:“你的耻辱!那是八万人啊!都是现在被你们软禁的人的亲人啊!”
杨业说:“对不起,我的父亲也在那里,我们会公开道歉的,向这最后一班飞机上的全体人员。”
王近仁说:“我是始作俑者,都赖我。”
我很无语,也不想说他们什么了。挥挥手 示意他们离开吧!
我叫住了杨业:“你爸是杨建吗?梅若帆在不在这儿?”
他说:“是的。梅若帆是我表姐,她不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说:“你知道我认识梅若帆就行了。”
他严肃的说说:“梅若帆挺好的,就是脑子不对。你自己想想清楚吧!”
听他说这样的话,我嘀咕着:“真想揍他,要不是看在他爸的面子上。”
我姐郑重其事的说:“你想想清楚吧!”
好一阵无语。
不一会儿,参阳令道来了。我说:“那个,姐,你现在不用回房间了吗?”
参阳令道:“我找他谈点事情。”
老姐瞅了瞅我,就离开了。
参阳令道说:“陛下,情况有些失控啊!修罗赫雷将军一再认为这是不正常的。”
我说:“那你说说,哪儿不正常?”
他说:“按照计算机的推演,敌人是没有超级战士的。”
我说:“我可一点都不惊讶,我们一万个,难道不许人家有一个吗?”
他说:“敌人的打击手段真是恐怖,他的武器,我们称之为'天矛'。他的矛是用和他的装甲一样的材质做的,都拥有光学隐形的能力。第一根矛的速度应该在一万米每秒,而第二根达到了30万米每秒,击穿那座山和击穿坦克装甲一样。这样的速度应该是使用了类似空间加速的能力,敌人的空间技术远超我们的想象。敌人就像是坦克一样,简单粗暴,快准狠。
原本以为地球资源匮乏,结果人家水平这么高”
我说:“然后呢?你们要撤军?这是一场必然的战争,不管你们扯不扯,我们都会在这里抗争。”
他说:“不,不,不。我我只是觉得,这样下去会极大的打击你们士气,如果他们招降的话一切就没戏了。”
“都怪我!我什么都帮不上,还要你们来救。我不会信我是那么的幸运,坐上最后一班机的。”
他说:“没事的,救你是真的,最后一班也是极限运力了。”
他又说:“敌人扩散的速度太快,在华夏有五个敌占区。你们已经失去1/2的领土了,而敌占区的情况又不明朗。”
我突然问:“其他国家怎么样了?”
他说:“美利坚和欧洲正在殊死抵抗,敌人推进速度比这儿慢。敌人以低空火力为主,没有重型武装力量。”
我说:“难道一直这样被压着打吗?”
他说:“天王山战役也不是没战果,击落击伤六架敌军飞行器,我们活捉了三个敌人。接下去的战斗,修罗赫雷将军将会与地球人一同谋划。
好了,陛下,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我说:“我想回去。”
他惊讶的问:“回去?回哪儿?”
我说:“回舰队。”
他问:“要带谁吗?”
我说:“不用带。”
他想了想,让我起床,带我走。
我们来到了会议室,卫兵不让我进,参阳令道进去又出来。
他说:“我说带你去治病,癌症晚期。现在我们先去登记,你要离开这个基地。然后我们去另一个基地接个俘虏,最后回母舰。”
我们进了一间办公室,里面是陈守诚。
我问他:“你负责这个?”
他说:“不,我被撤职了,所以负责难民的管理。你姐知道这个事吗?我怎么跟你姐交代?”
我说:“你就回答,我被女朋友接走了。还有,别让她去找杨业。”
登记完之后,我们坐的新的飞行器去另一个基地,它看起来就是一个飞碟。
我问参阳令道:“这是地球的飞行器吗?”
他回答:“是的,效地飞行器,正在批量生产之中。
仿制的敌人的飞行器,不过只具备可控的飞行能力,
敌人的这种飞行器多是用来作侦查的。缴获那三架没办法装武器,但是加厚了装甲。”
我们很快就到了另一个基地,我第一次见到地底人,他们是灰色的小人,他们和正常的人一样的比例,身高在1.4米,穿着紧身衣,带着头盔,感觉就像万圣节的小孩一样。
参阳令道领着我和'小孩'(带着手铐)进了虫洞,我们直接到了母舰。参阳令道把我和'小孩'留在一起,他自己离开一会儿。
我穿着病号的衣服,比他高一个头多点,我看看他,他看看我,我忍住尽量不吐。太难看了,灰色的,皱皱的皮肤,黑色的大眼睛,长瘦的四根手指。他举起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眼睛,示意闭上,还捏了捏拳头,让我别看他了。
尴尬的气氛,我离他远点。不一会儿,参阳令道和另一个人带着士兵来了。我被参阳令道带走,另一个人带走了'小孩'。
参阳令道说:“那人是江衡夏,舰队参谋长。”
我问他:“能让江衡夏给我汇报一下情况吗?”
他回答:“好的”。
我洗了澡,换了身衣服。
参阳令道叮嘱我不要出去,因为很快各国的军官团会来参观,建议我看点书(我要求看电影)。
然后我就在房间里看了立体电影,就是那种身临其境的电影,能到处走,各种角度看,不用戴眼镜。
后来江衡夏进来了,向我作汇报。
他说:“陛下,现在局势很不明朗。
不过刚刚对俘虏的审讯却很顺利,我们发现敌人如同儿童,虽有智巧却无大局。他们冲击天王山纯粹是打赌地球人打不中他们,而被击落后,他们乖乖的呆在原地等待救援(结果被俘了)。他几乎是问什么,答什么,但不一定是真话。
根据他的回答,敌人的指挥体系极其简单。二元指挥体系,指挥结构中只存在一个上级,而所有的下级为平行关系。为了高效运作,敌人在战争的同一时间段里,同一战场,只有一种目标明确的独立的人员。
能一个人搞定的事,他们不会用两个人。他们宁可让两个人作同样的事,也不会让他们合作。
在第一阶段的攻击,敌人只出动了一种游日,以消灭主要人口。
在第二阶段,敌人针对华夏战场的坚壁清野,他们只拆除我们的探测器,令我们不敢贸然出击。
而针对其他地方的反击,则派出武装清除抵抗。
敌人不清楚我们,便不让我们清楚他们。我们暴露自己,敌人才敢暴露,才会与我们交战。
真是厉害,我们在敌人的实力上判断失误了。敌人能而示之不能,攻而动与九天,以不变应万变。
现在来看,若华夏攻,则敌必与我交锋;欧美藏,则敌必偃旗息兵。
敌人的超级战士,只用于单一目标的重点清除,不会用于地面部队的大规模战斗。这就像是田忌赛马,他永远只用比你高一等的马和你比,而绝不会拿他的上等马去赢你的下等马。
陛下,我不知您白没?”
我说:“明白,可是破局之法呢?”
江衡夏说:“修罗赫雷将军正在与各国商讨,但是他明确表示,东明不会加入正面战场的,一切只能靠地球人。”
我问:“为什么他不肯参战?”
江衡夏回答:“将军担心消耗过多的能源。在星际战争中,能源是一切的基础。炮打得远不远,伤害够不够,完全取决于能源的储备。地底人的能源,应该是取自地核,我们的能源,是取自母舰的动力核心。两者体量上来说,还是地核大。”
我鄙视的说:“不就是怕打不过吗?反正现在敌人已经发现我们了,要是真打不过,我们还能有跑?”
江衡夏说:“放心,一定能跑。”
我突然感觉我们不在一条线上,我无奈的说:“我们不是要谋求这个宇宙吗?如果连地球都搞不定,怎么打昂宿银河?”
江衡夏自信满满:“办法总是有的,何必一条路走到黑。”
“那你是怪我提出征服地球喽?没我也有办法对吧!”
江衡夏笑着:“话虽如此,王不必自责。”
我怕是要被气死:“那我该怎么弥补呢?”
江衡夏:“您不必上心,我们会善后的。”
“都赖我!”我叹息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