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母担忧

2022-11-17  本文已影响0人  轻風细雨

早晨出门做核酸时就下着雨,雨下得还挺大的,雨伞砸得噼里啪啦,地上一汪一汪的水泛着一圈一圈的涟漪。还没有轮到我们这栋楼,厚重的冬装已经上身,每人撑一把伞站在雨中等候做核酸。

轮到我们做核酸时,雨点慢慢变成雪花,然后大片的雪花铺天盖地往下落,雪花落下来倏然间与湿湿的地面接触化成一滴水,来不及融化的在地面上逐渐形成一层白。树田里的树木已经勾勒出优美的曲线,镶了一道道银边,仿佛千树万树梨花开。雪花夹裹着冷冷的风,瞅着空往衣服缝隙里钻,我不由得裹紧衣服,做完核酸一溜烟跑回家。

回到家站在阳台上,看到窗外满天飞舞的雪花,我拿出手机习惯性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因为我每天做完核酸都要给母亲打个电话。可是今天的电话一直到铃声结束没有人接。我又拨通第二次还是没有人接,第三次还是没有人接。难道母亲又把电话无意识中变成了静音,一颗心慢慢的悬起来。

昨天中午母亲还在这里吃的午饭,吃过饭后我让母亲住下不要回去了,反正我是一个人。母亲说她要回去,呆在我这里晚上睡不着。昨天母亲看起来状态挺好的。

我望望窗外的大雪,迟疑了一下。又给弟弟打了一个电话。我知道弟弟一家三口因为yq一人一个地方都不在家,但他家和母亲住在同一个小区。我就想问一下弟弟小区有没有熟悉的人,打电话过去到母亲家看一下,弟弟说平时工作忙很少上下邻居沟通。

我又望了望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 ,又迟疑了一下。我给老王打电话,问他这会忙不忙,不忙开车到我妈家看看,电话老是打不通,看看是不是出啥事了。我知道给他打电话都是白打,但心中还抱那么一丝希望,结果那希望也破灭了。老王工作认真的没法说。

我看了看窗外的雪,靠谁都靠不住,还是我亲自出马。我迅速换上棉衣棉裤棉鞋,顶着伞冲进雪中,只听见雪声簌簌地落在伞上。

大地已经被雪彻底征服了,心甘情愿被雪抚摸着 ,沟沟坎坎能钻进的缝隙都服务到家。四处白茫茫的,楼房树木都在雪中静默着。路上只有不多的私家车,公交车和出租车都没有开通。

我紧一步快一步往母亲家赶,脑海里出现不好的画面,马上又让我赶走。母亲的身体一向挺好的,有可能电话就是静音,这不是第一次电话打不通。前面一次也是这样,电话打不通,那次弟媳妇休息去了老妈家,说老妈不在家已经去买鞋。弟媳妇又开车追到市场上,把老妈电话静音调过来。

这次去母亲家,一定要母亲对门的电话。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到底门对门有啥事方便。棉鞋是高跟鞋,走的急雪又滑,我出了一身汗。

到母亲家我打开门,就看到客厅的电视开着,伸进头看到母亲坐在阳台上做鞋了,我舒了一口气。

“妈,你的电话老打不通呀!”

“哦!”  母亲在地上转了一圈四处瞅了一下,马上说到:“我的手机在棉衣口袋里 ,做完核酸回来衣服就挂到卧室衣架上了,电视机开着,电话响了根本听不见。”

“老妈呀,你这个小小的举动,害的我冒着大雪跑了一趟。”我半开玩笑地对母亲说,母亲有点窘,像是小孩做错事一样,垂着的两手不停搓着两面的大腿,但笑容是骄傲,知道儿女是多么的爱她。

我让母亲收拾东西到我们家去住,母亲说啥都不去,说串串门还可以,住下心着急的很,还是自个地方舒坦。我又要了母亲对门的电话,那是一位热心心地善良的大姐。

回到家,给弟弟打电话商量给母亲家安装摄像头。弟弟说,等解封了他回去按,他会按不用找人。

当我站在阳台上,发现窗外的雪已经小了,只有稀稀落落的雪花往下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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