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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与文学作品

2023-02-07  本文已影响0人  花露柳风

前日,欣获曾忆文清两条评论,乃入简书首次,故赶写本文,以纪之。

每读简文,总想说:不要把散文、诗歌、小说等文学作品,写成文章。也许有人说,没有呀!

可自问:文稿完成,是不是想说的话,尽写了出来?是,乃文章也;不是,文学作品者也。

绘画讲留白,文学创作也是,叫“此处无声胜有生”。打个比方,在社会上,成年人对话交流,有时“只可意会”。接着比方,没说“不可言传”,但彼此头脑中出现了。话不写尽,就是这个道理。

相对而言,散文最容易混同文章。余光中写篇万字长文《论朱自清的散文》,充斥贬低之辞,对《荷塘月色》着墨较多。这反倒可利用之,向朱自清学写散文。

他写道:“朱自清在散文里自塑的形象,是一位平凡的丈夫和拘谨的教师。这种风格在现实生活里也许很好,但出现在艺术人格里却不见得动人。”

真的吗?1927年北伐途中,国民党分共。有人劝朱自清加入国民党,以求家安,故写就《荷塘月色》。这难到“不见得动人”吗?

开头写“妻在屋里拍着闰儿”,结尾写“妻已睡熟好久了”。余光中评说:“这一起一始,给读者的鲜明印象是,作者是一个丈夫、父亲。这位丈夫赏月不带太太,提到太太的时候也不称她名字,只同一个家常便饭的妻字。这样的开场和结尾,既无破空而来之喜,又乏好处收笔之姿,未免太柴米油盐了一点。”

朱自清是赏月吗?自我承受压力,不让妻儿受惊,难道不是大丈夫、慈父亲吗?上世纪二十年代,尊称“妻”,岂是“家常便饭”吗?

余光中引用《荷塘月色》,“路上只我一个人,背着手踱着。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里。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这是独处的妙处,我且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

他评说:“这一段无论在文字上或思想上,都平庸无趣。里面的道理,一般中学生都说得出来。而排比的句法,刻板的节奏,更显得交待太明、转折太露,一无可取。删去这一段,于《荷塘月色》并无损失。”

余光中读不出“沉思”、“决择”、“出污泥而不染”,是他的浅薄。一篇冗长文章,抹不去形神至极的《荷塘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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