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要有花,人生要有爱,可要婚姻为什么?

1.中国式婚恋
《围城》里有个完美女神唐晓芙,
和方鸿渐对质诀别时,
说“我爱的人,我要能够占领他整个生命,
他在碰见我以前,
没有过去,留着空白等待我”。
这也是很多人初恋时的野心,
不仅如此,最好未来也全部占领。
情到深处,恨不能生生世世。
为了至少求得一生一世,
先把彼此推进婚姻,以求善变的爱情不变;
婚姻的琐碎,
把没有逻辑道理可言的爱情故事,
变成了一桩桩情感事故。
有多少被琼瑶剧喂了十几年迷药的姑娘,
就有多少在现实婚姻里
冲撞出一地鸡毛的姑娘,
心灰意冷仍然不肯刮骨疗伤,
又找来韩剧做催情剂。
相比较,男人不作死,但会找死。
他们原本就没有幻想过爱情,
仗剑天涯的浪荡英雄梦还是有的,
所以鸡零狗碎的日子能逃就逃。
结婚了,“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新娘天性使然,迅速操心成老娘;
新郎则从恋爱时的保护神退化成小二郎,
结婚就是换了一个妈,
让左耳飘进的唠叨继续从右耳滚出。
2. 不相信爱情仍然期待
把夫妻看成知己来互助,
把子女当作父母来尊重,
父母则当成子女来宝贝;
家庭关系大概会和睦得不敢想像,
可角色注定难以互换,
人际边界在中国家文化里从来都是模糊的,
挨得越近越得设防不被误伤。
婚姻问题虽然品种齐全,
可人际边界模糊不清还不是最致命问题。
百般无奈常常能忍耐,
最大的危机反倒是在婚姻里谈爱。
不相信爱情的人,
照样摆脱不了单身打怪的苦闷,
只好随大流,也把自己摁倒在婚姻里。
可万一日久不能生情,却只出无数怨念,
找不到爱的影子。
仅仅是互换互补的搭伙过日子,
还是免不了焦躁得想离开。
就像春天要有百花,夜晚要有星辰,
人生也想有爱;否则实在太荒芜、太寂寞。
3.“亚婚姻”能解决什么
爱情总是不问值得不值得,
婚姻却看门户出身三观价值;
感性与理性的落差太难调和。
于是,人文主义作家、思想家蒙田设想过
最美满的男女结合方式是:
肉体可分享的精神友谊。
在我有限的眼界里,
法国的哲学家萨特和学者波伏娃,
其开放式的伴侣关系
是唯一最接近于这种精神友谊。
他们克服了嫉妒心的阻碍,
坚持51年的互不承担、互不亏欠,
把性、爱、婚姻分得一清二楚。
结婚容易离婚难的法国,
终于在1999年通过了“亚婚姻”立法。
只需正式办理契约合同,
而不用办理结婚手续,
一对男女即可以成为契约式生活伴侣。
这原本是出于为同性恋考虑才立法的,
出人意料的是仅仅过了一年时间,
法国登记结婚的新人少了6万对,
签署同居协议的人数达到21多万对。
他们大多是异性恋。
到了2017年,
法国的结婚者越来越少、同居者越来越多,
新增人口中非婚生子女人数超越了半数以上,
同时还出现增长了非同居伴侣的情况。
——意思是人家连签个同居契约也嫌麻烦了。
4.爱情总是无解
“亚婚姻”是“自由、平等、博爱”的法国,
率先给出婚姻未来的样子。
除了减少了婚姻中的责任、子女和财产
带来的离婚时的麻烦,
婚姻里的争执苦闷,
爱情里的善变嫉恨,
一切没有任何改变。
波伏娃的崇拜者曾对她说:
“您拒绝孩子,婚姻,这太浪漫了。”
波伏娃沉默不语,转身望向车窗外。
他们那曾经惊世骇俗的51年,
到底是为了个体的平等独立不占有不嫉妒,
还是了解人性的悲伤和无望?
读着三毛、席慕蓉以及卫斯理科幻小说成长起来的80后水瓶座一枚,北交狮子,上升双子,努力让自己摆脱乌托邦式的空想,接受充满烟火气的真实生活;其中的困惑,交给文字来梳理。我是叶澄诺,自由撰稿人,摄影爱好者,二级心理咨询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