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学者

        近期，在茶店里，我有空就读杨成寅的《搜尽奇峰——石涛画学全解》。不过这书读来让我非常失望！这书，是按照某种疆化的模式生产出来的，大概作者并没自己真正的思想要表达，只是作为体制内的学者，不得不出一些成果，所以作了这样的研究，写了这样的一些文章。相应的，其文字也毫无感染力，甲乙丙丁，一二三四，一个问题这里说一次那里又说一次，啰嗦而不成系统。于是我有点觉得杨先生他们这一代的学者挺可怜的！他们的思想被严重地束缚，搞了一辈子学术，只制造了一些味同嚼蜡毫无创造性的东西，而他们却不自知。

        不过为了了解石涛，我还是硬着头皮在读这本书，尽力找出些有用的东西。

        而我在家里有空时则读唐君毅的《中华人文与当今世界》，这是完全不同的感觉！这些文字，可以说是从唐先生的生命中汩汩流出，不能自已！我仿佛感到唐先生恳切地在对我谈话，让我如沐春风。作为哲学家，唐先生的文字不仅严谨清晰，而且如行流水，既能让我全神贯注，又让我不忍释卷！很显然，唐先生是用他的全付生命在做学问！

        我读唐先生的书，有所感，发而为诗——

故国当年一缕魂，斯人奋袂转乾坤。

新亭今日争西望，谈笑未曾羞素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