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
在见大洁,恍惚间已过了二十多年。出门经过门前的公路时,听见有人叫我名字,懵然的愣神了好久,好熟悉的面孔怔怔的一下子就是想不起来,
有些重逢真的让人感到意外,直到大洁像男子一般独持的声音在次响起,我才回过神来,惊呼出口:大洁,你怎么在这啊。
二十多年的风霜,让大洁圆润的脸上添了皱纹,倒是身材还没有太大变化,依然掩饰不住岁月留下的痕迹。
怕引起大洁的误会,我连忙告诉她,耳鸣引起耳聋已十多年了,很多时候听不清楚,加上我的微信,闲时,我们还是以文字表达吧。
大洁也没拖沓,拿出手机映上我的二维码添加了好友,并问起我跟不跟她一起回武汉去玩,
我:算了,你回武汉吧,我哪儿都不想去,在老家一呆十年也习惯了,不耽误你了,空了聊。
大洁:好的,我先回去了,到家了微信你。
随后白色宝马一溜烟的消失在公路的拐角处。
谈起大洁,也是我多年前在武汉闯荡时的一个姊妹。
初次相识时,在蔡甸的一个足浴店。她在那里打工,正好跟我沐足,聊着聊着便熟悉起来,后来大洁跟我一起的兄弟高威耍上了朋友,和我们一起相处了两年多。
在她的邀请下,我也去过她家,蔡甸索河一个贫穷的山村,她家兄弟姊妹多,她是老大很小就出来打工,为人处世自有主见一幅男孩的性子。
和高威耍了两年朋友后,觉得不靠谱零陆年时独自去了南方,时不时的还和我有过电话联系,我们那时候的关系正如兄妹一般。那年里我正被公安缉拿,自身难保也只能祝福她好人多福。
或许是穷人闲着就是天大的罪过吧。她知道,自己只得离开了,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城市
那朵一心想要停留的云,终究还是被风,吹向了更远的地方,去寻找自己的归处。
今日里徒然遇见,免不了一番感慨,很多人很多事,经过了时间的剥离,也回不到原来的模样,何况我现在又是这个样子呢,也不想过多的打扰,从前如树洞般的无话不说,现在也变成了敷衍客套,就连一句你现在过得好不好,也难问出口。
或许变的只是自己,耳聋真能让人滋生许多自卑,好在我的内心还算强大,花儿灿烂后也会枯萎,隐入烟尘又算得了什么呢,不是还感受着明月清风,体尝着人情冷暖话着的吗?
突然想起余华的那句:活着的本身就是为了活着,不关乎其它,这也是我夜深人静时最深刻的体会,英雄恨,古今愁,水东流,唯有钓杄明月,上河洲。闲时做一钓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