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以善恶二元论来划分别人的时候

2017-11-15  本文已影响83人  song4

昨天,有人在 V2EX 上发布了一篇文章,主题是关于豫章书院的。作者声称支持把“坏孩子”送进这类地方。更有甚者,在评论区竟出现了下面的惊人之语:

我一直认为,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但是暴力可以解决制造问题的人。把街头小混混,未成年小畜生送进豫章书院是一个大快人心令人拍手称快的事情。

谁要是反对,谁要是为这些小畜生争取人权,那好,让他们和你住一起,我倒要看看等他们强 X 了你的女儿,打残了你的儿子,你还想不想为他们争取人权。

我有一些话想说一说。


1976 年,杰克·尼科尔森凭着在《飞越疯人院》中饰演的墨菲一角,拿到了奥斯卡最佳男演员奖。

你可能飞越不了疯人院

墨菲是谁呢?

他就是那个你眼里不听管教的孩子。

他就是那个逃课泡网吧的初中生。

他就是那个头发留得很长手臂都是纹身的家伙。

对,他就是那个混球,一次次让你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抄起家伙将他痛打一顿。

你能拿他怎么办?送豫章书院吧。

最终迎接墨菲的,是臭名昭著的脑额叶切除术。他变成了一个乖巧的、安静的、再也不会反叛这个社会的人

臭名昭著的脑额叶切除术,接受手术的患者大都变成了失去思想和情感的“木头人”

借用豆瓣上的一句影评:

自由何以成为悲剧?
因为你就是那把锁。

你不知道,保护别人生而为人的权利和尊严,其实也是在保护我们自己。在我们自认为掌握了真理,以一种简单的善恶二元论来划分别人的时候,我们眼中的“坏人”,“混蛋”,他们被强加的标签是否都那么可信?

如果有一天,你被盖上了“逆子”的帽子,当你在永信矫正中心接受电击矫正的时候,你会不会觉得家长威权式的善恶分类标准让人作呕

电击的时候难受?不是仪器的问题,是你有网瘾,有网瘾就难受。图片来自电影《发条橙》

1995 年,一个叫聂树斌的年轻人被执行了死刑。后面的证据表明,令他被判了死刑的案件,凶手并不是他。你能想像,这个年轻人在死前的那段时间,内心是否充满了无助、恐惧和屈辱?社会的司法机构尚有犯错的可能,你为什么自以为是地对别人处以私刑。

照片中的年轻人,内心承受了多少屈辱的折磨?

杨永信和豫章书院为什么会存在,答案其实很简单的:因为有需求。因为有人需要它们来满足自己。这些人都是《飞越疯人院》里面的护士长,私底下成立了道德的法庭,并同时充当着审判者和执行者两种身份。

那么,电击和脑额叶切除术,除了手段不一样,到底还有什么本质的不同?

电击和国学,还有脑额叶切除术,只是手段不同而已

所以,当再有人因不堪电击而跳楼。

当再有人因打骂而变得麻木。

当再有因此而生的种种悲剧出现。

我会说,你,你,还有你,都是帮凶。

上一篇 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