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青
说到杨树和柳树,在北方是最平常的树种了。
小的时候,小山村里,这边的路上种上一列杨树高大挺拔齐刷刷的象列兵,那边小溪旁也排了柳树婀娜多姿迎风飞舞如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响彻山谷。
而那时,好象所有的童趣,都与这两列树有关。有时一群伙伴绕着那几棵树躲猫猫,爬到树上逮知了,在夏夜里都两个一群三个一伙,在树下纳凉,捉萤火虫,或者折了树枝,去了枝的蕊,就成了能吹响的乐器,乐不知疲,有时候甚至会觉得那些树更象是童年最忠诚的玩伴,不管是春秋冬夏,还是风里雨里,总是立在那里,而每次看到它们的时候,心里的那种温暖感满满的,觉得只要它们在,好象所有的时光还在。
长大以后才知道,杨树和柳树同是杨柳科,只是一个是杨属,一个是柳属,原来还真是一对双胞胎。
印象中,对这一对宝的喜欢还真没有伯仲之分。总是喜欢徘徊在杨树林中,试图去找岁月的那种沧桑感,可是每回总会迷失,树干上那一双双或睡眼晕沉或清澈明亮的眼睛,总会让你搅在混沌和澄明中,无法辨别真伪,最后只得一味地沉沦。有时候也会不由得引申到生活上,那些看似简单的东西背后,扑朔迷离,绞尽脑汁也搞不懂南北东西,但也会有这样的情形,有时候会惧怕它的虚张声势,可要真做起来或回过头来却发现,答案其实很表浅,只是想多吧了。
而自古柳树,世人总是总是将它与柔弱挂钩,或者形容成依附型,没有个性和自我的表现,所以总是一说就是弱柳,这大概就是世俗的偏见吧。其实我倒是喜欢柳的那种柔美,试想如果世间只有一种刚正不阿,没有了遇事的变通圆滑,走哪儿都是直板板的,那其实也是一种荒芜的表现,毕竟阴阳调和才是满贯最佳。有了这样的观念,再看柳枝在风中飞舞,越看越喜,还真是怎么看都是动人的丰姿,而乡间总把沿河看柳做为春来了的标志,柳绿的总是报到的最早,却叶落的最晚,被称为半常青树,也是喜爱的理由。
而古诗对杨柳树也格外钟情。
《诗经》中将东门之杨,其叶牂牂,昏以为期,明星煌煌,写得贴切动人,将依偎在杨树等待意中人来的那种迫切又期待未等到时又心慌慌的感觉描述的惟妙惟肖。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借用杨柳,描写了边塞凉州雄伟壮阔又荒凉寂寞的景象,将戍边士兵的怀乡情推到极致。
而最爱柳三变《雨霖铃中的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又用杨柳岸做铺垫,将因离别的愁苦与国破家亡而生的故国之思拉至高潮。
最后,引用苏轼《水龙吟》中的片断,细来看,不是杨花,点点离人泪,有些伤感的段子,其中的杨花柳絮被叫作是春天的一个小患,多少人被过敏折腾得不知所然,以至于春夏在街头被炒热的,除了杨柳还添上了各式花哨的口罩。
也借用各类说辞,由此杜杨柳青一篇,心里很明白自己想要表达的心意,每次表述出来就是别样的风格,不足之处见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