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色DOVER】令人不愉快的合作未遂

杀手设定，非国设，英仏英无差

by相公痴

“奥利弗·柯克兰，生于英格兰，年龄二十五岁……”

旁人这么告诉弗朗索瓦的时候，弗朗索瓦那双紫色的眸子已经映出奥利弗的身影。

奥利弗站在树下，树干褐色又有点儿发红，叶子泛着铜锈一般的颜色。站在奥利弗面前的一位女士抬起手背——只到她腰部的高度——示意奥利弗低头亲吻。

没有任何一名西装革履、面带微笑、仪表堂堂的英国绅士会断然拒绝。于是奥利弗神态自若地朝她单膝跪下，左手轻轻托住这位女士的指尖，弗朗索瓦就快要看到女士脸上傲慢而得意的狂笑了。

然后奥利弗用刀割掉女士手背的皮肉，在隐约透出森白骨骼却转眼间血红一片的她的手背上，落了轻柔的一个吻。

尖叫响彻云霄，奥利弗的嘴唇猩红，却笑得温文尔雅，让那片皮肉掉到草地上。

疯子。这是弗朗索瓦对奥利弗的第二印象。

“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他合作？”弗朗索瓦饶有兴趣地点上一支烟。

奥利弗转身的时候，正好透过车窗看到弗朗索瓦的脸，于是他舔掉嘴唇上的血液，朝弗朗索瓦行一个脱帽礼——假装他戴着帽子，规规矩矩又病态的绅士。

“让他上车。”弗朗索瓦吐出一口烟。

“如果……我是说如果，您知道的，他是全欧洲闻名的疯子，如果他不愿意……”

“那就用他的嘴摁灭烟头，再问他愿不愿意。”

旁人战战兢兢地应答一声，转头正要开车门，却吓得尖叫出来：奥利弗笑嘻嘻的脸就贴在车窗上。

疯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不知是不是威胁。弗朗索瓦转头，目光读出他的唇语：“让我进来，然后让这个碍事的家伙滚吧！”

“Goes away”的唇形后，顺其自然地勾出猖獗的笑意。

弗朗索瓦掐灭香烟，最后一次喷出烟雾后，奥利弗从朦胧的车窗里看见漆黑的枪口。

但他仍旧微笑。

车窗被弗朗索瓦摇下，直指奥利弗额头的枪丝毫未动。奥利弗歪着头，忽然在枪口边缘亲了一下。

疯子。弗朗索瓦这么想着，打开了车门。

车内只坐着奥利弗和弗朗索瓦，空间并不狭窄，却给人十分拥挤的感觉。

在旁人离去之前，奥利弗叫住他，让他去买一样东西。奥利弗说：“草莓味的棒棒糖。记住，是草莓味。”

旁人和弗朗索瓦都惊讶地看着他。

弗朗索瓦说：“你可以随时买来新鲜草莓，那种糖果里面未必有百分之一的草莓汁。”

奥利弗偏过头，朝他一笑，说：“何必要纠结这些呢，我喜欢的不就是香精混合出的味道吗？”

“你简直像个小孩子。”

“那么你就是流浪在巴黎街头的大叔吗？”奥利弗眯着眼睛，“香烟，红酒，颓丧，堕落，腐朽。”

弗朗索瓦望着他，他也用坦诚而含笑的眼神回应弗朗索瓦。

“和你合作真是令人愉快。”弗朗索瓦别过脸。

“说实话吧，和我合作会让你一点都不愉快。”奥利弗径直推开车门，弗朗索瓦回头看他的时候，他已经站到外面，斜着身子朝弗朗索瓦笑了，“And I think so.”

令人厌恶的，性感又黏腻的尾声。

但弗朗索瓦不能让他走。

于是他的枪口对准奥利弗的后颈，声音冰冷：“坐下，还是躺下？”

奥利弗连头都没回：“我选择离开。”

弗朗索瓦的第一枪落在奥利弗脚边。

他转身朝弗朗索瓦挥挥手，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距离已经无法让弗朗索瓦读他的唇语了，但弗朗索瓦知道他的意思：

“至少，向我开枪时，别用我吻过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