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岁月深处芬芳的母爱

岁月更迭，光阴似箭。时间的指针旋即滑到辛丑牛年2021年5月9日这一时刻表上。这一天，和平常一样，又不一样，因为它是专属母亲的节日。

01    当意外发生时

就在几天前，我还在心里筹划着给母亲过节日，准备开开心心为圣母皇太后过一个有仪式感的隆重的母亲节。

没想到一场意外发生了。

那天，周五一大早，我在奔跑中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结结实实的摔惨了。始料未及的是母亲在周四发生了意外。在怏怏中度过了上午。等到上完下午课时，已是下午4点多了。搭乘组长的顺风爱车，前往母亲家，顺便展示一下自己的旗袍。进得屋中，门是开着的，没有像往日那样看见母亲熟悉的身影在客厅，心生疑惑。接着便往母亲的卧室里去探视，发现大姐正陪伴着母亲在内屋看电视，好生奇怪。

那刻，映入我眼帘的母亲居然穿着睡衣，外面披着黑色牛仔连帽外套，很闲适，但是面容憔悴。我感到十分诧异，但也没怎么多想，只是简单地问了一句：妈，您怎么这样穿着？不会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怎么啦？母亲粲然一笑：没什么啊？一旁的大姐，也很淡然，不曾多解释。

可是沙发上带有很重药味的很大的一个绑带让我又觉着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敢往坏处想，惟愿母亲健康长寿，不希望有任何意外发生在母亲身上，也不愿母亲为病痛所折磨。

疑疑惑惑的我从母亲房间里出来，来到卫生间，发现了一个黑色的镂空靠背座椅，触目惊心。它正在大便器边上、盥洗台下立着，醒目极了。

蓦地，我的脑海里顿生不祥之兆：难道母亲有事，摔跤了，还是别的什么？我不敢推想有意外会猝然发生在母亲身上。

出得厕所，又转进母亲卧室的时候，外面陡地进来一个郎中模样精干的生人，手里还提着一个箱子。就在我心生狐疑时，大姐过来把我轰走了。叫我在大厅里老实呆着。直到这个时候，我已经明白，母亲身体的确出了很大的状况。我压抑着自己的心，不去问，不想扰到母亲，不想母亲有任何不好的事发生。

那天天气阴冷，本来下午那么好的太阳，丝丝灼热袭来，初夏味道浓浓。抵抗炎热，我特意换上了旗袍。没成想，天气到5点多就变脸。还真是契合季节的禀性。

站在偌大的客厅里，无所事事。移步窗前，但见外面，大风呼呼乱刮，一阵一阵掠过。我忽然感觉到满身的凉意了，不由得抱紧了臂膀，蹙缩着身子。

踱回客厅，忍不住又去母亲卧室处去瞅个究竟，门是关着的。我轻轻推开门，发现母亲裸着背部以下臀部以上的位置，衣服推卷到上方。那个精瘦矍铄的郎中正给母亲拔着火罐，后面红了一大片，像是一片盛开的火红的杜鹃花。母亲微微皱着眉头，作轻微的嘶嘶呻吟声。

看到这里，所有的疑虑此时已经变为现实：母亲弄伤了腰部，而且极为严重。母亲向来韧劲好，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她是不会做声的。在她浑浊、无神、疲倦，呆滞，坍缩的眼眸里，隐忍着巨大的痛楚。

难以想象，母亲彼时彼刻，多么的无助，多么的可怜，多么的无奈。疼痛啃噬着她渐渐老去的羸弱的身躯。

心头的万千担忧都悉堆眉梢，隐隐匝匝的惦记布满心房。即便不问不说，在渐渐老去的岁月里，在时间的长河里，母亲显得尤为不堪。

这一次，又一轮大的风暴，偷袭了母亲。风烛残年的母亲，如何能承受这一团阴霾之后飞溅的雨泽？

02    当眼中只有家和孩子时

回想母亲这半生，恬退隐忍，宽容大度，任劳任怨，默默芳香。她把自己的大半生锁在了这个大家庭中，不曾远游，为这个大家庭可谓操碎了心。

从来儿多母苦。年轻那阵子，工作并养家糊口，她把所有的青春都给了我们。在逝去的华年中，逐渐拉扯大了我们姐妹四个，完成了半生的使命，为我们拉开了茁壮成长的帷幕。

为了更方便地照顾我们，她从初中调到了小学，只为更方便带着我们，管理我们的生活和学习。曾经的她，据说还是三八红旗手，读书时代则是超级学霸。自打结婚后，就忽略了自己。从来受苦受累不多言，把老老小小都照顾得好好的。和普天下所有爱孩子爱家庭的母亲一样，她的眼里，唯独没有自己。

母亲的腿上，好似绑着一条无形的带子，那一条带子的长度，只够她在厨房和家中走来走去。大门虽没有上锁，她心里的爱，却使她甘心情愿把自己锁上大半辈子。

我想，真正懂得人生的人，是她；真正跋涉长路的人，是她；真正经历沧桑的，全然用行为解释了爱的人，也是她。在人生的旅途上，母亲所赋予生命的深度和广度，没有一本哲学书籍能够比她更周全。

不曾披上婚纱，在老去的岁月里，穿着朴素，与世无争，默默芳香。她用她厚重的母爱把轻软的公主服脱掉，变成无坚不摧的防护服，守护了整个家园，做了父亲最贤的妻，成了我们姐妹四个最温暖的港湾。

作为行政干部忙碌半生的父亲，不曾有更多的时间照看家中，而母亲默默地挑起了生活的重担，把一家老少照顾得好好的，从来没有半点抱怨。

好脾气的母亲用她的宅心仁厚、大度包容容忍助力了父亲大半辈子，支持他的工作，打点家务，看护家园。真正做到了无口无嘴，默默奉献。直到姐妹四个长大成人工作，直到我们都有了各自的小家，她才略略舒展开眉头，算是有了盼头。倒是那深深的牵挂压根儿就没离开过，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而已。

在她的内心深处，最大的心愿便是：惟愿儿女们家家小日子甜蜜，不争不吵，平安喜乐，都能顺风顺水，无忧无虑，美满幸福。

03    当半生劫难笼罩时

母亲这大半生，该是经历了多少劫难！怀胎十月，相夫教子，为人处世，哪一样不曾难为过她。

养育孩子的艰辛姑且不说，单说出生时我们姐妹四个的寄居之处，早已经是伤痕累累。每一个孩子的出生，都会在她雪白的肚皮上留下道道妊娠纹。与后来的劫难比较起来，这纹路自是可以忽略不计。

在家里我是最小的。也因为我，母亲的肚皮上又多了新的印痕。那年我都九岁了，母亲被迫接受一道指令，也因此又多了一道伤疤。那时候的我们姐妹几个自是没有任何意识，不懂母亲的疼痛。母亲独自一个人撑着，默默接受了这一切。

说实在的，至今都不敢直视母亲的肚皮，那该是怎样的纵横交错，凹陷松弛！

古稀之年，却遭糖尿病染身，倍受折磨。早晚饭前都得打胰岛素，晚饭中吃一粒药丸，抗拒这富贵病。起初，母亲十分害怕，不敢给自己打针，后来慢慢适应接受生活的挑衅，直面惨淡淡苦涩的磨难。

在困难面前，我们的母亲，从来都是傲岸不屈的，正如她的名字中出现的钢字那般刚强。

度过病痛折磨的日子，母亲是超级自律的。清晨时分，天边曙色微露时，母亲会出去走走路散散步，消耗体力，增强身体代谢几率；饮食上，十分注意，因为糖尿病的缘故，对好多东西只能看看，望而却步，不敢贪吃半点。做儿女的我们也是爱莫能助，只能任由母亲独自煎熬。幸亏有大姐，在医院工作的她总是给母亲把治疗的药物准备得足足的。

消毒用的棉签，吃的药丸，打针用的胰岛素，一应俱全。我们几个不懂医，此时，大姐就是最有用的人。对母亲的照顾是最为尽心的。

百无一用是书生，读书最多的我，能量却是最小的。读了很多书，自己的小日子过得是每况愈下，竟至于过成孤家寡人了。这其中，还得母亲多惦记照顾。逢着好吃好喝的，母亲要么亲自步行给我送到屋里，要么打电话叫我上去。几个姐妹中，蹭饭啃老最多的就是我了。

04    当岁月更迭时母爱芬芳

能承受的，母亲都承受了；该付出的，母亲都付出了。于岁月深处芬芳的母爱，总是最浓郁的。

后来，在光阴的故事里，逐渐悟得母亲其实就是流逝的岁月。行走在岁月深处，即便担负着更多的痛苦，背负着更多的压力，吞咽下更多的泪水，仍以爱，以温情，以慈悲，以善良，以微笑， 对着人生，对着我们！

踩着生命的节拍，眼角边冒出鱼尾纹，鬓边露出白发，以此感知母亲额头沟壑丛生的皱纹，满头堆积的白发，惊觉岁月的老去，唏嘘不已。

岁月无言流逝。感悟加深时，便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而对母亲的牺牲真正有所体会时，我们也一定进入了付出和牺牲的流程。

倘若没有母亲的付出，母亲的牺牲，母亲巨大无私的爱，这个世界还会有温暖，有阳光吗？当我们以为肩头挑起责任也挑起使命的时候，当我们似乎可以傲视人生的时候，也许有一天，我们会突然发现：白发苍苍的母亲正以一种充满无限怜爱、无限关怀、无限牵挂的目光，在背后深情的注视着我们。

她用她坚定的背影和不屈的意志诠释着生活的要义和人生的高度，成为一帧绝美的风景，指引我们向前进。

05    永不褪色的绵延之爱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诚如诗经之言，我们根本无法回报母亲的辛劳。

因为母爱，高山用一棵棵青松祝福; 因为母爱，大海用一阵阵涛声歌颂。用岁月和陪伴编织的花环映衬出母亲的笑容吧。

母亲那绵绵厚爱啊，需要我们倾尽一生的岁月来承载。 

作为儿女的我们，无论年龄有多大，也不管我们身在何处，请记住母亲永远的惦念和牵挂；请记住儿时母亲为我们营造的安逸的避风港。离开家时，母亲千叮咛万嘱咐的话语，是我们此生的财富。

少年的时候，对母亲只是一种依赖，青年的时候，对母亲也许只是一种盲目的爱。只有当生命的太阳走向正午，人生有了春也开始了夏的时候，对母亲才有了深刻的理解，深刻的爱。

06    母亲节时献祝福

今天本该是安暖祥和的母亲节，母亲却陷入病痛的折磨中，在送她去做核磁检查的路上，看到她难受至极的样子，最是心痛不已。

无法言说的疼痛，不是我们点滴力量所能减轻的。只希望病痛早点撤退，不要为难一位仁慈笃厚纯良的母亲。

大半生几经磨难的母亲，该是享享清福的时候了。今天，母亲节，我们为您献上最美的祝福，我们为您献上最美的鲜花，惟愿我们的母亲能战胜病魔，勇敢地闯过此劫，拥有健康的身体，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愿所有的祥云都围绕着您，愿所有的幸福都环绕着您，愿所有的好运都陪伴着您。

好人一生平安！母亲一生安康！在岁月深处芬芳的母爱，是我们儿女无尽的精神财富，是我们儿女一生的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