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代（三十二）

善浩开车不喝酒，自己倒了杯沙棘汁。

小军听金子讲过，他爸爸在喝酒方面，和许多朝鲜族男人一样，不分早中晚，高兴了想喝就喝。

小军平日里本很少动酒，尤其白酒，中午还是第一次。他很信奉“入乡随俗”“客随主便”的俗语，不好拒绝金爸爸的美意。加之初来乍到，被这白山黑水的风土人情和金子全家的朴实厚道所感染，头次沾白酒，竟连喝了两杯。这种玻璃杯，一瓶酒刚好能倒四杯。

有了中午的酒底儿，小军心里还是谨慎了一些。他知道，酒这个东西，能助兴，也能坏事；可怡情，也可伤身。对此，他也算是有过教训的。

那是上高二的时候。那天，期末考试刚刚结束。快到晚饭时间了，小军约上自己最要好的同学张挺，一块儿去学校旁边不远处的一个饭馆吃饭。

二人要了盘炒花生米、溜肥肠和一摞儿肉馅儿烙饼，每人喝了两瓶啤酒。

那是小军第一次喝酒。

回学校的路上，两个人边走边聊，都显得很兴奋，脚步也有些发飘。一辆大卡车停在路边，由于前方正有车灯晃过来，小军着急躲车，没太注意，一下撞了上去。幸好，只是左眼角外侧被卡车挂斗的右后角撞出了一道一厘米长的口子。小军当时并没太在意，也不感觉有多疼。他用手捂着伤口，回到学校直奔校医室。

那天值班的校医是头发花白的李医生。他一边给小军处理伤口，一边慈祥却十分严肃地批评小军太粗心大意:“这真是万幸啊！要是再偏一点儿，那后果就不堪设想啦！”

在此之前，有两件事让李大夫对小军同学产生了比较深的印象。

一件是刚上高一那年的冬天。

大概是凌晨二、三点钟，学校作息的起床号声突然想起。小军和挤在一排长铺上面的二十几个同学一起，被号音从睡梦中惊醒。大家迷蒙着惺忪睡眼，左看看右看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学时代（三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