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城市

一

看惯了山水，突然喜欢开城市了。坐上城际公交，钻进由秩序维持的宽阔繁华地带，融入比肩接踵的人群，挤上鱼贯而入的车流，茫茫的相似的街道与楼群，我漂向哪里？博物馆显然是首选，搜定之后我便安静下来。然后依次逛艺术中心，看美的书画展示。一天下来，我觉得比逛山水时还安宁，山水原本养心地，人一喧闹一疯玩一侵略，稚气的山水就变为人来疯啦，失了本性。我在馆藏品前又一次见到了往昔的生活，虽然是经画家们美化过的，但在我却是真真实实的，我相信其中隐藏着大善，要不怎能叫人乐而忘归呢！城市是海，我这次潜入了其中一小部分，往后还要继续深入，待我哪天能做到深入而浅出时，才叫读懂了它。

二

城市是海，愈往深处愈斑斓，愈丰富，愈方便，人们象小鱼虾似的，借助各种交通工具游弋在熟悉的那片海域。偶尔的成双结队浮游出水面，那是猎奇性探险。海面是属于大鲨鱼和鲸类的，没有那么大体量与勇猛支撑，还是少露头，慎弄潮为好，潜伏与蜗居是最安全的状态。

小县小镇象湖泊或池水，因为水浅，谁都敢跳出水面表演，尤其是那些脸皮比水面还深厚的，不知深浅，只为表现，他(她)能把喝倒彩当作点赞，把附和认作铁杆，一个劲地献丑，因为水浅，没被吞噬的危险，因为水浅，很难培育出深沉，于是好出风头者尽占风头，浅薄者狂欢之时，深厚者恨不得钻入地缝才耳根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