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文学

光子喻

2020-11-08  本文已影响0人  苏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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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云日,太阳也,其内六层以构,氢化氦为之核,热核生辐射而外涌,抵光球之层,历盏茶,至人目,唤之为日光。

日光以光子聚而成之,光子之源,乃日核也。日核所生之光子,非顷刻及日表,须历千万年。

盖日层之境温高密稠,光子无以悠游,与周身之物长相撞,遂遭万千迂回,终至日表。是故目所视之日光,已有千万年之久。日光之所以外涌而不懈,则为辐射之压也。

余阅科书至此,方知光子与人共通之所,且宇宙间之万事万物,皆由百种元素所构,斯元素皆源之于恒星也。

夫光子,贵乎坚持,虽历千世万世,亦不怠也,竟脱日。

日核至表之路,何其曲折哉?似人生之途,无以风顺,必遭难耳。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史迁辱,则究天际,通古今,成一家之言也。有是种种,不一而足。

近览《古文观止》,中间《左传》数篇,而晋国多述,每至晋文公之事,长有一二句点睛之笔,概文公之品格。

晋文公,名重耳,春秋之真霸主也。公子时,罹骊姬之患,亡于狄。前守蒲城,为宦者断衣祛,险失命。

及惠公七年,畏重耳,使壮士杀之。重耳亡于齐。

过五鹿,饥而乞食于农,农人以土掷其碗。

过曹,复遭不礼,曹共公欲观重耳裸身。至郑,郑文公亦弗礼也。

外亡十数载而屡遭险难曲折,终归国,成霸业。

然晋文公亦有安居现状之性,于狄娶妻生子,颇闲适。

献公卒,李克欲立重耳。重耳弗欲犯险,畏而拒。于是惠公立,追重耳以杀之。

至齐,桓公以厚礼,及宗女妻之。重耳安也,毋去心。随亡者以酒醉重耳,遂行。

于此可观,若无惠公之迫,无侍臣之谋,重耳行将日暮于狄、齐,岂得春秋一霸乎?

左思幼所晓解,不及其父雍少时,学钟、胡书及鼓琴皆不成。

作《齐都赋》,耗时一年。然思勤学之至,门庭籓溷,皆著笔纸,及《三都赋》成,豪贵之家竞相传写,竟致洛阳纸贵。

初,陆机闻思欲作《三都赋》,讥讽其果为覆瓿之作。赋乃成,机叹绝。盖缘思勤学而恒焉。

恒星核若失辐射之压,则其物皆速陷于内也。重而坍者,光子不复外涌也。

人若外无迫力,内无感激,纵天资异禀之方仲永,寻泯然庸人。

北宋太祖至英宗百年无事,风平浪静在表,暗流涌动在里,如东坡之《教战守策》言:“今者治平之日久,天下之人骄惰脆弱,如妇人孺子,不出于闺门。论战斗之事,则缩颈而股栗;闻盗贼之名,则掩耳而不愿听。而士大夫亦未尝言兵,以为生事扰民,渐不可长。此不亦畏之太甚,而养之太过欤?”

光子乃一无质量、无血肉之物,亦因辐压而恒,磕绊间涌至山河湖海,耀艳九州,况于人乎?呜呼!人当自强,身立恒心,则绳锯木断,水滴石穿,遂成大事也。望诸君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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