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文/海莲青玉

一个又一个午后

从夏日走到冬日

躲进这避风的小屋

静望窗外四季更替

那山日复一日地挺立

山坡上的植物

却随着阳光风雨的洗礼

悄悄变幻了颜色

它们从郁郁葱葱

到多姿多彩

再到灰暗枯瘦

仿佛是一瞬间的画面切换

而我知道这是经历了

多少个日日夜夜

经历了早上的日出

晚上的星月

经历了阴天的雨

晴天的风

这绝不是玻璃窗上定格的

静止的画

因为那摇曳的树

我知道有风

悄悄钻进小屋

调皮一阵再跑出去

因为黑夜里有星星

在窗外眨眼晴

和我一起讲故事

给我的孩子听

夜深人静时窗外明亮起来

拉开窗帘

原来月亮悄悄爬上了山头

山离我近，月亮也就离我近

我多想伸手去抚摸

这梦幻的迷离的明亮

而伸手却又那么遥远

只剩下

或清冷或温润的光影

在无边的喑夜里

无尽的散漫无尽地延伸

留下我品尝这无边的

思念无边的孤独……

而常常一夜的雨

在窗外滴滴答答伴我

讲了一夜的话

我却朦胧入梦……

清晨推开窗户

一群鸟儿呼啦啦起飞

在屋外的矮树丛里

热闹着欢歌笑语

才发现一夜间山的头发白了

俨然一位穿彩衣的白发女人

她虽经历了风雨

花白了头发

却也没有磨灭最初的少女心

而当阳光

再次洒在窗外的山坡

所有生命又温润蓬勃起来

山坡上悠闲吃草的牛儿

树枝上扑棱翅膀的鸟儿

还有树丛里看不见的小生命

它们都享受着这

金灿灿明晃晃阳光的温暖

我在这样的色彩里

这样的琉璃的光影里

这样和悦的声音里

这样暖暖的午后

感恩着上苍的馈赠——

给了我如此多彩

如此纯净如此温馨的

一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