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报的地铁少年

近来乘地铁

多见十几岁的少年读报

时而托镜

时而骚头

真是一字一字挖进眼睛

移目邻座

原来其父也在阅读

两颗头颅忽然缩短距离

完成简略的会晤

于是

儿子读儿子的报纸

父亲读父亲的报纸

仿佛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事

不值得高兴

只是近处一个男子的金项链

很丑

但那也只是

我戴檀木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