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夜文谈

  才下笔，记得今天貌似是一个历史课本上提及过的节点，又细想想，回忆起这十二月十三日是纪念南京大屠杀的日子。

  “苦难”与“创造”，这是我今天想得最多的字眼。

  我追溯于那个古远前的时空，觉得现世的时空中一下子满是肃畏。

  好像是一年前，是这死难者公祭日的逢十，那时学校降了半旗，让我们对着红旗默哀了许久，如今回忆起那一天，觉得连光阴中也沉淀着悲凉，苦难被铭记的年岁又被拉长了一年，我的哀逝的一岁也浸满了铭语一样隽永的叹息，虽然唯有我一人纪念并且沉悼自己的光年，又也许这追思是那般孤凄孱薄，我然而明白自己的生命，与历史的长河，是汇流而同淌一条眼泪的，是一样不被挽留着老去的，漫长，重如山岳。

  今天，同桌提及我的旧诗，我讷言着多月没有什么文字花头，他于是指着一杯水，让我作首诗，我看了一眼，杯中的水映着世界，交杂着光幻与污秽，模糊难辨，迷茫不知所见，我的心思一下子沉落下去，早自习后，我略微哀惋地回答他：

知弊空庐三径雪，明日杜陵瓮中看。
总恨镜虚常蔽目，无人津渡是朱门。

  说完，我们仿佛笑过，他也就那样忘却了，我记得到现在，也觉得涩涩的，不知道是心的褪甲还是苍黄末年的重击……